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年沐謹就來找田然,說是有事要回去一趟,等忙完了就過來找她,順便把合作的事情給安定下來著手執行。田然是沒啥意見的,反正現在是合伙人,有事咱一起擔著,所以也不怕會出什麼事請。
在臨走的時候,年沐謹是再三叮囑著要田然注意著王天元,因為他總覺得王天元不會就此罷手的,還有就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有點陰暗,所以他擔心會對田然不利。
在送走年沐謹後,田然又去了她老爹那裡看看了,精神還不錯,看樣子毒是解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下毒之人,暫時還是不要跟老爹說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進過這麼多天的思考,田然終於給酒店取了個自認為還不錯的名字——亞丁灣酒店。哈哈,多麼具有文藝氣息的名字。只不過跟這個時代貌似有點不接軌。
過幾天冬至了,在這裡,冬至是個很重要的節日,挨家挨戶都會去祭拜祖墳。
這天一大早,田然早早的站在了院子裡了,現在她是一家之主,所以有些事情還必須由她來做,就比如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冬至。
在一切都準備完畢,田光和王氏也都出來了,一行人坐上馬車往鎮外的後山行去,因為田然的娘就葬在那裡,今天是去祭拜的。本來田然是不準備讓王氏去的,但是王氏堅持,說什麼自己進田府好多年了都沒有去看望姐姐,心裡過意不去一定堅持要過去。
田光看她一片誠心的份上,就同意了。既然自己老爹都同意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車子出了城門,就走的比較快一點了。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後,田光的臉色就有點發白了。
「老爺,您是不是不舒服,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王氏拿出水袋遞給田光,再用手帕擦了擦他額頭上的細汗。
「我沒事,就是走山路車子有點顛簸,快要到了。」喝了一口水,稍微感覺好了那麼一點。
「爹,要不你躺一會兒吧,反正馬車裡的空間還是蠻大的。」
「不用了,就要到了。」
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是到了。
站在墓前,田然父女兩燒了紙錢,還帶了一些酒菜。
「圓圓,你看,我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而且現在還能幫到我不少忙了,這個家也交給她了,你在地下也該安心了。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過去陪你了,到時候,我會跟你說說我們的女兒有多優秀。」田光跪在墓前,一邊倒酒一邊碎碎的念叨著。從他的言語裡,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愛田然的母親。
田然在一旁都能感受得到這份真摯的感情,只是..........
王氏站在後面,雙手緊緊的扯著手帕,眼裡全是嫉恨的光芒。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裡全是她。以前是,現在還是。你知不知道,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是我啊。
田然燒完紙錢後,這才想起來王氏還在後面呢。轉頭去看王氏,只見她一直都看著老爹。想了下,田然站起來走到王氏身邊說道:「二娘去看看我娘吧,聽說我娘生前跟你的關係還是蠻好的。」
王氏搞不懂田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知道了什麼嗎?不可能,絕對不會知道的。
「嗯,我跟你娘情同姐妹。」
在祭拜完之後,田然他們就開始回去了。一路上,田光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王氏一路上也是沉默寡言的,一時馬車裡很是安靜。三人是各懷心思。
猛地馬車一陣晃蕩,外面也響起了車夫驚慌的聲音:「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擋著我們的去路?」
「哈哈,打劫。馬車裡面的人聽好了,我們只是來求財的,識相的就快把值錢的拿出來,否則,可就別怪俺們不客氣了。」
聽到這粗獷的聲音王氏小聲的驚叫了一下,但是被田光給瞪回去了。田光讓田然和王氏待在馬車裡,獨自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爹,你小心點。」
田光朝著他們點點頭,示意沒什麼事。
一下車,就看到馬車前面被五個蒙著面的,手拿大刀的壯男給攔住了去路。
「不知幾位壯士為何攔著我們的馬車,我們只是來上山祭拜的。」
「俺管你們來幹啥的,快點把值錢的全都給拿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其中一男子拿著大刀朝著田光揮了兩下,想要先嚇唬嚇唬他。
只要是來求財的,這還是好解決的。
「原來是求財的,這好辦,我們就把身上值錢的都給各位壯士了,只希望能給我們讓條路就好。」
說完就上車取了一些銀票下來。
「我們帶著的就只有這些了。」
那些打劫的拿了過來數了數。
剛才那個揮著大刀的對身邊的老大悄悄的說道:「老大,這些還真不少啊。反正那個人也只是讓我們來打劫的,現在劫到了我們就走吧。」
那個老大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沒出息的,這些就讓你滿足了啊。」轉過頭又對田光說道:「怎麼就這些,讓馬車裡面的人都出來。」
聽到這話,田然直接下車了,王氏馬辦法也跟著下來了。
一看到王氏下來,其中一人指著王氏頭上的翡翠簪子說道:「把你頭上的簪子拿下來。」
王氏的那個簪子的確是好東西,看上去質地不錯,看來,這些劫匪還是蠻識貨的嘛。據說王氏的那個簪子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來的呢。
一聽到簪子,王氏立即後退了一步。「不行,這個簪子不能給你。」
劫匪一聽火了。「臭娘們,老子今天還就要你的簪子了。」說著就直接上來搶了。
王氏一直往田光的後面躲,而劫匪上前來就把田光往一邊推,而田光還在一邊護著田然不讓她受傷。
「你們有話好好說,不就是簪子嗎,我們給就是了。」田光急了。在中間被拉拉扯扯的很不好受,本身身體就不舒服了。
田然很是擔心,但是自己的這個身體就是個小姐的命,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儘量的減少田光的負擔。
「不行,這個簪子就是不能給你們,說什麼也不給。」王氏死死的握住簪子,放在懷裡。
田然真的想上去踹她,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不管怎樣,還是命重要啊。
聽到田光的話,三個劫匪本來是放手了,但是王氏這麼一說,又引起了他們的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用力的把田光往一邊一推。上前給了王氏一個巴掌,奪過她手中的簪子。
「臭娘們,非逼老子動粗,老子可是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吶。」
「你,你還給我,還我簪子。」王氏在一掌之後懵了一下,看到手中的簪子沒了,立即上前去搶。
「爹!」田然看向自己的老爹,當看到他滿頭的血時,驚慌的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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