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啊,連這點小事他都辦不好,那不是證明他很沒用?
男人不能沒用,不然得遭人笑話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必須得把事情查出來,他得找幫手。
回到柳家大院,柳知秋直接就進了二進院子,薛青蓮房間。
將門口掛著的那塊閉關的牌子扯下來扔掉,推了門就往裡走。
「牌子上寫的推門者死你沒看見?」
「看見了,我這不是沒死嗎?」柳知秋毫不以為意,進去就一屁股坐到薛青蓮旁邊,把他手裡正在搗鼓的玩意兒按下,不讓他動作,「青蓮,幫個忙唄。」
「不幫,沒空。」
「你不幫,我把你搗鼓出來的這些東西都賣了,反正我現在很缺錢。」
一聽他敢動自己的寶貝玩意,薛青蓮立即炸毛,橫眉豎目,「信不信我毒死你!」
「你就放嘴炮厲害,幫不幫一句話。」
「屁大點事情還要人幫忙,你真給男人丟臉。沒用!」
「那就是幫了,幫我查一下斷橋村酒坊里誰最有問題。」
薛青蓮罵了一聲操。
以前沒發現柳知秋可以這麼不要臉,他什麼時候說幫了?他什麼時候說了?
他都說他沒空了,幫你二大爺啊幫!
把自己那一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收好,邊收邊叫柳知秋把那雙狗眼閉上,不准看。
等收拾妥當了,才領著柳知秋一起出門,順勢又給自己房間門口掛上牌子,撒上毒藥。
這次是真撒了,誰碰誰死。
他發誓,他以後絕不嚇唬人,只干實事。
兩人渾然不知,他們要查的事情,魏紅已經先他們一步。且在下半晌,他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柳慕秋。
聽著魏紅所說的消息,柳慕秋並不覺意外,也沒有特別的表情,更沒有任何動作。
「紅姨,查到的這些等柳哥哥回來以後,你尋機告訴他吧。」
「我以為你現在就會先行趕去處理。」
柳慕秋搖了搖頭,「知秋哥哥不會喜歡我貿然插手。如果他下不了狠心,我再去做。」
魏紅深深看了柳慕秋一眼,一言不發消失在內院。
柳慕秋重新拿起繡花針,在完成了一小角的繡布上繼續自己的作品。
全神貫注,只偶爾停下來的時候,心思才會飛向別處。
只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她便能大致了解柳家大院裡每個人的性情。
爺爺奶奶睿智通透,行事大方。
柳大叔看似憨厚,內心清如明鏡,大智若愚。
柳大嬸是整個家裡看來最柔弱的,然柔中帶剛,是非分明。
柳二叔在家中性情最直,也最為單純,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拐什么小心思。
柳二嬸性情最為火爆,是個說話做事都極為利落的人。
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會跟人玩心眼。
而且,都心軟。
這樣的人善良,卻也容易被人欺。
不是說明面上欺負,而是用軟手段博取同情,那便很容易能從他們身上算計到好處。
就拿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來說,雖然他們傷了心,但是以他們太過重情的性格,倘若別人求上門來,他們是狠不下心的。
他們做不來惡人,也做不來狠人。
但是她可以。
現在柳家是她的家,誰想算計柳家都不行。
本來她就是一朵小白蓮,便是再被人說成是惡人,那也無妨。
只要這個家的人不討厭她,她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
柳知秋跟薛青蓮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準備吃晚飯了。
人依舊是樂呵呵的,跟長輩們說話的時候面上不顯,但是柳慕秋能感覺得出來他心情的低落。
他眼睛裡沒有輕鬆笑意。
晚飯過後,柳知秋便回了房,一晚上沒有出來過,第二日一早,再次趕去斷橋村。
目送他離開,柳慕秋心情並沒有輕鬆起來,知秋是皺著眉頭出門的。
「慕秋丫頭在門口看什麼呢?」老婆子端了溫水,蹲在灶房門口洗碗,看到小姑娘站在大院門口,垂頭不知在想什麼心事,發著呆,遂開口問道。
柳慕秋回過神來,走過去幫老婆子遞水遞抹布,「沒想什麼。奶奶,要是傷害了酒坊利益的人,家裡有些困難,你們還會懲罰他嗎?」
「不管家境如何,都不是他犯錯的理由,懲罰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不罰,怎麼服眾?在酒坊里做工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無數工人。這次要是不罰,以後工人們個個有樣學樣的,那酒坊還能有規矩?」
「奶奶說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一次的事情處理好了,能為以後免掉很多麻煩。所以,絕對不能心軟的。倘若這次輕拿輕放,以後囡囡跟少東家將要面對的麻煩會更多,不如一次下狠心,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你這丫頭,年紀小小,怎麼那麼愛操心。放心,爺奶雖然心軟,卻也不是拎不清的人,該怎樣就怎樣,咱肯定不能拖囡囡跟小金子的後腿。」
「嗯。」柳慕秋笑笑,將老婆子洗乾淨的碗接過來,一個一個疊在乾淨的菜籃子裡,然後把籃子提進灶房。
堂屋裡,幾個柳家長輩能隱約聽到老婆子跟柳慕秋的對話,皆失笑不已,但笑容有點沉重。
其實他們知道柳慕秋說那番話的用意,他們也清楚自己有什麼毛病。
太容易心軟。
很容易被有心人當成把柄來拿捏。
想要不拖累孩子們,就得改。
可是有時候秉性擺在那裡,天生的,想要硬逼著自己硬起心腸來,談何容易。
知秋去處理事情了,尚未回來,他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但是只聽慕秋小丫頭那麼一說,他們心裡便隱約有個感覺,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結束,肯定會有餘波。
柳知秋並沒有去多久,總共也就一個時辰不到。
家裡有馬車,斷橋村也算不得遠,一來一回花不了多少時間。
「事情處理完了?」人一回來,老爺子立即問。
這一早上,他跟老婆子兩個都坐在堂屋裡,沒有去忙活別的,就等著想知道個結果。
「處理完了。爺,奶,您們一早上就等在這裡,不嫌悶得慌?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啊?」柳知秋笑著調侃,神情語氣,皆表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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