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算得上是一個專業的導演,一出《天仙配》前後加起來的時間不足半個月就火爆全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觀眾只有兩個太上皇和皇后娘娘。
人雖然少,份量卻特別重,常九也是過足了戲癮,這次演的是董永。
「青兒啊你真是大才!」老皇帝看後讚不絕口。
「父皇,是常九排練演繹得好。」再好的劇本要是遇不上一個好導演也白搭。
人的天份這種事真的是說不清楚的。
用常九的話說,他最適合的是演戲。
當李長祥的影衛簡直就是業餘的。
「多謝娘娘成全!」在常九的眼裡,周漫青滿腹才華讓人驚嘆!
「算不上什麼才華,本宮也不過是在民間長大。聽了很多民間故事揉合一下就成了話本了。」周漫青對說謊這事越來越順溜。
是啊,無論是《女駙馬》還是《天仙配》甚至以後想要寫出來的《梁祝》等等,在民間各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版本呢。
輩軒那個穿越皇帝已死,自己也不再害怕漏陷,大膽的讓常九去掙銀子。
京城漱玉樓,新編大戲《天仙配》據說太上皇看了都特別滿意。
太上皇都要看的戲,誰家老祖宗還能坐得住呢。
「雅間收費還真不是一二般的貴」李長祥聽到消息笑著對周漫青道「看來不久的將來,你的私庫比我的國庫還要充盈。」
位置好的雅間都是兩百兩銀子一場戲,一場戲下來收益就上萬兩銀子,一連十場,場場爆滿,一炮走紅的節奏。
之後,常爺還讓人分布排練去了各省唱戲,也是這般收益。
常爺的戲,可不是隨便哪一個戲班子都可以抄襲傳唱的。
這就是他能賺錢的秘密,也是他霸氣的一面。
周漫青知道後砸了砸舌,在沒有申請專利保護的時代常九還能做到沒有盜版,實在是他實力的體現啊。
「有錢賺就好!」周漫青原本想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這話,想了想,覺得公私還是要分明。
不過,她表示自己確實是一個賢內助,幫李長祥節約了不少的開支。
李長祥和僅和周漫青說著後宮的事,也說堂前的問題。
「我才登基,根基不穩,很多時候明知道不可為卻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李長祥談起朝堂之事頗為頭疼。
為什麼要遷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像李長祥這樣和稀泥,早晚會出大問題。
「父皇時代的老臣們多遭了變故,京城八大家族表面還是擁護,實際上各自為營,若不然也不會在裴賊時代還能保持完整。」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厲害之處,一個家主的才能都堪比一個皇帝。
一個家族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國,為了生存他們會選擇最有利於自己的一面進行活動。
說是牆頭草兩邊倒也不為過。
偏偏這樣的家族卻是盤根錯枝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動的。
明明知道他們在忽悠自己,自己還要以禮相待,表揚他們的忠誠。
這樣的事真是太憋屈。
說一千道一萬,還不就是自己沒有權勢。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沒有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哪怕當皇帝也如履薄冰。
周漫青在後宮當著她的皇后娘娘,享受著榮光富貴,殊不知朝堂中暗地裡刀光劍影廝殺不停。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北風和南風又撞了頭。
周漫青聽得李長祥說起都感覺這個皇帝當得挺難受的。
所以說,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啊,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在表面看太平安寧的歲月里其實是李長祥一個人在面對著內憂外患的風風雨雨。
李長祥也樂意和周漫青分析朝中之事。
皇帝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因為擔心因為害怕因為要裝著高高在上的樣子,很多事都他一個人去扛去承擔。
當然,他也可以找老皇帝,但是,他不願意。
因為老皇帝承受了太多的苦難,他不想自己的事讓父皇擔心。
幸好,他還有周漫青。
「我們是不是沒有一支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忠於自己的文武官員。
這個問題真是很尷尬。
朝中的忠皇派其實就是忠於父皇的。
畢竟父皇才是承唐江山的正統。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上位,他自然是要重用他的人。
而李長祥根本就沒有盤根錯節的權勢和勢力,他唯一能用的人只有一個常九,朝中官員從未曾有過私下的接觸,所以,現在的他們和皇帝之間就是隔岸觀望的意思。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只要你不動我,我也不會反你。
「既然是這樣,那就加官進爵大肆封賞啊。」周漫青想得很簡單,只要你未曾背叛過老皇帝,或者說,你在裴賊當道的時期雖然也在朝為官,但是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都是可以容忍的,直接給升一級。
你的高官後祿都是我加封的,自然就該對我忠心了。
「談何容易!」加官進爵並不是一紙詔書,良田沃土美女莊園金銀珠寶,這才是重點。
而這一切,李長祥都沒有。
國庫空空如也。
「別說加官進爵的金銀錢財,就是明年的軍餉糧餉都是一個大窟窿。」真正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李長祥當了皇帝才知道這個皇帝有多難。
有時候,他都很不孝順的想父皇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禪位於他,實際上是因為他根本無法支撐定雲的原因吧。
說一千道一萬,最後只是缺一樣東西錢!
