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女王 第184章 住院也幸福

    第184章 住院也幸福

    邢敏撅著小嘴,看著我,乖乖在床邊坐下

    「哥,都是你不聽我的話造成的呢!」她撒嬌似地拿眼嗔我說。

    我訕笑道:「好好,哥知錯了!來,哥幫你處理一下」我看著她討好地一笑說

    「怎麼處理?」她看著我,睫毛撲扇了一下。

    我看著她,訕笑道:「醫生都擅長藥物療法,哥擅長心靈療法」

    說著我捉住她的小手,俯身,低頭將嘴巴靠過去

    邢敏沒有躲閃,眨巴著大眼睛緊看著我

    我鼓起腮幫子,對著她手臂上那一點炭黑色,輕輕吹了一口氣,我吹得很認真,煞有介事

    邢敏的臉蛋騰地一下紅透了,宛如一隻熟透了水蜜桃

    「這個……行麼?……」她抬臉飛快地看我一眼,又飛快地勾下臉去

    我看著她那張誘人的臉蛋,笑笑道:「當然行!小時候我摔傷時,我媽都是這麼幫我吹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很疼的,可是經我媽那麼一吹,我就真感覺沒那麼疼了!小時候我妹弄傷自己的時候,我也學我媽去幫她吹,顧彤很怕疼,一疼她就哇哇哇地大哭,可每次我對著她的傷口輕輕一吹,她就不哭了,我每吹一下就問她一下,我說還疼麼,彤彤?顧彤就乖乖地看著我說,哥一吹就不疼了。她說不疼的時候,小臉蛋上其實還掛著大顆大顆的淚珠」

    說著我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窗外,心想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和顧彤都長大了。我們都長大了,而媽媽卻老了。我們越大,媽媽就越老;我們越強壯,媽媽就越孱弱

    邢敏一直仰臉看著我,靜聽著我談論我小時候的事兒,她聽得有些呆,只有時而眨動著的睫毛,才表明她的思維還在運轉

    她看著我,輕聲說:「哥,做你的妹妹真好。」

    我低眼看她,笑笑說:「敏兒,還疼麼?」

    邢敏笑著搖頭,學我顧彤的話說:「哥一吹就不疼了。」

    我呵呵一笑道:「那行。哥再給你吹一會兒。這可比醫術神奇多了。而且是免費的。呵呵呵」

    笑著我捉住她的手臂,低頭,鼓著腮幫子,對著她手臂上那一點炭黑色,再次輕輕地吹了起來,我依然吹得很認真,懷著一顆對愛的虔誠之心,有心則靈,不管做什麼都是這樣的!

    吹了一會兒,我抬臉看著邢敏說:「還疼麼?」

    邢敏搖頭,臉蛋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看著我輕聲說:「不疼了。哥。你真好。」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呵呵一笑,笑畢,我伸手捉住她嬌巧的雙肩,認真地看著她道:「敏兒,答應哥!以後不要再去做那份工作了好嗎?」

    邢敏仰臉看著我,呡緊嘴唇,用力點了點頭說:「哥。敏兒再也不去了。」

    我呡著嘴唇,滿意地看著她,伸手在她白裡透紅的臉上摩挲了一下,笑笑道:「真乖!如果你需要錢,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但我們不能因為錢,去做那种放棄尊嚴的事兒!」

    「哥……你現在……會嫌棄我麼?……」邢敏垂下眼瞼,低聲問我說。

    我依然捉住她的雙肩,笑笑道:「我是你哥,做哥哥的怎麼可能會嫌棄做妹妹的呢?是人都會犯錯誤,尤其是你現在還年輕,難免會犯錯誤,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錯不改一意孤行」

    見邢敏認真聽著,我看著她,用溫和的語氣繼續道:「敏兒,哥只是希望你變回原先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希望你變回那個對未來滿懷憧憬,聰敏好學的小丫頭。這就是哥的願望!」

    邢敏的眼圈泛紅了,她用力點頭說:「哥,我知錯了。敏兒不會辜負哥的愛護,敏兒還是以前的敏兒,哥……」

    淚水盈滿了她的雙眼,轉瞬奪眶而出

    我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開玩笑逗她道:「好了。這事兒就當過去了。其實什麼也沒發生。哥忘記了。我想我是腦震盪了,哎,都是那一板磚給拍的!」

