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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娘你說的對。斗米養恩,擔米養仇。」白瑾梨點頭。
當初發生在楊大善人身上的事情不就證明了這句話的真實性嗎?
有時候,人性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
有著讓人瞬間溫暖的善,也有著意料之外的惡。
「對對對,那句話就是這麼說的。」
白瑾梨又跟李婆子聊了一會兒,便抬腳往學堂那邊走去。
如今她已經不用專門去學堂鍍金了,但是也會時不時過去看看。
學堂那個地方永遠都能帶給人一種歲月靜好,浮生偷得半日閒的輕鬆感。
去學堂的時候經過羅老太婆家,遠遠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了罵人的聲音。
「吃吃吃,你整天除了吃,還會幹什麼?老娘以前懷孕的時候也沒像你這樣矯情,真當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
「娘,我這受了傷才稍微養的好了些,若是幹活的話,萬一又傷到肚子裡的孩子了怎麼辦?
況且是你孫子餓了,又不是我。
就連大夫也說了,想要讓他平安降生,就得吃點兒補品好好補補,這樣才能生個大胖小子。」王家大媳婦語氣中帶著些委屈。
她有什麼辦法,她也知道吃太多會被羅老太婆罵,但是她餓啊。
「你真是個廢物!讓你好好在家呆著啥都不干,你還能把自己摔倒了,要你有啥用?」
「前幾天為了給你抓安胎藥,浪費了多少錢?你自己心底沒點兒數?
家裡的雞蛋都被你吃完了,你還想吃,你乾脆把我吃了得了。」羅老太婆繼續吼。
「娘,那也不是我故意摔倒的,是那個孩子搶我雞蛋羹導致的。再說了,那抓藥的錢不是二弟給的嘛。」王家大媳婦撇了撇嘴。
「我呸!他才給了多少?還有十文錢是老娘給你墊的。
都怪那該死的塗氏,要求這要求那也就算了,連帶將家裡的錢都管住了,如今問鐵柱要錢都要不來多少了。
她那個壞女人要是當初在生二丫頭的時候死掉了該多好,也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
羅老太婆一臉惡毒的開口。
就是因為這個塗氏,她的兒子跟他鬧了分家,離了心。
以前她不管怎麼打罵摧殘王鐵柱,王鐵柱從來都是一聲不吭的,她說啥就是啥。
哪怕讓他死,他都不會吭一聲,老實的很。
現在倒好,問他要點兒錢,就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好不容易要來了,結果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其他的都在塗氏那個女人手中。
而她想要從塗氏手中拿錢,想都別想,那女人現在簡直就是個潑婦。
「娘,你說二弟妹莫不是生孩子的時候被邪祟附身了,不然她現在咋跟以前差別那麼大?」
「是啊。」羅老太婆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以前的塗氏跟王鐵柱一樣老實聽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的塗氏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難不成真的被什麼妖邪之物附了身?
「娘,我覺得要不然……啊,誰啊!」
王家大媳婦正憋著壞想說什麼呢,冷不丁從門口飛進來幾塊石頭砸到了她們面前,可把她們兩人嚇了一大跳。
「哪個挨千刀的小癟兔崽子,不在家好好呆著,竟然給我們家扔石頭,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娘打……白瑾梨,是你?」
羅老太婆也被嚇了一大跳,正氣勢洶洶的罵人呢,等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白瑾梨之後,瞬間禁了聲。
「喔,是我。正好路過的時候捏著石頭把玩,一不小心就讓石頭給飛出去了,沒事吧你們?」
白瑾梨笑眯眯的開口。
「白瑾梨,你這又是想幹什麼?難道想害了我腹中的孩子不成?」
王家大媳婦站在羅老太婆的身後捂著自己的肚子對著白瑾梨說道。
「我都說了,手滑,沒捏住,石頭自己飛出去了,你沒聽明白嗎?」
「怎麼可能!我看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上次我出事的時候讓王小花去請你過來,你故意不來,現在又想用石頭砸到我肚子是不是?」
「呵!你怕是想多了!看到那邊的玉米棒子沒?」
白瑾梨笑了一聲,隨後捏著手中的石頭十分隨意的往她指著的地方一扔。
碰的一聲,掛在遠處的那個玉米棒子瞬間被砸落到了地上。
「若是我真的想砸你,就不是方才那樣了,懂?」
看著白瑾梨那無比精準的技術,王家大媳婦又一次想到了當初白瑾梨對著她們扔刀的場面,臉色瞬間變白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做人吶,最好善良一些,積點兒口德功德不好嗎?」
「你偷聽我們說話?」羅老太婆臉色十分不好看。
「偷聽?你們聲音那麼大,路過的哪個人聽不到?」白瑾梨冷嗤一聲繼續開口。
「羅老太婆,你也是半截身子入了黃土的人了,這麼惡毒就不怕遭報應?
