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在議論龐冬靈,但是都不敢大聲議論,只敢低聲議論。
畢竟,龐冬靈背後是權勢滔天的丞相府,萬一他們出言不遜,被龐冬靈記恨,日後丞相府找他們的麻煩,那麼他們就危險了。
許春花見龐冬靈捶了一會兒腿,動作又有所懈怠,姿勢都不標準了,只是在做做樣子。
她的眼珠轉了轉,直接抬起另一隻腳,放到龐冬靈的肩膀上。
龐冬靈立刻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許春花,你要幹嘛?」
許春花淡淡的撇了龐冬靈一眼,說道,「我的腿有點累了,就放到你的肩上歇一歇。」
龐冬靈氣呼呼地叫道,「累了也不能放我身上啊,哪有你這樣的人,你放到我的肩膀上,這叫什麼事啊?」
此時,龐冬靈跪在許春花身旁,雙手抱著許春花的一條腿,放在她的膝蓋上,給她捶腿,當許春花把另一隻腿放在她的肩膀上後,也就是說,許春花的兩條腿都放在了龐冬靈的身上。
從遠處看去,龐冬靈仿佛真的成了許春花的下人,姿勢太謙卑了。
龐冬靈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她表示很受委屈。
其實許春花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要給龐冬靈一個教訓,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只有這樣,她以後才不會這麼囂張,才不會耀武揚威,欺人太甚。
許春花淡淡的說道,「你管那麼多幹嘛呢,反正你現在是我的小丫鬟,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反駁的話,我就掌嘴。」
「你,你好過分。」龐冬靈氣的臉色漲紅。
「過分?」許春花冷笑,「你們這些富貴之家,對待丫鬟不都是這樣的嗎?」
確實,像這些富貴人家裡面的小丫鬟,其實地位非常的低,還要受虐待,當小丫鬟做錯事,或者沒做完規定的任務,可能被主子活活打死,有時候,即使小丫鬟明明沒有犯錯,可是因為主子心情不好,或者穿的衣服讓主子不滿意,結果主子就大發雷霆,懲罰小丫鬟,掌嘴甚至打死的事就發生了。
在這個年代,底層的人民是沒有任何人身安的,也沒有任何人身保障,只能是聽天由命,自己的生死完由不得自己,而是由主子決定。
龐冬靈氣的兩眼漲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惡狠狠的瞪著許春花。
許春花根本不怕她,揚起手掌,冷聲說道,「你要是再這樣看著我,我就掌嘴了。」
龐冬靈最終低下了頭,她意識到自己現在和許春花位置之間的差距,不能反駁,一旦反駁,就代表她言而無信。
她狠狠地瞪著許春花,把心中的憤怒,用眼神表達出來,把這一筆賬記在心裡,留待以後找許春花算賬。
許春花儘可能地把龐冬靈羞辱了一番,然後放她離開。
龐冬靈離開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用頭髮遮住臉面,匆匆的離開,不敢看周圍的人,她覺得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她沒臉和他們對視。
許春花歡喜地跟著司永安離開,回到府上去。
在回府的路上,司永安對許春花說道,「春花,我覺得你需要小心一些了,龐冬靈他爹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他肯定會對這件事做出回應的。」
許春花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好啊,不管他有什麼回應,我都接著就是了,我正想著和人交鋒呢。」
說白了,許春花有些寂寞了。
她這一段時間,一直在集中力發展自己的事業,發家致富,壯大自己的勢力,這固然可喜,可是沒有和別人交鋒,沒有虐人,她的內心蠢蠢欲動了。
她想著和人交鋒,想在鬥志鬥勇的過程中,體驗一種虐人的成就感。
司永安看著許春花臉上激動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吧,春花,我給你安排兩個護衛,讓他們保護你的安,雖然我不確定司永平是否還想派人刺殺你,但是通過這件事,我知道龐冬靈家肯定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為了你的安,我必須派人保護你。」