    邢敏抬臉看著我問:「哥,你還疼麼?……」

    「好像還有點兒,」我開玩笑道,「如果我媽在就好了,她只要對我的頭輕輕一吹,醫院裡這些止痛劑就神馬都是浮雲了。呵呵呵」

    邢敏微微笑了一下,仰臉看著我,遲疑著說:「哥……我能不能……親親你?……」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邢敏說:「哥,我就是想親親你,沒別的意思,我只想親親你的臉,行麼?……」

    在我猶疑著的時候,邢敏的身子慢慢靠了過來,俯身,性感的小嘴唇湊了過來,她那雙大眼睛微微閉著

    我抬手用力摸了一下鼻子,邢敏的小嘴唇帶著一陣輕微的鼻息,已經觸到我臉龐上的肌膚了,我的身體有些發僵

    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瞥見病房門口立著一個人影,我驀地意識到謝鵬是去打開水了,當我意識到這個時,我的心臟蹦極一樣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上

    我迅速扭頭看向病房門口,而因為我突然的扭頭,邢敏那個吻落恰好落在我嘴唇上了

    兩張嘴唇相觸,邢敏驀地睜開眼睛看著我

    而我的目光卻落在立在病房門口的那個人影身上,再次出乎我預料的是,那個人不是謝鵬,而是曦兒!

    邢敏也注意到了我驚愕的表情,她茫然地移開身子,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向病房門口

    片刻的愣怔之後,邢敏倏地地從病床上跳下來,戰戰兢兢地看著立在門口的林曦兒

    「林總,您、您好……」

    林曦兒蹙著眉頭盯著邢敏看了半響,才把目光投向我

    她看起來風塵僕僕的樣子,穿一身長途旅行才穿的時裝,一手拎著一隻大包包,一手拿著剛摘下來的茶色太陽鏡

    在我還沒完全愣過神之際,她已經奔到我面前了,坐到病床邊,緊看著我,急聲說:「顧陽……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都急死我了!……」

    她看起來又氣又焦急,扔下手裡的包包和太陽鏡,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激動地搖晃起來

    我的身子被她搖晃著,腦袋也跟著搖晃起來,後腦勺上的傷口就撕裂一樣地痛開了!

    我咬著牙齒,嘴裡發出痛苦的嘶嘶聲,一隻手抬起來想按住後腦勺

    曦兒頓住了,有些慌亂地盯著我說:「哪兒疼?哪兒疼?……你快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我穩了穩情緒,抬眼盯著她道:「拜託!你明明看我頭纏著繃帶,還這麼用力搖我!」

    曦兒愣了一下,旋即難為情地看著我笑了笑說:「人家太焦急了嘛!……沒看到你頭上的繃帶……」

    我道:「無語……哎喲!……」

    「對不起,對不起……」她手足無措地緊看著我說,「我不該搖你……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咬牙堅持了好一會兒,頭上的痛才稍微緩解了。

    痛一下緩解下來,我的疑問就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看著曦兒道。

    曦兒笑著嗔我一眼說:「你還好意思問!……從昨晚到現在你可把我折騰死了!……我的預感沒錯,你果然出事了!……你怎麼不接電話不回我訊息啊?……」

    因為她說話的語氣很急,她的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看著她道:「我昏死過去了,還怎麼接你電話?」

    聽我這麼一說,她嚇得「啊」了一聲,睜大眼睛看著我,看著我頭上雪白的繃帶:「……到底……是怎麼回事麼啊?!……」

    我看著她,沉吟了兩秒鐘,沒準備回答她的話,我只道:「你還沒說呢,你不是在蘇州出差麼?」

    曦兒說:「我提前回來了!因為我總覺得你出了什麼事兒,你從來沒那麼久不回訊息不接我電話。所以我就坐飛機趕回來了!沒想到」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我看著她道。

    「我打傅德志辦公室電話,是他告訴我你在這家醫院住院,所以我一下飛機是直奔這醫院來了!」曦兒用很快的語速看著我說,「對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傷的?」

    我避開她直視的目光,小聲道:「誰、誰把我打傷的?……傅德志告訴你的?……」

    曦兒搖頭說:「不是,傅德志只告訴我你是生了重感冒可是如果不是被人打傷的,你怎麼傷著頭了?」

    我道:「難道長腦袋就是為被人打傷的麼?」

    見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接著訕笑道:「我是不小心摔倒撞傷的好吧?」

    曦兒用埋怨地目光看著我,哼聲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都這麼大人了,還能走路摔倒?!」

