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心中大怒,趙茹君這話用心何其狠毒
不但是「好心」的提醒,更是紅果果的威脅。
今日她如不能如願,恐怕沒幾天便會謠言滿天飛了。連芳洲自己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可她不想帶累了阿簡。還有,投鼠忌器,她的弟妹們也絕不能因此而被連累
饒是連芳洲足智多謀,一時之間也有點兒無法應對。
連海的臉色也變了變,大有醍醐灌的好,這種話誰來說也不該趙小姐來說啊我也好心提醒趙小姐一句,趙小姐同樣沒出閣呢,有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什麼瓜田李下」冷不丁從門外一陣風般衝進來一道月白的身影,冷冷道:「芳洲和阿簡明明是清清白白,是誰在這兒大放厥詞」
眾人吃了一驚,看清來人那俊美如玉的容顏和瀟灑飄逸的氣質連芳洲不由一怔:「崔公子」
趙茹君和喜鵲眼前一亮,一時都有些呆住。
喜鵲悄悄打量著崔紹溪,目光痴迷,心醉神迷,臉上悄悄的爬上兩朵紅云:這位崔公子,好生俊朗
連芳洲叫出了崔紹溪的身份,趙茹君一呆之後猛然回神被崔紹溪那冷冰冰含著怒意的目光給刺激的。
對於一個一直關注著連芳洲家的人來說,她當然知道崔紹溪的身份。
趙茹君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屈膝行禮:「崔公子。」
趙家在裕和縣勢力不小,可跟德興崔家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崔家隨便出來個管事,她趙茹君的親爹也得上趕著親自招待人家還不一定賣這個面子
「嗤」崔紹溪冷笑,毫無感情的目光冷冰冰睨著趙茹君,直盯著趙茹君臉上勉強掛著的笑意越來越往下掉直盯得她如針芒在背極不自在,崔紹溪這才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小爺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小爺聽聽」
趙茹君愣住,並且覺得委屈
她說連芳洲和阿簡,關這位崔公子什麼事兒他為何表現得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激動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這種語氣來質問她
可饒是心裡頭氣且委屈,趙茹君卻仍是不敢得罪崔紹溪。儘管心裡不服,仍然陪笑著答道:「我,我不過好心提醒」
「我看你是心腸歹毒」崔紹溪冷冷打斷她:「芳洲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是你隨意能說的嗎我警告你,別動她的主意你最好給小爺記住了,倘若外頭有一星半點的關於此事的流言,信不信我讓你那趙府在裕和縣除名」
趙茹君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瞪著崔紹溪,心裡被衝擊而來的憤憤不平攪得天翻地覆
憑什麼她趙茹君是人人稱頌的奇女子,在這裕和縣唯有她一個才能稱得上天之驕女唯有她一個女子有資格受到眾人的稱讚和維護連芳洲,她算什麼她不過是個毫無見識的鄉下窮丫頭憑什麼連她都得不到的貴人的青睞卻如此維護著她
什麼時候她趙茹君混得連一個鄉下窮丫頭也不如了
自打連芳洲進入眾人的視野,又是買地又是種棉花的,趙茹君便一百二十分的看她不順眼。
沒有別的原因,而是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子都應該是毫無見識愚昧不堪的,只有她趙茹君是個特例,是唯一一個能與男子匹敵站在男人身邊絲毫不遜色的女強人
她不容許在這裕和縣再出現第二個這樣的女子絕不可以
所以,她一直關注著連芳洲家,一直縱容喜鵲找阿簡,當王三被連芳洲賣了之後她第一時間便買了回去連芳洲種棉花她也要種
原本她只是帶著不屑的態度來看待連芳洲,因為她認定她一個毫無見識的鄉下丫頭根本不可能有本事手段做得成大事,無論什麼事到了她的手裡肯定會變成一團糟不用她出手她最後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可是,等她突然想起似乎自己期待的結果並沒有發生,再打起精神關注她時,這才赫然發覺不聲不響的,那小丫頭的生活居然有蒸蒸日上的趨勢,就連那個阿簡,也成了大房村的英雄這不可能
今日眼看她成功的將連芳洲逼入了死角,並且還挑撥得她那個大有前途的秀才堂兄跟她的關係出現了裂縫,誰知,崔家的公子竟然來了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奚落她
趙茹君氣得心裡的小人在發狂的尖叫,但她一向來是個善於隱忍的人,面上絲毫看不出來。她呆了呆,抿了抿唇強壓著委屈道:「崔公子這話,好沒道理,我,我真的只是好心提醒連姑娘,有道是忠言逆耳,崔公子會誤會也沒什麼崔公子是聰明人,豈能不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外頭的人要說什麼,我如何管的著即便外頭有什麼流言,崔公子又怎能不分青紅皂白怪在我的頭上我,我」
她委屈得說不下去,咬了咬唇,倔強的扭頭低垂著眸,柔弱可憐可愛中透著說不出的堅強,叫人見了不但心生憐惜,更心生敬服
可惜她碰上的是崔紹溪,崔家最不缺的便是形形色色的女人,從小到大他什麼樣的沒見過趙茹君再好再美,單憑咄咄逼人的那一番話,足以令他厭惡到底
更何況,趙茹君那話分明戳中了他的痛處啊
芳洲是他看上的人,他還盼著有一天娶回去呢,聽到這死女人把她和阿簡扯到一塊,他能不氣炸了嗎能有好臉色給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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