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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途中,辛玥回想起剛才韓風月說的那些話,眉頭皺了皺,然後向耶律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一下。耶律熔會意後,點了點頭。
隨後,辛玥靠在軒轅燁耳邊說到:「我出去一會兒。」
「嗯。」軒轅燁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辛玥暫時也沒去想軒轅燁在想什麼,就從後面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周圍立刻安靜了許多,絲竹聲隔著幾道牆傳來,比起在大殿裡聽,要舒服很多。
辛玥站在那裡吹著晚風,看著池子裡的殘葉,天氣已經轉冷了,好在辛玥穿的衣服厚實,風吹過來,只覺得清爽。
「小玥。」耶律熔站在辛玥身後,輕輕喚她。
辛玥沒有轉過去,繼續面朝池塘。
「這些年你不在華軒。」耶律熔多次來華軒親自找過辛玥,但都杳無音訊。
「我回家了。」辛玥緩緩道,「你來找過我嗎?」
「嗯。」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本王……」
「為什麼要讓阿燁知道是我告訴你可以用暗渠引水?」辛玥沒有等耶律熔回答,繼續問,「我為什麼會成了西旱的聖女?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西旱崇尚英雄,你的方法解決了西旱的缺水問題,這是你的功勞,讓西旱子民知道,有什麼不妥?」耶律熔聽出辛玥生氣了,上前幾步,「本王這麼做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要把屬於你的榮耀給你。」
「我不在乎這些。」辛玥看向耶律熔,「你這麼做,會讓人誤會。」
「誤會什麼?」
「當時我是看你因為缺水問題煩惱,所以才提出引水的建議,正真的實踐都是你去做的,這功勞不該歸我。西旱人崇尚英雄這沒錯,可是我不想做什麼聖女,更不想被西旱人崇拜……兩國之間本就沒有無端的幫助,我的建議也談不上什麼幫助,可是結果卻會讓很多人誤會。」辛玥說到最後都覺得有些無奈了,「其實我不在意被西旱人誤會,可是耶律熔,我不想被阿燁誤會。」
「……」耶律熔承認,他之所以讓西旱人知道辛玥,把她當作聖女,不僅僅只是因為他要把這份榮耀給她,更多的是,他希望這樣一來,她們會離得更近一些,也讓辛玥知道她對於西旱來說很重呀,對於他耶律熔來說,很重要。
但是他的確沒有考慮辛玥是不是願意接受,看著面前的女子,耶律熔輕嘆一聲,說道:「是本王沒有考慮那麼多,抱歉。」
「如果覺得抱歉,那你能不能幫我件事。」見耶律熔這麼好說話,辛玥也不客氣。
「你說。」
「如果你帶穆熙公主來是打算和親的,能不能打消這個念頭?」辛玥直說,「反正阿燁也是會拒絕的。」
「他……」耶律熔頓了頓,「他對你好嗎?」
「你說阿燁嗎?他對我,當然好啦。」辛玥眨了眨眼,「所以我才勸你不要提和親的事情,你想想,如果穆熙公主千里迢迢嫁過來,沒人疼愛,多可憐。」辛玥靠近耶律熔,「所以……」
「本王答應你。」耶律熔回復到,「只是希望,你真的能習慣宮裡的生活」辛玥在耶律熔眼中就是一隻渴望自由的鳥,如果被禁錮在這皇宮中,他以為,她會是不幸的。
「謝謝。」辛玥向耶律熔友好一笑。
「小玥。」耶律熔再次叫辛玥的名字,「有空來西旱,本王想帶你去看看。」
「我也挺想去看看暗渠的,有機會一定去。」辛玥承諾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你先回去吧。」
「嗯。」耶律熔還有很多話想說,但這裡的確不適合談話,遂也沒有說什麼,依依不捨回大殿去了。
辛玥回去的時候,晚宴已經接近尾聲。軒轅燁最後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回寢殿去了。辛玥出了大殿後就摘下侍衛的帽子,走在軒轅燁身邊。
軒轅燁此時的表情,辛玥心知肚明,他生氣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目光驟冷。
「阿燁?」辛玥叫軒轅燁。
「嗯。」
「你走的太快了。」辛玥說著已經腕上軒轅燁的胳膊,抱在手裡。
軒轅燁放慢步伐,視線落在辛玥身上,她的確不適合做小鳥依人的動作,但看在眼裡卻讓他覺得很舒服,煩躁的心情都慢慢平靜下來。
兩個人一直保持這個親昵的動作,跟在身後的侍女侍衛起初都十分詫異,但多次看了之後也慢慢免疫,心中明白這個辛姑娘對皇上來說十分重要,說不好就是未來的娘娘,甚至皇后。
月下漫步,的確是很浪漫,如果沒有身後那一大幫子人跟著,絕對會更加愜意。
回到寢殿辛玥就連忙脫下男裝跑浴室去了,軒轅燁緊隨其後。辛玥這陣子被軒轅燁鍛煉的臉皮子是越來越厚了,雖然不桌一縷,卻依舊十分淡定。
軒轅燁走至屏風旁開始解衣,辛玥目不轉睛地看著,軒轅燁忽然停了動作,看向辛玥,兩人四目對視。
「怎麼了?」辛玥其實想問的是,怎麼不脫了。
軒轅燁目光從辛玥臉上移至辛玥胸口。感覺到目光注視,辛玥作勢捂胸,卻聽見軒轅燁說道:「你胸口的傷痕淡了很多。」
「啊,是啊。」原來是在看她的傷口。
「下午累嗎?」軒轅燁繼續脫衣服,輕聲問辛玥。
「太久沒鍛煉,身體是有些吃不消,不過多訓練幾天,應該就能和之前一樣了。」辛玥說著移向一邊,給軒轅燁騰出位子。軒轅燁進入浴桶後,浴桶里的水上升不少。
「明日/朕有事,就不陪你去訓練了。大哥會同你一起去。」
「嗯。」
「你……晚宴的時候去哪了?」
「我找耶律熔敘舊啊。」
「敘舊?」軒轅燁重複辛玥的兩個字,眉頭緊皺。
「阿燁,你可不要吃醋,我是去幫你解決麻煩哦。」辛玥移動了一下,靠在軒轅燁肩上,「不對,應該說是幫我們解決麻煩。」
軒轅燁也不回話,就是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辛玥,等著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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