「是的,太缺了。」李長祥細數裴賊的賊行「全國的金銀悉數搜颳得厲害,內務府和國庫也是洗劫一空,而捐稅早已預收到了三年之後,老百姓日子苦不堪言,你說,我總不能再去預收四年五年的吧,真這樣了,我和裴賊又有什麼區別。」
估計著,到時候不用別人打,李長祥就會坐不穩這個皇位的。
裴軒已死,其烏合之眾四處躲藏分敗,也是各個擊破不少。
但是,就是找不到他將錢財放在什麼地方。
「少說也有幾千萬兩銀子吧。」想想他還真是太厲害了,就用一些紙張將黃金白銀就收入了囊中。
這當中,固然有他的算計,更多的是還是因為想要討便宜。
不懂自然就要出虧
像京城世家大族卻沒有誰因為這個原因而將家底掏空的。
因為他們知道盛世藏玉亂世藏金的道理。
這麼大一筆數字,他能藏到哪裡?
運送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老皇帝的人都沒有打探到消息。
京城內外也沒有半點風聲。
唯一可能就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筆金銀收在一起。
又或者,藏到不起眼的地方去。
「父皇重掌天下就四處搜查過。」那時候打的旗號還是清查亂黨裴賊,整個京城內外翻了一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結果一無所獲。
總有遺漏了的地方!
周漫青一直在想。
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一點是肯定的,李長祥這個皇帝很窮,窮得很可憐。
皇帝窮,皇后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
她削減御膳房,在養心殿設小廚房的事已成為京城笑談。
表面上都在奉承皇后娘娘節儉,私下裡,誰都拿她來教導自己家的女兒這就是沒有強勢背景娘家的下場。
如果皇后出自京城八大世家名門閨秀,哪怕皇家再艱難也能支撐走,為什麼因為有豐厚的嫁妝啊。
看著吧,終有一天,皇帝不僅不會感激她,反而會厭惡她,真正是丟了皇家的臉面。
常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哀嘆一聲,皇后娘娘這是心急出險招,難怪她要找自己合作、
首批十萬兩銀子迅速送到了周漫青手上。
唱戲的果然都有錢啊!
周漫青感覺常九的錢來得實在是很快。
唱戲的有錢,看戲的更有錢,唱得好打賞都一筐筐的往上砸。
比如七仙女出場的時候,那些個紈絝公子哥兒們直說來一個仙女配他,就給十萬兩。
他們笑罵自己比董永強,怎麼就不能討一個仙女呢。
當然,也只敢嚷嚷,畢竟,漱玉樓的常爺,不清楚來頭但知道後台硬得連皇帝都怕他。
別的不說,當年裴賊做亂的時候就有多少京城豪門在漱玉樓避難啊。
這筆人情帳欠下了,常爺也沒讓人還。
但是,若是誰做下了惹惱常爺的事,估計著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
「娘娘,一部戲,保守估計您能得百萬兩的分紅。」常九心道還是腦子好使錢才好掙,看看她寫一本就能收益一半。
「本宮就謝謝常爺你了。」周漫青笑納了,她是窮皇后,見錢眼開,一點兒也不假。
「娘娘,您看,什麼時候再出一部新劇呢?」常九大著膽子問她。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前腳收了錢,後腳人就找你要劇本了。
偏偏,她還不好推辭。
不,確切的說她不能推辭,錢啊,誰不愛。
周漫青著手寫的是《梁祝》這個悲情故事。
以常九的性格,肯定又要反串了。
果然,拿到劇本翻了一遍,當著周漫青的面常九就說他要演祝英台。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挑戰小花旦,周漫青真是佩服他的勇敢,也不怕將戲給演砸了。
老皇帝最是不甘寂莫的,在常九排練的時候也要去看。
周漫青閒著無事,時常去指點指點。
一出哭墳的片段,周漫青突然靈光一閃。
皇陵?