就不怕死了後被打下十八層地獄被拔舌頭下油鍋嗎?」
「下次,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這樣背後說人壞話,那石頭砸到的地方就是你們的腦門了。」
白瑾梨冷聲說完,走了。
這羅老太婆的嘴是真的毒,心腸也忒壞。
難怪之前那一次她娘非要戲精上身欺負羅老太婆,肯定也是聽到了她這般粗坯咒人的話。
「娘,她……她真是個女惡棍,太可怕了。」看著白瑾梨離開,王家大媳婦這才敢開口。
「呸!她那種女霸王才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我呸呸呸!」
羅老太婆似乎是被白瑾梨方才的話嚇到了,一個勁兒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祈禱。
「娘,你說得對!閻王要收肯定收她。」王家大媳婦壓低了嗓門說著。
「……」
白瑾梨到了學堂的時候,學堂已經下課了。
大部分的孩子都回家去了,倒也剩了兩三個坐在上課的地方里認真的讀書練字。
白瑾梨趴在窗外看了他們兩眼,又步子及輕的離開,並沒有打擾到他們。
等到了楊夫子住的院子時白瑾梨就發現楊夫子正在澆花。
「楊夫子,近來如何?」
「是你?白瑾梨,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快來快來,陪我下會兒棋。」
看到她出現,楊夫子立刻放下了手中澆花的東西,走了過來。
「楊夫子,之前的棋局,你解開了沒有?」
「白瑾梨,你擺的那個棋局是殘局吧?壓根就沒有解法對不對。
老夫這些日子研究推算了不下千百遍,根本就沒有路可走。」說道這幅玲瓏棋局楊夫子就有些頭禿。
「不是殘局,有解法,夫子若是想知道,問我便是。」
「真的有解法?你沒有唬我?」楊夫子懷疑的看著白瑾梨。
「那是當然,我騙你幹嘛?」白瑾梨十分認真的開口。
「那行,等有時間了我再試試,總能試出來的。」楊夫子依然不打算問結果,他還就軸上這個棋局了。
兩個人坐在庭院裡擺了棋局下了幾局五子棋,隨後白瑾梨又去楊夫子的書屋去呆了一會兒。
楊夫子書屋的書很多,包羅萬象,每次進來都能讓人感覺到心境的祥和靜謐。
等她從書屋出來的時候,又看到楊夫子坐在庭院裡再研究那個棋局了。
「哎,自從青翰那小子中了解元之後就一心的專注讀書,很少過來陪我下棋了。
我有時候在想,若是一個人一門腦子只想著讀書,只是為了讀書為讀書,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楊夫子嘆了一口氣。
「當然不是好事。該讀書的時候讀書,該幹嘛的時候幹嘛。若是只會讀書,那是書呆子。」
「哈哈,你說的倒也對。」楊夫子笑了笑。
「不僅要讀好書,還要明是非,懂道理,懂生活的技能,這樣才不會太枯燥。」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讀書讀得好不一定百分之百有用,得會做人,會跟別人相處,會照顧自己,最起碼能將自己的身體保持一個好的狀態。
現代不是有那麼多新聞再說什麼清x大學,北x大學的佼佼學子只會讀書不會洗襪子洗衣服什麼的嘛?
那樣的人生,也是呆板無趣的很。
「嗯,你說的也是。」
「夫子,要不然以後等課間休息的時候,你多組織那些學生們課外活動?比如投壺,蹴鞠,踢毽子,下五子棋,跳房子啊等等。」
「你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那些孩子們若是將心思全部放在了玩鬧上面又當如何?」
「夫子,你要相信你傳道授業解惑的能力,也要相信這些孩子們。況且,那個課外活動的時間你完全可以掌控。」
「也是。只是投壺,蹴鞠,踢毽子的那些東西,又該從何而來?還有場地。」
「楊夫子,楊巔峰最近沒有來學堂讀書?」白瑾梨突然開口。
「他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我也管不住。」
「等他來了,你就把你這個打算跟他說說,讓他幫助帶領這些孩子開啟課外活動,最好能讓他當個班長什麼的。」
「班長?那是什麼?」
「就是可以幫你管理全班學子的一個職位,他應該會開心的。」
楊巔峰那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骨子裡也是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他爹跟別人的認可的。
若是能給他找點兒事情做,順便提升一下他的組織統籌能力也不錯。
況且他那人本就挺外向,也很會跟人打交道,想必能很快跟那些孩子打成一片的。
「他……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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