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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搖手笑著坐到十一王子下首,對我道:「王子不必自責,稚兒尚且貪戀容顏姣好之人的懷抱,看來愛美之心乃人之本性。王子目光純淨,心神赤誠。此舉無異於謬讚耀陽了。」
我聞言,知她為我解圍,不覺更加窘臊了。十一王子見我只顧低頭飲茶,再不發一言,便道:「眈兒剛才的意思是不讓王子回到故國去嗎?」
眈兒是耀陽公主的乳名,相傳公主出生時不哭反笑,兩眼烏黑,只滴溜溜的打量眼前世界,榮臨王大喜,便賜了這樣的乳名。雖然內宮之中人均知曉,但敢如此稱呼她的也只有榮臨國國主,莊嬪娘娘和眼前這位十一王子,便連榮臨的儲君也不敢直呼公主乳名。
耀陽公主抿了一口茶,道:「強留王子於榮臨國,無異於扣其為質,處理不當便會引來兩國兵變,哥哥怎這般糊塗竟讓妹妹去犯那彌天的大錯?」
十一王子笑道:「是為兄錯了,可這走又走不了,留又留不得。王妹必是有了妙計才肯這般自信滿滿的賣關子,既有良策,何不說來聽聽?」
耀陽公主嗔笑道:「我本想借養病之由留住王子,待到永昭國儲君回到他國再讓王子回去。想來王子回到永昭,儲君若還想取其性命,想必永昭國國主、王后兩位護佑,也不會出什麼差池了。這滿盤之計不過一個『拖』字。」
她抿了口茶繼續道:「可如今,王子已能從我的宮室走到哥哥這裡,怕是沿途一花一景早被人盡收眼底。此時王子便不去辭行,也會有人替王子辭行的。」話鋒一轉,又轉向我笑笑,道:「殿下一會兒到得大殿之上,除了我父王,所見之人便是替王子辭行之人。」
我聽她言語,心裡滿是擔憂,便問:「那眼下應如何?」
她一笑道:「王子的意思可是在問我,如何能安全的回到永昭?」
我面上一紅,道:「正是。胥敏惜命。」
十一王子聞言笑道:「王子這話說的不僅坦誠,而且在理,不惜命的俱是些匹夫莽人。」
公主也笑道:「若是這樣,王子來到我王兄這裡之前是怎樣想的,照著初心一往無前即可,路途之上自有貴人相助。」
我看耀陽公主雖生於帝王之家,得寵於父母膝下,卻絲毫不見驕橫之態。想起此前偏見,頓覺面上無光。此番落難全賴她周旋相助,更讓我滿心感激,便道:「想來公主已有妙計在心,胥敏此番以性命相托,勞公主掛心操持。」
公主笑道:「原本我也有一事相求,王子如此客氣,卻叫我不好開口了。」
我聽了便苦笑道:「胥敏若能安全返回永昭,公主便是救命恩人。恩人之事豈有不幫之理!」
十一王子笑道:「王子不問問她是什麼事嗎?我這妹妹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王子莫被她騙了。」
耀陽公主面上一紅道:「我一個女兒家,長居深宮,何時做過生意,王兄淨會取笑我。」
我笑笑道:「怎樣的交易也比不上自己性命重要,只要保住性命,胥敏便已知足。」
耀陽公主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其實這事也不難,不過是想讓王子取儲君代之而已。」
我聞言,驚得茶盞脫了手指,站起身道:「胥敏萬不敢做此等偷天換日的不臣之舉。公主此事,胥敏不能答應。」
十一王子也是一驚,站起道:「眈兒怎能如此做事?此舉無異於陷王子於不義。若坐實,王子勢必落個偷聯敵國,謀逆篡權的重罪。」
耀陽公主面容不改,沉吟道:「永昭國儲君極是貪婪虛偽,又兼心毒手狠,兩位殿下難道都忘了花蕊夫人的下場了嗎?」
我聽得「花蕊夫人」四字,不禁心下微寒,道:「此事不提便罷,若細查下去,你國儲君也脫不了干係。」
耀陽公主聞言,嘆道:「我何嘗不知我王兄的脾性,只是血濃於水……」
我聽聞「血濃於水」便冷笑著打斷她道:「公主知道自己血濃於水,難道不知我與王兄也是筋骨相連嗎?」
言罷起身向十一王子行禮道:「胥敏叨擾了,就此別過。」
耀陽公主見我要走,便站起身道:「眈兒知王子是良善之輩,與儲君殿下有所不同。王子如有情意,眈兒願嫁於王子為妃。」
我聞言,便覺此女心機深遠。若她嫁我為妃,且不論王兄不會饒恕我,便是父王母后也會怪我沒有長幼之序。
況且耀陽公主乃是榮臨國唯一的公主,嫁妝承裝半壁江山,若嫁於我,榮臨國國主自會傾一國之力助我成為儲君,彼時狼煙四起,戰火連天,永昭便是不想戰也要戰了。想到此處,狠狠一拂袖子道:「胥敏不敢錯攀公主。」
去往大殿的路途雖不遙遠,我卻走得飛快,只恨不能早些離開這處是非之地。行至正殿,我意外的見到了王兄,他並不知我會來此,不免一愣。忽而憶起耀陽說過在大殿會遇到為我辭行之人,卻終未想到會是王兄,心下不禁微微一寒。
榮臨國主見我已能從公主的宮殿走到大殿,便知我身體大好,一時開懷,便笑道:「儲君殿下剛才還在跟孤講起你,說你已然痊癒,孤並未相信,現在看你這氣色,想必耀陽把你照顧得不錯。」
我聽他說起耀陽公主,再想起剛才的一番言論,心裡微微不滿,便不搭言。榮臨國主見我不說話,又道:「孤的耀陽自小便似在手心中長成一般,性子難免嬌縱,若是孤把她嫁給你王兄,還希望你能念在此番她傾全國醫者診治照料你的份上提點她一些,免得以後她對你王兄也使些性子,引得夫妻不睦,王室不和。」
他此番話語並非對我,卻是對我王兄所言。然而我聽說要將耀陽公主嫁給王兄,心裡竟如萬蟻啃噬,難過萬分。雖然我與耀陽公主因著儲君之位有些嫌隙,但並非為此便不愛慕於她。一時又想起花蕊夫人的悽慘,憶起臨出十一王**室中,耀陽公主說要嫁我為妃時的情景,瞬時心亂如麻,胸中五味雜陳,腹中千言竟全哽在喉間,發不出半字聲響。
正自心下煩憂之際,卻聽宮門之外步履錯雜,似是人影晃動,更有侍者高喊:「莊嬪娘娘到。」
莊嬪雖非王后,但因守著耀陽公主,赫然已是後宮之首,因此鑾駕儀仗異常華麗:前面有旗幡宮燈,後面有香爐錦帶。她本就容麗貌美,此時行在正中,便如仙聖臨凡一般,被眾人簇擁著,款步進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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