「是的,這個地方你們有沒有搜查?」誰會挖自己的老墳啊,皇陵也一樣,當初裴賊沒有毀皇陵,老皇帝已是感恩戴德,誰會想到他會將金銀藏在皇陵里呢?
李長祥聽了周漫青的分析心裡一陣竊喜,不用說,一定有了。
但是,他不能真正的去搜查啊。
「派人悄悄去察看不就結了。」周漫青覺得這人也真是腦子不好使。「你真是太聰明了。」李長祥摸著她的頭無比的寵溺「此次記你一個大功。」
有功就有賞,等知道李長祥賞什麼的時候周漫青直呼流氓。
帝後情深,永樂宮的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
柴嬤嬤卻有點心緒不寧。
這樣的情深又能維持多久呢,而且,她覺得,風向很快就要改變了。
因為,這個月皇后娘娘沒有換洗。
太醫這邊的平安脈居然沒有診出來,大約是日子尚淺的原因吧。
第二天,日上三竿周漫青才起來。
這一次,柴嬤嬤沒有給她上藥,而是小心的問她可有什麼地方不適。
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舒適!
周漫青都不好意思說這事兒。
「娘娘,請恕老奴直言。」年輕人啊,有幾個抵擋得住這乾柴烈火的誘惑,尋常時候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要是不提醒萬一出了紕漏受牽連的首當其衝的就是她。更何況,主子身份貴重,自己這些奴才才會人前人後都有人敬「您得注意著鳳體,畢竟,皇上是男子,精力好,您不能由著他胡來。」
周漫青差點被口水噎死!
這老奴才,這事兒關鍵時刻未必自己還敢喊暫停不成?
她要怎麼注意,整個後宮就只有自己一人呢,開了葷的男人能忌也只有那幾天而已。
尋常的時候,不將她折騰個夠他又豈能饒她。
又或者,讓李長祥納妃,深情的勸說他「皇上您要雨露均沾,六宮祥和,才能綿延皇家子翮與神澤,臣妾不敢專寵……」
狗屁,她腦子又不是有老病。
自己的男人怎麼愉快怎麼來,關這老奴才屁事。
誰說古人保守的,想想當皇帝皇后真是悲摧的事,連這麼點破事都要被人惦記。
周漫青神色淡淡,並沒有理會柴嬤嬤。
柴嬤嬤也不敢多言。
這位主雖然說是出自鄉間,可脾氣比誰都大。
她惹不起啊。
當下又找了律兒。
「你確定?」律兒聽了原因後反問柴嬤嬤。
這就難說了!
她反正記得是該五天前來的,但一直沒來。
律兒這個貼身丫頭真的不稱職,一直都沒在意過這些事。
經柴嬤嬤一提,才發現她一直忽略的真的不是小事。
這天請平安脈的時候,律兒也站在了身後。
「娘娘吉祥。」太醫把過脈後就要告退。
律兒卻是皺眉讓他再仔細看看,若是有個閃失,提頭來見。
嚇得那個姓江的太醫兩腿哆嗦,他真的覺得這個皇后的脈像一直平穩並沒有半天不適之處啊。
「你下去吧。」周漫青等人走後問著律兒哪要做筋不對了「依本宮看,你才該好好把把脈。」
律兒想說,被柴嬤嬤的眼神阻止了,沒轍的她只好嘆息靜等結果。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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