許春花搖頭,「不需要,我有自保之力的,我會武術。」
司永安堅定地搖頭,「不行,你自己終究還是弱小的,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你打不過,保護不了你自己的安。」
許春花雖然學了武術,並且一直在堅持著練習,但是,她的鍛煉成效不大,只是起到強身健體的效果,並不像那些武林高手一樣可以飛檐走壁,甚至做以一敵十的事。
因此,司永安不聽許春花的理由,堅持給她安排護衛。
許春花忽然想到了楊不悔,如果把楊不悔帶在身邊,由楊不悔保護她的安,她覺得挺好。
而且,她十分想把楊不悔帶到皇城。
她十分同情楊不悔一家的遭遇,想要幫他一把,最好幫他洗刷冤屈。
可楊不悔現在呆在荒野小村里,哪怕他在小村呆一輩子,都無法改變家族的命運,只有到皇城,一切才有可能。
她覺得現在的楊不悔,就像困在沙灘的蛟龍,非常的煎熬,他應該回歸大海,融入到本該屬於他的世界,這樣才能自由翱翔興風作浪。
司永安把楊不悔一家的案件告訴許春花。
雖然楊家冤案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基本上人們把這事淡忘了,很少有人追究這事了,就連對楊不悔的國通緝令,現在也形同虛設,如果楊不悔回皇城的話,倒是可以的。
但是,他只是可以回來,要想把家族的冤案平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這件事不是簡單的事兒,裡面牽扯到朝廷的各種派系爭鬥,非常的複雜了,而且又經過這麼長時間了,有些證據已經隨著時間消失了,因此,楊不悔回京城的話,只能悄摸摸地回來,在皇城裡要夾著尾巴做人。
許春花聽了司永安的話,表示理解,但即使如此,她仍然覺得楊不悔應該回到皇城,畢竟只有回到皇城,他才能找機會去反擊,去伸冤。
她回到府上後,立刻給楊不悔寫了一封飛鴿傳書,把這個想法告訴他,請他回到皇城,順帶邀請他做她的護衛。
畢竟,她見識過楊不悔的武力,知道他武技出眾,完能勝任保鏢這個角色,如果有他保護她,那麼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第三天許春花收到了楊不悔的回信,楊不悔在信里說,他不想回皇城,他還想留在山村里,畢竟他現在是國通緝犯,萬一進入皇城被人發現,會有危險發生的。
他不能讓任何潛在的危險發生。
因為他現在是他們家唯一的血脈,如果他再被砍頭的話,那麼整個楊家就完了。
他不來許春花也拿他沒辦法,無法強制他來,只好由著他自己的想法去做。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接受司永安給她派來的兩個護衛。
這兩個護衛都是身材瘦弱但很精煉的中年男子,司永安帶這兩人來的時候,向許春花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說他們一個叫阿龍,一個叫阿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
許春花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並非他們的真名字。
她也沒有問太多,畢竟像這些護衛,基本上都是藏在暗處的,並不會和她有明面上的任何接觸。
這時候,許春花忽然發現自己沒什麼事做了。
畢竟,科考的殿試要在一個月之後舉行,雖然現在可以準備殿試,也應該集中精力準備殿試,不過許春花覺得對她來說,不需要做任何的準備,她已經把該掌握的知識都掌握了,她又擁有超強的記憶力。
因此,完沒必要把殿試當回事。
這一個月,她完可以做其他的事。
至於司永安就不行了,他必須去溫習功課,保持他大腦對學習的積極性和活躍性,許春花每天陪著他聊一個時辰,考他一些問題,然後兩人進行激辯,通過這樣的辦法,雙方都能得到提高。
這一天,許春花再次來到皇城西南郊的酒坊。
這幾天雖然她沒有過來酒坊,但是酒坊里的各項事業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她讓鐵匠做的蒸餾提純器皿,經過鐵匠幾天的實驗,終於製作成功了。
現在,酒坊里的蒸餾提純器,已經改換成新的鐵質精密儀器。
許春花來到酒坊的時候,就看到原來的東家,現在是酒坊管事的老湯帶著一群匠人正在發酵清洗糧食,為釀酒做準備工作。