    我摸了下鼻子,看著她訕笑道:「你這什麼邏輯?噢!年紀大就不會摔倒了?那些老頭老太不是摔倒的高發人群麼?年紀越大摔倒的可能性越大!而且還容易骨折,嘿嘿嘿」

    「強詞奪理,」她撅嘴,用眼睛嗔我說,「你是老頭麼?你平時伸手那麼矯健怎麼會摔倒呢?」

    我道:「可我就是摔倒才撞傷了頭部啊!」

    我繼續強詞奪理,我不想讓曦兒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讓她知道我是為了解救邢敏而受重傷的,如果讓她知道邢敏這段時間一直在五光十色做陪酒小姐,她會怎麼想?她會辭退邢敏麼?以她的性格,我想她應該會辭退邢敏的,因為麗人服飾的女職員兼職夜總會陪酒小姐的事兒萬一被抖落出去,對麗人服飾的聲譽恐怕是會造成不良影響的吧?

    如果曦兒知道我是為了救邢敏和謝鵬受的重傷,以她的性格,她會放過他們倆?

    所以我不得不用善意的謊言掩蓋真相,或許我這謊言不是善意的,因為我在保護邢敏和保護麗人服飾聲譽之間,我選擇了前者。可我現在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先應付住曦兒再說了。

    「還痛麼?」曦兒心疼地看著我,伸手想觸摸我頭上的繃帶,又怕再弄疼我,她的手落下去,落在我臉龐上

    我用目光示意她邢敏還在邊上看著呢,曦兒這也才愣過神兒來似地扭頭看向身後一聲不響立著的邢敏

    「你怎麼不去公司上班?」曦兒盯著邢敏說,她的表情回復了往日的清冽,說話語氣也變回去了,傲慢得神聖不可侵犯

    邢敏有些怯懦地勾下臉去,低聲解釋說:「哥不不顧陽受傷了……我在照顧他……」

    曦兒的細眉微微一簇,居高臨下似地盯著邢敏說:「你可以回去上班了!這裡沒你的事了!」

    這時謝鵬提著水壺從病房外面奔進來,見曦兒坐在我邊上,又見邢敏低眉垂眼的架勢,他也愣在門口了!

    「林總……您也來啦?……」

    愣過神來後,謝鵬訕笑著向曦兒打招呼道

    曦兒看看謝鵬,又看看邢敏,有些奇怪地盯著他們道:「你們不在公司上班,都跑醫院來幹嗎?」

    謝鵬一手拎著熱水壺,一手抬起來搔後腦勺,對曦兒訕笑道:「我們、我們都是顧陽的朋友……他受了重傷,所以我們想請假來醫院照顧他……」

    曦兒挑挑眉頭,對邢敏和謝鵬說:「好了!你們回去上班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兒了!」說著她把目光投到邢敏臉蛋上,饒有意味地用力盯了她一眼

    我道:「謝鵬、邢敏,林總說得也對,你們都回去吧?昨晚為了照顧我,你們也沒睡好,現在回家好好睡一覺吧!」

    見曦兒轉臉看著我,我也看著她訕笑道:「請林總准他們一天假,賣我一個面子行麼?」

    曦兒輕哼一聲,低頭看著床頭桌上的那些藥瓶,沒有言語

    我知道她默許了,於是轉臉對邢敏和謝鵬道:「林總准了。你們還不謝謝林總?」

    「謝謝林總」

    邢敏和謝鵬齊聲說

    謝鵬走過來,將熱水壺擱在床頭桌上,對我笑笑道:「那你就自己倒水喝吧?我和敏兒就先走了。回頭我們再來看你!」

    說著他還朝我投過來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

    我知道他那眼神意味著什麼,他好像在說:「好小子!回頭我再來慢慢拷問你!你丫太tm能裝了!冷艷女上司都被你騎胯下了!」

    等謝鵬和邢敏走到病房門口時,曦兒叫住了他們

    「你們都看見了,」曦兒盯著他們說,「我是以一個上司的身份來探望顧陽的!這不是公司的舉措,這是我個人的行為,沒必要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誰要是回公司亂說,我第一個讓ta走人!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吧?」

    謝鵬識趣地說:「是的,林總,我們知道怎麼做,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曦兒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沖他們擺擺手說:「行了,你們走吧!順便把顧陽的主治醫師給我叫來!」

