在這一刻,安德只覺得一股電流從他的頭頂直傳到腳底,讓他的全身都麻木不仁起來。他不知道豪斯有沒有麻,但是如果是個真人的話,想必也是會麻的。
「你拿載人飛船來反導?」
「本來是,但是我收購了瑞普康之後,花了一些功夫把它們全都改裝成了反導導彈。最重要的其實不是導彈,是預警系統,這部分才是整個反導體系的核心。」
對哦,安德心頭忽然一動,預警系統也很重要。但是他在新維加斯周圍並沒有見到這樣的系統,不會被豪斯藏起來了吧?
「你已經見過了。」
已經見過了?安德皺起眉頭,這可怪了,不管他怎麼回憶,都想不到哪裡符合這個條件。
「你還去過。」
不是
安德猛地咧起嘴,就像是腳底板扎了一根刺一樣。倘若是加上這個條件,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但是,也太離譜了!
「不會是黑山上那個廣播站吧?」
「難道還能是別的地方嗎?」
「那可是個民用廣播站啊!」安德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點不清醒了,「你是怎麼做到把軍用設備裝上去的?我就知道那麼大個鍋絕對不正常!」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或者說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如果你在國防部也有些認識的朋友,你就會知道這種關係很有用,尤其是在21世紀60年代,這個全球都亂糟糟的時候。」
行吧,安德點點頭,他也沒有什麼想要問的了。現在他除了關注NCR和兄弟會的情況,還要準備自己的婚禮和蜜月旅行。
關於婚禮這件事情,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開玩笑,他能知道嗎?上輩子他沒活到大二的暑假就撞了大運,身邊也沒人結婚,基本就沒參加過幾次婚禮。
但是搞笑的來了,弗洛蕾也不知道該怎麼舉辦婚禮。在避難所里,雖然日常吃穿不是那麼緊缺,但是婚禮、葬禮這種重要儀式,基本也是一切從簡。
按照她的記憶,自己的朋友結婚的時候,基本也只是在食堂里穿上婚紗亮個相,大家美美地吃一頓,最後小兩口自己回宿舍,愛幹啥幹啥,這就結束了。
至於廢土上的婚禮嗯,至少在新維加斯這邊,是不可能像樣的。廢土人結婚還需要一頓大餐之外的儀式嗎?別忘了,在這片土地上,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加州那些跨越了階層的農場主、黑幫大佬和職業軍官們有足夠的家產,風風光光地大辦一場。也許,應該朝老徐打聽一下?
怎麼都開始管人家叫「老徐」了總之老徐的問題是,他雖然現在已經35歲了,但是最近的10年都是在軍營里度過,是個老光棍。別說結婚了,就是見幾個女兵都費勁。
想來想去,還是一切從簡吧。安德回到總統套房,不禁嘆了口氣,只是可惜沒法邀請另一個世界自己的父母了。
等等,安德瑞斯·楊結婚關楊愷宇什麼事?他要找這具身體在舊金山的父母才對。
這麼說起來,即將到來的蜜月旅行,恐怕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反向見父母」,帶著女朋友見自己的父母。
弗洛蕾的父母?不是從一開始就見過了嗎?
「親愛的,關於我們的婚禮,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呢?」
「第四次了,」弗洛蕾沒趣地抬起頭,翻了個白眼,「這已經是一天之內第四次你問我這個問題了。你自己就沒什麼想法嗎?」
「有,但只有一點,那就是一切從簡。流程可以參考你們避難所里的那一套,或者我去諮詢一下豪斯,但是在新維加斯恐怕搞不到我們需要的那些東西。」
「為什麼?」
「比如說,」安德攤開右手,「你想要一套好的婚紗,那麼你至少要有蠶絲吧?但是在廢土上,哪兒還有養蠶和種植桑樹的地方呢?就算是尼龍的,也要有相關的產業鏈。」
「我們21號避難所有婚紗啊。」弗洛蕾眨眨眼睛。
「是不是在生活區?那不是被豪斯用混凝土封住了?」
弗洛蕾痛苦地閉上眼睛,從椅子上坐起來,四肢僵硬地向後倒去,把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我回頭去找豪斯想想辦法吧,」安德聳肩道,「不過我並不覺得他會在倉庫里存儲一件婚紗。」
「哎!我想到一個好主意!」弗洛蕾突然驚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21避難所里舉辦婚禮?那樣一定會很浪漫?」
「21避難所?恐怕不現實,那裡現在是商業設施,婚禮上會有大量的賓客,這會讓我們雙方都感覺很彆扭。」
弗洛蕾怪叫一聲,又倒了下去。
「不過蛾摩拉的餐廳倒是夠大,那裡完全可以當做婚禮的主場地。這樣也好,我們婚禮次日,恰好可以舉行酒店的開業典禮,現場都不用布置了。」
在豪斯手底下幹活,最好的福利之一就是工作時間自由。這兩天安德確實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畢竟手底下的活都分包出去了,他不想管就可以不管,索性認認真真地坐下來,開始籌辦自己的婚禮。
按照上輩子的記憶,很重要的一部分是邀請賓客。他坐在書桌前,在紙上寫了二十多個個名字,便發現無人可寫了。
怎麼才這麼點?
不過細細一品,安德便笑了,確實也只能邀請這麼多人。很多的生意夥伴,他並不想深交,其他一些人物,他也不想邀請。
一套減法做下來,也只有名單上的這些人值得邀請了。他們之中,有的是自己的戰友和夥伴,有的是商業上的盟友,有的則是新維加斯周邊的權貴,需要打好關係,順便就邀請過來。
有了賓客的規模,接下來要確定的就是婚禮的各個環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計劃的,按部就班辦下去就好了,最重要的還是宴會。
作為一個難得的喜慶又開放的場合,婚禮給很多人之間的交流創造了輕鬆愉快的環境。有些平常拿出來說會比較嚴肅拘謹的事情,在這種場合,會讓雙方都放鬆一些。
放到具體的事情上,就是安德會和幾位加州來的大農場主討論一下有關北維加斯的農業計劃。目前這項計劃雖然進展順利,但是缺少必要的農業機械。這些東西在戰後基本絕跡,現在也只有加州境內的幾家企業在生產和使用。
想到這裡,安德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皺起眉頭,丟下鉛筆,緊緊地盯著面前的賓客名單,心裡突然感覺有一點不痛快。
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難道自己是什麼工作狂嗎?婚禮可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僅此一次,難道就不能純粹一點、認真一點?
這樣愣了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又拿起快要滾到桌子邊沿的鉛筆,刪改了幾個名字。
「唉新維加斯的路,可是你自己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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