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差拿出一根髮夾,將其掰開旋轉,扭成種奇怪的形狀,隨後又指著工具箱對易北望說道:「看,這是髮夾,那是鎖芯。」
「首先像這樣把髮夾扭一扭,然後懟進鎖芯里,接著再拿把螺絲刀擱那戳。」
「一邊用髮夾扭鎖芯,一邊用螺絲刀懟,不停的調整角度去懟,這樣慢慢的就能打開這道鎖了。」
話音剛落,只聽咔噠一聲,郵差熟練的打開了工具箱的鎖。
郵差又拿了一根髮夾和螺絲刀遞給易北望,順手又鎖上了工具箱,讓他也試試。
易北望照貓畫虎,按照郵差剛剛的操作,把髮夾和螺絲刀往鎖芯里懟,懟了一會兒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鎖就那麼開了。
郵差點頭讚嘆道:「不錯,現在你已經掌握了基礎的開鎖技巧,新維加斯內的話,大概七八成的鎖你都可以打開了。」
「多練練,回頭給你找一些高級鎖讓你練練手。」
易北望卻擺擺手道:「不需要,開鎖這個技能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一般的鎖基本攔不住我。」
郵差聞言眯著眼睛問道:「你確定嗎?」
「你可別以為基礎的開鎖技巧就能打開所有的鎖了,要知道那些鎖芯的結構雖然差不多,但打開它們的難度卻不一樣。」
易北望自信的點點頭,環視四周,看向甘農家的門,將手放在門上默念回收。
一瞬間,門就被易北望回收掉,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屋外,正準備開門的甘農懵逼了,手裡拿著鑰匙不知所措的站著。
他撓了撓頭,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空蕩蕩的門框,問道:「我的門呢?」
易北望有些尷尬道:「沒了,讓我給收走了,還肯定是還不了了。」
甘農點點頭,沉吟了幾秒,隨後一把掐住易北望的脖子喊道:「我的門啊!你賠我的門啊!」
「賠賠賠!我賠你扇紅木的行了吧!」
易北望連忙掏出一扇全新的紅木門給甘農家裝上,這才打消他的怨氣。
郵差走到門外似笑非笑的看完易北望出糗,說道:「直接把門變沒的能力嗎?挺神奇的,但這樣也只能是開各種各樣的門,像那種普通的上鎖箱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易北望看著郵差放到地上的工具箱,想通過回收鎖芯來打開它。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回收誤判了,直接把整個工具箱都給回收了,連帶著裡面的工具都沒了。
易北望連忙賠了郵差一套地球那邊的全新的工具箱,免得他邦邦給自己兩拳。
郵差倒是不怎麼在意,他看著易北望的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讓物品消失的條件是觸摸嗎?
這個沒有戒心的傢伙,又在我面前暴露底牌了。
郵差捏了捏頭上的天線,似乎是想讓它信號變弱點,但很快就放棄了這種操作,恢復了平靜。
他對易北望說道:「雖然不知道你這種讓物品憑空消失的能力具體是什麼原理,但你也看見了,它似乎只適合拿來開門。」
「如果以後你打算潛入某個地方會很輕鬆,但你要是打算從保險箱裡拿東西呢?像剛才那樣一個不小心把箱子和東西都變沒嗎?」
易北望也意識到了這麼個問題。
雖然他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去撬鎖偷,但未來變幻莫測,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萬一真有那麼一天,自己就只能跟上鎖的箱子大眼瞪小眼了。
想到這裡,易北望誠懇的請求道:「教練,我想學開鎖!」
郵差聽完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撬鎖這種事情只能練,不過現在我可以看看你開鎖的能力怎麼樣。」
說完郵差走進酒吧,沒過多久就抱出來一個大箱子放到地上,對易北望說道:「這是個套娃箱子,算上外面這個,一共十二個箱子在裡面。」
說到這裡,郵差掏出他的紅杉木左輪,把裡面的子彈倒出五顆,只留一顆調整好位置。
隨後又拿出六根髮夾塞到易北望手裡,說道:「六次機會,打不開這些鎖,我就在你腿上來一槍。」
「可別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打你一槍,正好還能讓甘農教教你怎麼給自己做手術。」
聞言,甘農從他家裡走出,拿著包醫療器械核善的盯著易北望,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好給他做手術了。
看著郵差手裡那把大口徑左輪,估計打大象都沒問題。
易北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坐在地上專心開鎖。
one hour later~
易北望並沒有讓郵差失望,他成功的報廢了六根髮夾,但卻連第五道鎖都沒打開。
主要是易北望還是經驗不足,懟鎖芯的力道沒有把握好,總是能把髮夾捅斷。
但郵差可不會簡簡單單的放過他,他可沒在跟易北望開玩笑。
砰!
隨著一聲槍響,易北望的右腿被直接打斷。
不是骨頭被子彈打斷,而是膝蓋往下的部分直接被一槍打斷。
斷腿掉在地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噴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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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望先是一愣,隨後陣陣鑽心的疼痛從斷腿處傳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易北望頭一次被子彈擊中,頭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疼得他臉都白了,硬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郵差開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子彈成功擊發倒是真沒想到。
易北望還以為子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卡住,這樣郵差就沒辦法打他了。
真是應了郵差之前說過的那句話,他不可能永遠都那麼幸運。
真是奇了怪了,我那麼高的運氣,它的作用機制到底是什麼?
易北望已經沒心思去想細節了,強烈的疼痛幾乎快讓他的理智崩潰。
正在一旁等待著的甘農連忙湊過來,掏出工具想把易北望的腿接上,卻聽他說道:「別動,事已至此,有一件事我得確認一下。」
「你們離我遠點,我怕誤傷到你們。」
甘農和郵差對視一眼,雖然搞不懂易北望想幹什麼,但還是向後退了幾步。
看著自己的斷腿,易北望突然很想實驗一下屍鬼體質的極限。
他掏出幾瓶量子可樂,又掏出一塊正在發光發熱的核廢料,二話不說直接啃了一口,一邊啃核廢料一邊喝量子可樂。
強悍如菲利普這種原子神教長老,也只敢抱著核廢料睡覺,哪像易北望這樣這麼生猛。
喬治要是看見了,高低得跪那大喊一聲原子之神萬歲。
甘農和郵差見此情景也驚呆了,他倆從來就沒見過這種離譜的場面。
不是哥們,你要是受委屈了可以直接說啊,沒必要這樣自殘啊。
更離譜的是,他倆看到易北望的腿不再流血,斷腿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肉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易北望的腿就那麼硬生生的長好了。
甘農、郵差:啊?
此刻他倆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易北望此刻面色紅潤,完全不像剛斷了腿一樣。
他不由得感嘆,屍鬼體質就是牛逼啊,連這種重傷都能恢復。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剛啃核廢料的時候,腰間的神聖裁決好像變得更亮了。
不過那不重要,易北望站起來走了兩步,發現新腿還挺好使,甚至感覺更靈敏了點。
這讓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尋思著要不要把另一條腿也卸了。
還是算了吧,畢竟疼也是真的疼啊。
而一旁的甘農和郵差,則一副日了屍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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