    邢敏和謝鵬這才走出了病房

    他們倆一消失,曦兒的廬山真面目就顯露出來了,她嗔我一眼說:「看吧!你知道我有多著急你麼?我都忘記我是你們的上司啦!」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笑道:「難得!不過,在下以為,你剛才那番話,貌似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喂!」她盯我一眼說,「那你要我怎麼說?」

    我笑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來得太突然了!」

    曦兒環顧左右,眉頭微微蹙起來,嘴裡嘟囔了一句說:「這病房條件也太差了吧?」

    我順著她的目光也跟環顧一圈,然後看著她笑笑道:「我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住賓館的,講究病房級別幹嗎呢?再說了,這本身就是一家私營小醫院,哪有那些三甲大醫院的標準病房呢!」

    曦兒剛要嘟囔句什麼,先前那個青年醫師快步走了進來

    還沒等那年輕醫生開口,曦兒就先開口了,她覷著醫生說:「你是顧陽的主治醫師?」

    那年輕醫生說:「我是他主管醫師。你有什麼事?」

    「我說你們醫院的病房怎麼這麼差勁?」曦兒覷著那年輕醫生說,「還有更好的麼?」

    那年輕醫生笑笑道:「有是有,就是」

    「就是什麼?」林曦兒盯著她問。

    那年輕醫生抬手搔了一下前額,笑笑說:「就是要比這間病房貴一半,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曦兒瞪他一眼說,「馬上給我轉到你們最好的病房!立刻,馬上!」

    那年輕醫生又抬手搔了一下前額,為難地說道:「可是顧陽的預交醫療費用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如果換高檔病房,恐怕……」

    曦兒盯他一眼,不耐煩地說:「恐怕什麼啊?怕我們交比不起醫療費是吧?馬上去辦!我們現在就搬過去!」

    大概是見曦兒氣質不凡,氣場又這麼強大,那年輕醫生只好笑笑道:「那好那好,我們現在就安排給顧陽轉床,但請您及時繳納醫療費用」

    曦兒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說:「要不要我拿卡讓你去刷啊?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怕我們跑了不成?行了行!,醫療費我一會就去交上!」

    那年輕醫生有些不高興地離開了。

    曦兒也十分不悅地嘟囔了一句說:「別說這裡一間破病房,等我哪天一時興起,我就買下這塊地皮,然後在這裡蓋個養豬場!」

    我瞪大眼珠看著曦兒,感覺有一群烏鴉呱呱呱地從我頭頂整齊劃一地飛過

    「看什麼啊?」她白我一眼說。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妹妹!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曦兒撲哧一聲笑了,邊笑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人人都是見錢眼開!哼!」

    我看著她道:「那你也沒必要把人家醫院改成養豬場吧?」

    曦兒看著我咯咯咯地笑起來:「我過過嘴癮不行麼?真是!」

    她走到床頭桌邊上,拔開熱水壺瓶蓋,往我的杯子倒水,然後拿起水杯湊到嘴邊,對著熱氣,輕輕吹了起來

    「其實,」我道,「我真沒必要住那麼好的病房,你看我這頭上的傷也快好了,再打兩天針,完全可以出院了」

    「出院?」曦兒睜大眼睛看著我說,「你做的是頭部手術!你想一兩天就出院?你不要命了啊?」

    我道:「頭部手術有很多種,有的是開顱手術,有的也不過是在頭皮上縫一兩針而已」

    「你說得輕巧!」她嗔我一眼說,不準備搭理我的話。

    我摸下鼻子,笑笑道:「這道理很簡單。我有一塊錢也叫我是有錢人,我有一千萬也叫我是有錢人,雖然都叫有錢人,但是,這是一塊錢和一千萬之間的區別!」

    曦兒一擺手說:「我說不過你!但是,在養好傷之前,你休想離開醫院一步!哼!我天天監視你的!」


    她拿著水杯重新坐在病床邊

    「拜託!林小姐!」我皺眉盯著她道,「這是醫院,這不是麗人服飾,這是醫院,你無權再監視我!」

    她盯著我說:「我怎麼無權監視呢?」

    她把水杯送到自己嘴邊,輕輕呡了一口,點了一下頭,爾後將杯子遞到我面前

    「那你怎麼有權監視呢?」我反問她道。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

    她盯著我說:「因為你是我男朋友!」

    「代理男朋友?」我看著她道。

    她笑說:「什麼代理呀!是貨真價實的男朋友!讓代理見鬼去吧!」

    我摸著鼻子,嘆聲道:「唉!我什麼被扶正了?……」

    口真地渴了,我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將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喂!」曦兒怒視著我說,「被扶正了,你還唉聲嘆氣?」

