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江語默難得用心的說:「卓帆,你要相信:有些感情是不會消散的,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產生一種微妙的化學反應,進而越來越濃烈。」
「既然知道得不到,那可不可以試著轉換一下身份,以一個家人的角度來關心小汲,不是很好嗎!」
她舉起手,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你會發現,家人這個詞比情人更適合你們的定位,它不僅會讓你感到輕鬆,也會讓你和小汲的關係越來越緊密。」
「是嗎?」卓帆偏頭思考。
「當然」江語默微微一笑,唇邊揚起一個很美的弧度。
帶著一股令人心安的魔音,她娓娓道來:卓帆,親情,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關係。
它刻在血液里,印在基因里,到死都賴不掉……
如果你無力決定小汲的愛情,那就換個方式好好守候她。
如果你想起她的時候會心痛,那就試著去修繕自己的心,給它止血。
止血?
卓帆呢喃著這兩個字,悲傷的眨眨眼睛:除了小汲,誰還能為他止血?
江語默搖搖頭,長舒一口氣,堅持道:「我相信,你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裡,找到那個為你止血的人。」
「還有,如果你真的遇到她,請替我們謝謝她。」
「為什麼?」
「因為她撫平了你的傷痕,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
在斑駁陸離的燈光下,她定定的望著他,清清冷冷的音調在周圍嘈雜的噪音中顯得尤為動聽。
老大,其實我們的一生,無非就是孤獨的來,又孤獨的走,雖然註定孤獨,但人們還是義無反顧的想去尋找那個陪自己終其一生的人。
而這個人,不光只有愛人,還有摯友。
在這個過程中,你或許可以遇見無數個從你生命中倏忽急行的過客,他們有人會駐足,有人會徘徊。
但真正停在你心裡的人卻少之又少。
親密的人總是來之不易,得一兩知己好友,已是上天眷顧。
畢竟還有人耗費一生,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共承風雨的至交。
所以,卓帆,你根本不必擔心,無論是葉汲還是我,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守候這份感情,在我們心中,你早就是那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抵得過歲月的流逝,更抵得過內在的疲累!
還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有兩個家人嗎!
當時我記住了。
現在,我也要告訴你:卓帆,不管發生什麼,你也有兩個家人。
你賴不掉的!
說完,她綻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就那麼突如其來的闖進卓帆的內心,照進他的世界,許下一輩子的友誼和一輩子的親情。
卓帆怔怔的凝著她,眼眶有些許濕潤,很少心情起伏的他,此刻胸腔里,滿滿的全是她給的感動。
這塊常年漂浮在天空的雲彩,雲淡風輕慣了,驟然大起大落,箇中滋味,唯有他一人知曉。
他輕酌杯盞,眸光忽明忽暗,一時,迷離難辨。
兩人默默無言,卻心有靈犀的把視線都聚集在大門處,似在等待某個美艷的身影能奇蹟般的從天而降。
可他們不知道,此時,話題中的主角葉大小姐,正在另一個酒吧內,玩的不亦樂乎。
舞池裡,葉汲扭動著她的水蛇腰,在台上盡情搖擺,長長的捲髮隨著音樂甩來甩去,眼眸盈盈上翹,所到之處,電力爆棚,妖嬈無雙的樣子引得眾人叫好不斷。
要不是井諾死命的圈著她,並頻頻射出冰冷的目光宣誓主權,估計她身邊早就男人環伺了。
看那一張張心懷不軌的臉,他就血氣上涌,鬱悶至極,早知道就不該聽她的話來酒吧玩。
這不,一心軟,現世報馬上來了。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真後悔沒去汲默酒坊,至少那邊熟人多,不會有危險。
不像這裡,魚龍混雜,色狼奇多,他必須得時時提防。
自從他們來到酒吧,井諾就寸步不離的守著葉汲,一刻都不敢放鬆,他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讓她受到騷擾。
一想到這兒,他的手臂又不自覺的收緊,死死的抱著她,不讓人靠近。
葉汲摟著他的脖子,笑的沒心沒肺,她偎在他懷裡,眼珠一動,轉身,直接上演起貼身熱舞來,跳的暢快淋漓,那一身的風情,當之無愧的萬眾焦點。
口哨聲此起彼伏的傳來,綿延不斷。
可惜,她這麼賣力的在他身上蹭,這傢伙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盆友不看自己,葉汲表示很心塞,難道她還不如那群無聊的人來的有吸引力嗎!
沒辦法,誰讓井諾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抵禦外敵的艱巨任務里呢!
恰好,一曲終罷,她縷縷長發,香汗淋漓。
井諾愛憐的擦擦她的額頭,笑問:「還跳嗎?」
「不跳了。」葉汲紅噗噗的臉上掛滿了笑意,她拉著他離開舞池,去喝東西。
兩人找了個靠邊的位置,點了兩杯雞尾酒,葉汲喝了一口,撇撇嘴,放下。
「難喝死了」她安慰道:「沒小默調的好,這技術,別說卓帆了,連徐遠都不如。」
恩,她放心了,看來他們酒坊還能稱霸個幾十年。
井諾恍然大悟:「原來你來這兒是刺探敵情的啊?」
「小心一會兒人家把你扔出去。」
葉汲毫無壓力的回:「怕什麼,要扔也是先扔你。」
她說的理所當然,搞得井諾哭笑不得。
忽的起身,葉汲想去洗手間。
「我陪你去。」井諾作勢也要起來。
「不用了,很近的。」
「不行。」他不放心,怕她吃虧。
葉汲無奈的說:「井諾,你太小瞧我了。」
她抬抬下巴,傲嬌的炫耀:「怎麼說,以前我也是跆拳道白帶啊。」
噗……
他沒聽錯吧?才白帶?!
井諾狂汗中。
他很懷疑,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豪感?
人家黑帶都沒她底氣那麼足。
葉汲見他憋笑得很辛苦,頓時瞪眼:「怎麼?不服啊?」
井諾慌忙投降,服!服!全世界你最厲害。
她滿意的點點頭,施施然的走去洗手間。
可她萬萬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這裡,就出現了一幕令她抓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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