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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重慶之中也是外松內緊,喬宇十分擔心同盟會的人藉助老百姓遊行的機會混進來,趁機發展勢力,不過看起來控制的很比較得力,雜七雜八的人還沒有掀起波瀾。全\本\小\說\網\
不過隨著保路運動的發展,喬宇也必須統一部下的思想,心氣都往一處使,因此將韓勇,王懷,石翼等軍中之人加上商會的幾位主要大商人都邀請到了白府,大家團團圍坐,開始商討應對之法。
對於喬宇的想法,韓勇等還是有些猜想的,不過汪東城等人就不相同了,他們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守住現在的家業,避免在動亂之中受到損失,因此王貴就先發問了:「舜卿,如今保路風潮席捲四川,咱們也不能置身事外,總要有個應對的章程,不知道你怎麼打算呢?」
「王老闆說的不錯,現在據說革命黨在西川那邊鬧得很兇,朝廷也不知道鎮壓,只怕會讓革命黨真的成事,咱們該向哪邊投注呢?舜卿你給大家一個主意吧!」薛善在一邊也說道,這些大商人不同於官員,對於大清根本就沒有什麼忠誠,他們追求的不過是利益的最大化而已,在這點上和後世沒有什麼區別,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隨時就能夠拋棄清廷。
喬宇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諸位,要想尋找應對的辦法,眼前我們要解決的是兩個問題,一個是時局會演變到什麼程度,第二個就是我們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關於第一點我要說的是保路運動一起,四川如沸如湯,四川的新軍大半被錫良帶去雲貴,現在的軍力十分虛弱,根本沒有鎮壓的實力,而一旦動用其他省份的軍隊又難免別處的革命黨起事,現在天下人心思變,尤其是士紳已經開始拋棄清廷,只要一處起義成功,就會造成大清整體崩盤,可以說大清已經到了風雨飄搖之中,以我開來年內就會見分曉。」
在場的人心中雖然也懷疑過大清要亡,不過沒有喬宇說的這麼清楚,因此紛紛低頭思量,心中也沒有了注意,半晌汪東城說道:「舜卿,你說這革命黨會成事,咱們是不是要支持革命黨呢?」
「汪老闆問的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咱們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各位已經經營工廠一段時間,我想大家也應該發覺我們與外國資本家的差距了吧,我們不需要依附於任何勢力,而應該讓這個世界圍繞著我們運轉,工業社會和農業社會完全不同,我們想要衝破列強的封鎖打壓,發展工業,就離不開政府的支持,我想問問大家就憑著革命黨那種混亂的組織,江湖黑幫的作風能不能真正保護工商發展,另外很多同盟會的領袖都和日本糾纏不清,日本人一直將中國視為一塊肥肉,會願意中國工業發展起來麼?據我看來他們掌權根本就不能維護大家利益,不說別的,現在西川革命黨大興,多少商家鋪戶都被強迫交錢,大家也不過是他們眼中的錢庫而已。」
王貴在一邊仔細揣摩喬宇的話,喃喃說道:「那清廷要完了,革命黨也不能支持,我們就只有自立一條路了?」
「沒錯,就是要自主,掌控政權,制定出符合工商利益的法令,為工業發展保駕護航,自古以來中國的商人都選擇了官商勾結的一條路來發展自己,比如大名鼎鼎的晉商,徽商,看似這是一條捷徑,實則我們就要忍受朝廷無休止的勒索,面對西洋商品的湧入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現在正好到了這種變革的時候,就應該奮起一搏,大家不要看輕自己,我們手中控制的資本已經超過千萬,而且還有一協新軍,想要爭奪天下那是不夠,但是控制四川還是很有希望的,又何必去低聲做小呢!」
薛善猛地一怕大腿,顯得很激動:「舜卿說的沒錯,以往幹什麼都要被先打點那些狗官,大頭都孝敬給了那幫龜孫子,現在舜卿帶領著大家獲得掌控稅收的權力,咱們獲利就增加了近兩成,不過還是難免束手束腳,咱們就該放大膽子,亂世英雄四方起,就憑著咱們的勢力怎麼也要打出一片天下來!」
張福祥也開口支持:「薛老闆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咱們也不用像以往那樣大殺四方,革命黨不是要建立民國呢,我們只要控制住議會就完全可以達到目的了!」
喬宇一看將這些大商人的野心都鼓動出來,心中很是喜悅,畢竟有了他們的支持辦起事來就方便極了,不過單純控制議會顯然是不行的,無論是北洋還是革命黨都沒將議會看在眼中,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關鍵的還是要有軍權才行,因此說道:「大家說的不錯,不過只控制議會是不夠的,萬一別人不遵守法律該怎麼辦呢?那就需要我們手中有軍隊,有地方的行政權力,誰要是敢破壞規矩,我們就反對他!」
眾人又議論一番,終於統一了意見,汪東城笑著說道:「舜卿,怕是你早就看到了這一步吧,一步一步走來,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如今我們大家都綁在了你的戰車之上了,還要指著你好生謀劃才是,我們一定全力支持!」
「多謝各位的信任,我們現在就有幾件事要做,一個是原本的商團武裝被編進新軍之中,現在還是要重新擴編起來,只等時機成熟就正式成軍,另外咱們要將地方上行政權力拿在手中,只派幾個稅檢肯定不夠,要將那些狗官的爪子徹底斬斷,不能給他們盤剝的機會,另外還要撤去一些不必要的厘金關卡!」
厘金原本是清廷因為太平天國運動興起,原本的稅收根本不夠用,只得加大對老百姓的盤剝,加征的一種稅負,因為採取值百抽一的方式,故此叫厘金,到了清末稅收更加沉重,已經到了百分之五甚至是百分之十的稅率,而且是產地,轉運地,銷售地全部徵收,還有不少私自加設的厘金關卡,平均算下來,甚至出現了幾十里之間就有四五個稅卡的荒謬狀況,一方面稅負極為沉重,制約商品販運,推高物價,另一方面因為關卡過多也嚴重影響了貨物流通速度,對於剛剛發展起來的商品經濟是一種無情的摧殘,
尤其是重慶成為一個商品製造基地之後,這種制約就更加明顯,布匹,火柴等都屬於百貨類,往往向外販運一回就要提高一倍以上的成本,甚至更多,嚴重削弱了產品的價格優勢,喬宇前番獲得的稅收監督權其實多半就是針對這種亂收厘金的狀況而去的,一些關卡被取消,不過還是有星羅棋布的稅卡遍布,眾人一聽喬宇準備對厘金下手,自然是喜悅非常,紛紛叫好。
就在此時王天河突然走了進來,將一份情報交到了喬宇手中,喬宇打開一看,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自己正想要對厘金動手呢,沒想到就有人撞到槍口上了,正是送給自己殺雞駭猴啊。
喬宇將手中的紙條晃了晃:「諸位,咱們派到大足縣的稅監被人殺了,另外還有幾個縣的稅監被打傷,這是對重慶商會的挑釁,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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