    我道:「那我該怎麼樣?」

    「你該歡欣鼓舞啊!」她笑看著我說。

    我道:「要不要我欣喜若狂?」我把空杯子遞給她

    她接過空杯子,笑嘻嘻地看著我說:「知道就好!哼!還要不要水喝?」

    我剛想說再來半杯,話還沒出口,突然感覺下腹部脹滿,驀然間有一股很強的尿意

    我一手撐著肚子,眉梢皺了起來,心想老子剛才喝的是水,又不是速尿劑,剛喝下,就變成尿了?還是***的我的腦袋真被打壞了,大腦功能發生了紊亂,導致排尿中樞失職?

    「怎麼了?」曦兒看著我,眨眨眼睛問。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訕一笑道:「我想噓噓」

    她看著我,疑惑地眨著眼睛:「什麼噓噓?」

    我道:「噓噓就是噓噓!噓噓啊!」

    她更加疑惑地看著我說:「什麼噓噓就是噓噓?」

    「你真不懂?」我捂著肚子,看著她道。

    她搖頭說:「不懂。」

    我摸了一下鼻子,再次看著她道:「那撒尿你懂嗎?」

    「你要撒尿?」她看著我說,面頰微微紅了。

    我沉聲道:「或許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反應過來了,掩嘴撲哧一笑說:「原來這就是噓噓啊?」

    mb的!小時候你奶媽哄你蹲下來撒尿不是說噓噓麼?

    「你笑什麼笑?小時候我媽哄我撒嬌就叫噓噓」我瞪她一眼道,「你別告訴我,你小時候不是這樣?」

    曦兒忍住笑說:「我真不這樣」

    「那你哪樣?」我看著她道。

    她眨著眼睛問我:「什麼哪樣?」

    我摸鼻子,頓了一下說:「就是小時候你奶媽半夜哄你下床尿尿是怎麼說的?」

    「我不告訴你!」她瞟我一眼說,面頰又微微地紅了。

    「你小時候經常尿床吧?」我看著她壞笑道。

    「你才尿床呢!」她瞪我一眼說。

    我小腹越來越漲,尿意越來越強烈,我道:「我噓噓去!」說著我一把掀開被子,就要滑下床

    曦兒伸手攔住我說:「誰讓你下床了?」

    我仰臉,愣看著她道:「我不下床怎麼噓噓?」

    曦兒正色道:「我雖然不懂醫學,但是剛做完手術是不能下床的!」

    「別那麼多講究,」我嗤之以鼻,堅持要下床,「醫生的話只能信一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林曦兒依然正色道。

    「那你想怎麼樣?」我看著她道。

    她陰險地看著我,笑說:「我想看你尿床!」

    「有沒搞錯!」我盯她一眼道,「這麼青色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是你思想不健康!」她白我一眼說,「我是說你要在床上尿!不是有那個什麼什麼嗎?」

    我緊盯著她道:「你是說夜壺?」

    她點點頭,俯首,抬手攏了一下秀髮,一抹害臊的神色掠過她的眼睛

    「那你快殺了我吧!」我看著她道,「讓我用夜壺,你不如讓我早點死了好!」

    「噯!怎麼能這麼說呢?」她嗔我一眼說,抬手打了我一下。

    「我要去衛生間!」我堅持道。

    說著我堅決滑下床來,可等我的雙腳一著地,腦袋裡一陣劇痛,頭暈目眩,眼前出現了黑蒙現象

    林曦兒趕緊伸手扶住我,嗔我道:「沒事兒吧?讓你逞能!」

    我一手扶著林曦兒,一手撐住前額,穩了很久,眩暈感才慢慢緩解了

    「估計是我躺久了,有點一過性低血壓」我低聲道,咬牙忍住頭部的疼痛感

    林曦兒緊緊攙扶住我,吃力地說:「我扶你去吧!」

    我頭痛得不想說話,身體被動地被曦兒攙扶著、牽引著,向病房斜對面的自帶衛生間慢慢走去

    「慢點,慢點……再慢點,別急……」曦兒吃力地扶住我,還不時地叮囑我注意腳下

    來到衛生間,站到馬桶跟前,我回頭對曦兒說:「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還是扶著你吧?……我怕萬一……」她仰臉看我,低聲說。

