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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華軒京都,熟悉的景象讓辛玥有歸家的感覺,看著身側眉目俊朗的男人,辛玥將頭靠在他肩上,問道:「你這次來找我,又是讓莫大哥扮成你的樣子來應付嗎?」
「嗯。」
「莫大哥真是辛苦。」辛玥指了指馬車外的韓風月,說道,「下次可以讓韓風月扮成你的樣子啊。」
作為車夫的某人此時虎軀一震,心中想著女人果然是不好得罪的,尤其是這種才色出眾的女人。
軒轅燁點了點頭,說道:「韓卿可是聽明白了?回去後,多和莫子峰探討一下如何模仿。」
韓風月欲哭無淚,咬牙切齒地回答:「臣領命。」
軒轅燁並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帶著辛玥去了秦王府。秦王府門口挺著龍輦,莫子峰扮作的華軒帝正在秦王府上做客。
辛玥跟著軒轅燁入府後,環顧四周,這周圍的景色變了些許,因是冬季,只剩下紅梅與松柏相映成趣。湖心亭里有裊裊香氣迴繞,隔著珠簾,辛玥瞧見軒轅煜和「華軒帝」一邊下棋,一邊議事。
莫子峰比軒轅煜更早發現辛玥和軒轅燁,起身就向他們走去。辛玥走至湖心亭邊,和軒轅煜、莫子峰打了招呼,正準備在軒轅煜身邊坐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截住了腰肢,辛玥由著慣性便靠在了軒轅燁身上,兩人落座同一張軟榻,彼此身體緊貼。
姿勢曖昧,辛玥試圖逃離魔爪,卻聽見身旁男子已經正正經經開口。
先是莫子峰將這段時間較為重大且已經解決的事情報告給了軒轅燁,隨後是軒轅煜將這段時間尚未處理的事物報備了一遍。
「柳家之事須有導火線,這次北上冰冥,朕吩咐了六弟留意柳家一舉一動。」
「結果如何。」
「柳家和冰冥皇室有過書信傳遞,然書信內容皆為暗文,六弟尚未破出。」
「暗文?是指代碼嗎?」辛玥得意洋洋道,「讓我試試唄,代碼什麼的,我擅長。」
「此事不急,六弟再用些時日也能破譯。」軒轅燁繼續同軒轅煜討論如何瓦解柳家,被忽視的辛玥給自己倒了杯茶,未等茶涼便一口氣灌下去,被燙得表情猙獰,一旁的軒轅燁和軒轅煜忍俊不禁,唯獨莫子峰表情繃得最緊。
「不准笑!」辛玥推開軒轅燁,立即起身。
辛玥當即就要往外走,手腕被軒轅燁握住,他問道:「去哪?」
「去哪不關你的事。」辛玥一個巧勁兒,身手靈敏,順利脫離魔爪。
就在辛玥快要離開湖心亭的時候,軒轅燁開口道:「你想要破譯暗文,便交由你。」
「這還差不多。」辛玥一副傲嬌的樣子,重新落座。
兩人圍繞柳家之事展開討論,辛玥逐漸聽明白,原來是軒轅燁打算在改革舊制的同時重新梳理朝中官員。軒正帝在位之時,朝中有三股勢力,分別為蕭家勢力、柳家勢力以及處中立位置的群臣,三股勢力互相制約,前朝才得以平衡。
軒正帝駕崩後,軒轅德失蹤,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蕭夢淑。軒正帝駕崩後,蕭皇后自己提出去陵墓旁的寺廟居住,軒轅燁應允後,蕭皇后動身移居。
蕭家的族長同年和先帝一起去了,蕭家現如今在朝中地位大不如從前,已無法和柳家匹敵。蕭齊桓是蕭家唯一被軒轅燁重用的人,其才能不輸父輩,在治國上提出不少見解均被採納。而柳家那邊沒了蕭家的制衡,野心勃勃逃不過軒轅燁的眼,半年前軒轅燁發現柳家與冰冥國有所聯繫,近來終於是拿到了證據。就等著時機成熟後一舉剷除柳家的野心黨。柳家族長柳宗明和其弟弟柳宗成在朝中分別擔任左丞相和吏部長,雖擔任要務,但不得軒轅燁重用。原因很簡單,軒轅燁登基後在官僚制度上主張廢除貴族制採用軍功制和封功制,而柳家世襲爵位在朝中占的位置最多,一旦官僚制度改革成功,柳家在朝中勢力將失掉大半。為了鞏固勢力,柳家自然竭力反對軒轅燁推行新的官僚制,於是在政治上提的意見多是和禮儀制度、尊卑有序相關。軒轅燁在政治上極為公平,誰人有實力本事,便重用誰,不論其出生貴賤。
加之軒轅燁後宮無妃,唯一的側妃柳傾蝶在軒轅燁登基後就被他派人送到度假園林去了,時間一久早就被人遺忘。
這麼一來軒轅燁管理大臣時根本不需要考慮裙帶關係,這一切對柳家未來形式極為不利。柳家所幸不顧要背負叛國罪名的風險,私下聯合冰冥。
除了柳家和蕭家,李毅和李言城父子在新政推行上功勞最大。他們都是武將出生,對軒轅燁是百分百忠心,此外朝中武將如虞晟、謝廉峰、肖柰、戚遇然曾經都是軍隊裡的翹楚,後來被選入鷹隊擔任隊長,不僅僅是在戰場上能力卓越,在政治上也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辛玥對朝堂上的形式做了初步了解後,撇頭問軒轅燁:「那你現在的打算是什麼?鏟掉柳家這棵大樹,提拔新人才?」
「如此一來會動搖朝堂根基。」軒轅燁解釋道,「剷除的是柳家野心黨,並非整個柳家。」
「那就該先推行監察制再剷除野心黨。」
「辛玥的見解我同意。只是監察制的推行會受到柳家阻礙,如此拖延又給了柳家機會。」
「現在最為擔心的應是怕柳家和冰冥裡應外合,派獵鷹截斷兩邊情報,傳送假情報如何?」辛玥頓了頓補充道,「回去後就把暗文給我,我儘快破譯出來,隨後截斷兩邊所有情報,書寫假情報。」
軒轅煜微微皺了皺眉,辛玥的方法雖非君子手段,但的確可行。
「這些手段,都是你師父教你的?」軒轅燁眉頭皺的比軒轅煜還要緊,他早就料到自己和辛玥之間的矛盾辛明煥脫不了干係。現如今辛玥展露出來的本事已經讓他從原先的欣賞到擔憂,辛玥是辛明煥教出來的,她黑白手段皆有,那麼作為辛玥的師父,辛明煥的手段定不能小覷。如此一來,他必須提防,避免兩人之間再被人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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