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洞房夜一振雄風,錢萬金拼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把風青柏推出去擋酒,連錢萬銀都沒能倖免。
至於之後會被風青柏怎麼整治,到時候再說。
這次婚宴來的賓客太多了,光靠他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要真由自己實打實的喝酒,沒散場他就得爛醉如泥,他會那麼傻麼?
「錢萬金,這賬我記下了。」又擋下一波敬酒,風青柏揚唇,聲音里已經透出陰惻惻的味道。
錢萬金甩鍋,「這你可怪不了我,你看看坐在這裡的人,有幾個不是衝著你來的?要不是托你的福,我至於現在進不了新房?」
甩完鍋又打苦情牌,「你也是過來人,想當初你成親的時候,心急一點不比我少,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是不是啊兄弟?」
錢萬銀也在他們旁邊,親耳聽著錢萬金喚南陵王做兄弟,心頭重重跳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跟南陵王夫婦交情好,卻怎麼都不敢想會好到這種程度,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
再看南陵王神色,雖然嘴裡話說得狠,神色舉止間卻分明對錢萬金有種隱晦的縱容,否則只要他不樂意,整個宴場又有誰敢對南陵王灌酒?
南陵王這是不想破壞了婚宴的氣氛!
他對錢萬金好,並非僅僅是看在柳玉笙的面子!
身邊苦情牌還在繼續,「我現在已經是一把年紀了,我們家小石頭都快二十有四了,好容易才成的親,今晚我要是辦不成事,我家小石頭得多苦悶?你是有妻有子不知道光棍的苦,我一將到而立的人我還沒開過葷呢,作為兄弟這你都不肯成全你過意得去嗎……」
新郎官躲在王爺身後喋喋不休,王爺時而偏頭冷冷瞥他一眼,對面前賓客小心遞過來的酒卻來者不拒。
真箇幫新郎官全擋了。
這便是兄弟。
賓客們為能跟王爺敬一杯酒欣喜不已,整個宴場的氛圍也因為王爺豪氣的喝法變得越發熱烈。
這種氛圍在皇上親臨時達到頂峰。
爭搶請柬來參加婚宴的人,哪個不期望能在婚宴上一瞻南陵王跟皇上天顏,如今真是兩人都見到了,著實不枉費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擠進來。
值了,值了啊!
風墨晗是微服過來的,因著是婚宴,免了眾人的禮,隨即便被錢家長輩恭恭敬敬請到了花廳單獨辟一桌宴席。
他的到來讓錢家掙足了面子的同時,也解救了風青柏,錢萬金更是趁勢躲到了這邊來,脫離了那邊喧囂。
新郎官親自招待皇上,沒人能說不是。
錢萬銀也跟著進來了。
他本沒打算進來。雖然一樣幫著擋了不少酒,但是他的身份還遠遠不夠格出現在這般場合,是汪氏硬將他推了進來。
是以顯得極為緊繃拘謹。
幾人在花廳坐下,錢萬金剛攤開身子準備放鬆一下,就看到風青柏往嘴裡扔了一粒藥丸樣的東西。
「你吃藥做什麼?酒喝太多不舒服了?」
男子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反而是風墨晗驚訝,「這是我皇嬸特地製作的解酒丸你不知道?提前吃一粒能千杯不醉,酒後吃一粒能立即解酒。」
錢萬金,「……」
吭哧吭哧好半晌後,跳了起來,怒指王爺鼻子,「我說你怎麼酒量那麼好,一個人竟然能頂住全場。原來你有好東西藏著不說!風青柏,我今兒算是看清你了!看著我開場的時候喝那麼多酒,你故意的!」
「你沒問。」男子如是回答,順手扔了一粒藥丸給錢萬銀,讓錢萬銀受寵若驚。
「我的呢?」錢萬金伸手。
「後來你喝酒了嗎?醉了嗎?」
「……」好像都沒有。
可是這不是能隱瞞有神藥的理由吧?
要是早知道有提前吃了能千杯不醉的解酒丸,錢萬金髮誓他肯定會自己喝酒,絕對不麻煩風青柏半點。
王爺的人情是那麼好欠的?
回頭不定風青柏怎麼整他呢!
「外面有錢老爺子撐場,你用不著再出去了,去洞房吧,順便將笙笙叫出來。」
「幹什麼?」
「我喝醉了。」
「……」錢萬金抹臉,他今天真的真正見識到了人不要臉起來能到什麼程度。
整個南陵無人能出風青柏其右。
「這是要準備散場了?」風墨晗同樣一臉懵逼,很是茫然,「我才剛來。」
為了能來湊一回熱鬧,他特地換了便服,還避過了皇太后,現在屁股都沒坐熱,皇叔要撤了?
那他來這裡的作用只是恰好救場?
「下次來早點。」男子閉上眼睛散酒氣,說出來的話極不負責任。
風墨晗身子一攤軟在椅子上,無語望天。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來,在養心殿陪巴豆紅豆都比白跑一趟有意思。
「皇叔,我還打算鬧洞房來著。」少年聲音有氣無力。
錢萬金當即站起往新房走,「風青柏,我這就把福囡囡叫出來,你們趕緊打道回府。」
鬧洞房?
想得美。
他等了好幾年,今天終於等到能正式開葷,誰敢搗亂他跟誰急,皇帝都不給面子。
柳玉笙被錢萬金急吼吼從新房趕出來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天還沒黑呢,這麼快就散場了?」
「福囡囡,求你行行好,趕緊出去把那倆禍害帶走,我今兒成人禮不需要觀眾,謝謝。」
「……」
一場婚宴還沒參加完就被新人踢出宴場,有生之年大概也就這一次,柳玉笙認命帶著倆禍害離場。
風墨晗來這裡從開始到結束沒超過一刻鐘。
看著皇上跟王爺急匆匆離去,滿場賓客還頻頻點頭,皇上跟王爺都是大忙人,中途離場才正常。
錢萬金親自把幾人送出門,看著馬車離了視線後才轉身奔回新房。
房門砰一聲關上,「石頭,咱可以洞房了!」
「不用等天黑?」石纖柔坐在圓桌旁,單手支頜,笑問。
「誰規定的洞房一定要等天黑?」錢萬金把身上喜袍一甩,往床上撲,勾手指,「快來!爺等這天等了兩年了!」
「哦,原來你兩年前就開始對我想入非非了。」女子起身,解開大紅嫁衣,動作不見急切,脫的速度卻教男子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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