    她白皙的面頰紅紅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為一路攙扶我過來,她還有氣促,聳立的胸脯也跟起伏著

    我道:「拜託,你還真怕我暈倒在衛生間麼?我一個人真沒問題!」

    「不行,」她低聲說,「要是你真暈倒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在這裡,我噓噓不出來好吧?!」

    「我、我又不看你……你噓噓你的呀……」林曦兒小聲說,還故意將臉轉到一邊去。

    我道:「那好吧,你自找的」

    說著我開始掏傢伙,我尿憋得已經很厲害了,也沒時間跟她爭論這個。掏出傢伙後,我對著馬桶開始尿,可是我真地尿不出來,雖然膀胱漲得很厲害!

    我回頭看她一眼,尷尬地說:「大小姐!你在這裡,我真尿不出來」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她小聲說,她的面頰高揚著,望著衛生間的頂部

    「好吧。你講。」我道。

    「那你不許笑我?」她說。

    我道:「我不笑。」

    她說:「你不是想知道……小時候我奶媽是怎麼哄我噓噓的麼?……」

    我訕笑道:「你說,這個我感興趣」我邊笑邊醞釀噓噓的感覺

    「其實,」她小聲說,「我奶媽半夜叫我下床尿尿,不叫噓噓」

    「這個你說了,」我道,「問題是你奶媽管這叫什麼?」

    「澆花。」她說。

    「什麼?澆花?」我扭頭看她道,她揚著面頰,我只能看見她紅紅的香腮

    見她點頭,我又聯想到了尿尿和澆花的相似處,於是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澆花……澆花……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

    她揚手打我一下說:「你不是說不笑話我的麼?……」

    我道:「我是沒笑話你,我笑話你奶媽,是她很有創意。呵呵呵……」

    「那你噓噓出來沒有?」她問我說。

    我道:「本來是出來了,被你一下子又打回去了。哈哈哈……」

    澆花,澆花?「二丫,乖,咱們起床澆花去!」mb的!太有創意了!

    噓噓完,我將兵器歸庫,心想郝建說的沒錯,我可能還真有那麼點腎虛,先天不足後天虧損的那種。老子還沒怎麼行男女之歡就這樣了!苦逼不苦逼啊?!

    曦兒攙扶著我從衛生間走出來,慢慢向病床前走去

    我轉臉看她一眼道:「辛苦你了。」

    她面頰紅紅地說:「沒事。我現在是你的拐杖。」

    剛坐回到床上,就有個穿著白色工作服,戴著白色帽子,拎著一個紅色塑料籃子的年輕小伙子敲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我和林曦兒,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到床頭桌前,將籃子裡的兩個一次性飯盒拿出來擱在床頭桌上

    曦兒蹙著細眉看著那年輕小伙子道:「醫生,這是什麼?」

    那小伙子長得有點兒愣,聽見曦兒這麼一問,表情就更愣了,他說:「我、我不是醫生,我是廚師」

    「廚師?」曦兒的細眉蹙得更緊了,「廚師來病房幹嗎?誰讓你進來的?這是單人病房!」

    我伸手制止了她,揮手示意那小伙子離開

    等那小伙子離開後,我看著她,訕笑道:「曦兒,放心吧!他不是來冒充醫生的,人家這是公務在身」

    「什麼公務在身?」她看著我,眨眨眼睛說。

    我笑笑道:「這小伙子應該是醫院食堂的工作人員,人家是來送餐的,」我伸手指了一下床頭桌上的飯盒說,「可能是邢敏和謝鵬幫我訂的晚餐吧?」

    曦兒喔了一聲,自顧笑起來:「我還以為他是醫生呢!」

    我訕笑道:「騎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鳥人;穿豹紋裝的不一定是性感女郎,有可能是孫悟空;敢發自排的不一定是美女,有可能是自戀狂;賓館開房的不一定是情侶,有可能是賣淫嫖娼」

    曦兒撲哧一笑,揚起粉拳錘我,嬌嗔說:「流氓!」

    曦兒端起床頭桌上的飯菜,沖我呡唇一笑我說:「來!乖寶寶!姐姐餵你吃飯!」

    我扭捏了一下,訕笑道:「不必了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這是必須的!你受傷了呀!」她眨著眼睛看著我說。

    我道:「我腦子受傷了,手又沒受傷」

    「腦子受傷了才是最嚴重呢!」曦兒笑看著我說,低眼看了看飯菜里的飯菜,嘟囔了一句,「飯菜怎麼這麼差,全是青菜,連快肉都沒有。」

    我笑笑道:「這是醫囑!我的主管醫生讓我這兩天吃清淡為好,而且嚴禁進食海鮮類產品,醫生說海鮮之類是發物,不利於傷口癒合。」

    林曦兒點點頭說:「那先委屈你兩天了。等你出院了,姐姐一定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飯菜!」

    我瞟她一眼道:「你個小屁孩!在老哥面前稱什麼姐?」

    「生病的人都是孩子。我當然是姐囉!嘿嘿」她沖我擠擠眼睛說。

    我笑了笑道:「我生病了,你就欺負人是吧?等我病好了,你就死慘了!」

    「行啊!姐等著!看你讓我怎麼死?!姐好期待呢!」她挑挑眉看著我說。

    「……」我瞟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以此類推前者是做到了,後者還沒試過!

    「好啦好啦,」她像個大姐姐一樣嗔我一眼說,「來!要乖哈!把嘴巴張開!」

    她舀了一勺子飯送到我嘴邊,我忸怩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巴,她趁勢將飯餵到我嘴裡,笑看著我說:「真乖哈!真讓姐心疼呢!」

    我邊咀嚼邊拿眼瞪她

    「來!張嘴!吃一口菜!」她舀起一根菠菜送到我嘴邊,「張嘴呀!啊?!」教小孩子吃飯似的。

    好吧好吧!我生病了,就讓你欺負一次吧!讓你泛濫的母性情懷盡情發揮一次吧!

    我張口接住了菠菜,大口咀嚼起來

    我邊咀嚼邊對她道:「你說……要是讓公司里的人看見我們這樣……會怎樣?……」

    「看見就看見唄!我餵我老公吃飯,管他們鳥事!」曦兒不屑一顧地瞥我一眼說,又正色問我,「要喝水麼?」

    我樂了,奇怪的很,別的女孩說髒話我很討厭,但曦兒說髒話,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甚至還覺得她說髒話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我擺手示意先不喝水,我道:「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公了?……」

    「你怎麼不是我老公呢?」她盯著我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你想耍流氓?」

    我笑了笑道:「怎麼會?我是耍流氓的人嗎?」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夫妻?」她眨著眼睛看著我問。

    我道:「你得寸進尺了!我們什麼時候成夫妻了?」

    「顧陽!」她蹙眉盯著我說,「你什麼意思?我們把夫妻該做的事兒都做了,怎麼就不是夫妻呢?不就差一個結婚證麼?我們去領一個就是了」

    「得得,」我擺手制止她道,「結婚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哪能說結就結?」

    曦兒盯著我,哼聲說:「那你什麼意思?顧陽!你不想負責任?你都跟我那樣了」

    說到這裡,她似乎意識到這話過於直露,就打住了,只是一臉恨恨地盯著我

    其實我最怕她提這事兒了!

    是的!沒錯!我是跟她上過床了,可是我真地從來都沒想過要跟她結婚的事兒!事實上我一直都還沒想明白,我跟她之間到底是不是愛情?我承認她配我綽綽有餘了。問題是愛情、婚姻這些事兒,不是配與不配的問題,是合適與不合適的問題,是愛不愛的問題!

    我愛她麼?我說不明白,但至少我對她,沒有對夕兒那種熱切的期待,或許我一直把她當做夕兒的影子了吧?這樣想真地有些無恥,可是我心底真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我是愛她,還是她只是夕兒的替代,就像毒癮君子會找納洛酮替代冰毒一樣!

    我避開她的目光,有些心虛,我訕訕一笑道:「我顧陽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我心裡真地還不確定這事兒,自從我們回國後,我始終在想一個問題」

    「顧陽,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她注視著我說,「我也沒有讓你馬上跟我登記結婚呀!我又不會逼你,我知道現在時機也不成熟,我會給你時間的,你總有一天會願意跟我結婚的!顧陽!你要知道想跟我結婚的人在濱海市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我看她一眼,訕笑道:「那當然了,那當然了……」



第184章 住院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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