見到許春花進來,老湯連忙迎了上來。
他對於許春花心存感激,因為許春花收購了酒坊,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也保了他們家人,不至於被催債的惡人趕盡殺絕。
因此,他對許春花的態度非常的恭敬。
許春花對他如此客氣的態度表示很無奈,她跟老湯說過好幾次,沒必要如此客氣,把他們雙方的關係當做平等的關係就行。
但是老湯年紀大了,腦子裡已經形成了固有的觀念,東家就是東家,必須尊重,必須用恭敬的態度對待東家,因此,他對許春花的態度還是如此的恭敬。
既然無法改變他的想法,許春花只好由著他。
兩個人進了酒坊,看了新裝備的鐵製蒸餾提純器,許春花讓老湯他們繼續釀酒,她想看看,通過這個精密的蒸餾設備之後,製造出的酒品質是否會提高。
得到了許春花的命令,老湯立刻派人把已經發酵的糧食,加入大鍋內,開始熬蒸,糧食冒出的蒸汽進入蒸餾提純器。
如此過了一個上午,釀造出半桶酒漿。
許春花連忙觀察酒漿,比之前的酒漿清清澈了,裡面的雜質少了,不光如此,酒精的味道比之前更加的濃郁了。
老湯見到新釀造的酒漿,覺得很不可思議,問許春花這是為什麼。
許春花指了指蒸餾器,就是因為這一個器皿的改變,導致酒漿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老湯的表情變得驚愕,他做了一輩子的酒,沒想到只要把蒸餾器改進,酒漿的品質竟然能提升這麼多。
他看向許春花的目光,帶著崇敬之意,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比他這個一輩子釀酒的人都厲害,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
但是,許春花對這酒釀還是不滿意。雖然這比之前的酒漿好了很多,度數也提高了,但是,與後世的酒還是沒有辦法相比。
許春花想著怎樣再次提升酒漿的濃度,但是一時間想不出辦法,畢竟她對這個行當了解的並不多。
老湯得知許春花的想法後,告訴她,沒必要要求那麼高,就現在這個酒比市面上的就高了兩個檔次,把這個酒推到市面上,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許春花聽他這麼一說,自責地拍拍腦袋,自己鑽牛角尖了,確實沒必要追求完美,只要比現有的酒搞一個檔次,就是成功。
於是,她不再改進釀酒器皿,直接讓老湯開足馬力,力釀酒,為將來推向市場做準備。
老湯問她想給酒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畢竟像白酒一般都是有名字的。
但是人們給酒取名的方式也比較簡單,比如之前老湯家酒坊釀出的酒,直接叫做湯家酒。
但是現在這個酒坊已經成許春花的了,湯家酒這個名字就不合適了。
許春花歪著腦袋想酒的名字,眼珠轉了一轉,輕笑著說道,「有了,咱們的酒就叫好漢酒吧。」
「好漢酒?」老湯低聲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這名字挺奇怪的。」
許春花反問,「有啥奇怪的,這個名字多簡單啊,容易理解,代表著喝了咱們的酒,都是好漢。」
雖然這個年代沒有仗劍江湖的屠龍少年故事,沒有武俠,英雄好漢這個詞還未流傳開,但是有各種傳奇故事在傳唱,故事裡面的英雄人物也都被稱為好漢。
以至於男人們,無論是瘦弱的書生還是練武的壯漢,都有一顆好漢之心。
老湯聽了許春花的解釋之後,心悅誠服的點頭說道,「春花,你想的這個太棒了,我敢說用了這個名字,咱們酒的銷量肯定比之前的好。」
新釀出的酒被裝進酒罈里,而後放入窖藏間。
白酒剛釀造出來後,並非直接上市賣錢,而是放到窖藏間,窖藏一段時間,通過窖藏,白酒的品質將更好。
老湯給許春花的建議是,至少要窖藏一年。
對這個窖藏時間,許春花還是能接受的,雖然酒坊是她的一項產業,她想靠酒坊賺錢,但是並非是她部的產業,她還有其他的產業賺錢,酒坊一年之內不賺錢,完能應付的來。
於是,她讓老湯他們繼續釀酒,然後窖藏起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清晨,許春花醒來,發現窗外下起了皚皚白雪。
時間已經進入了冬季,倦鳥歸林,人們都在家裡窩著,貓冬呢。
許春花忽然想到松江城,想到了自己的爹娘,還有弟弟妹妹。
雖然說她是穿越者,但是跟他們相處了幾年,她和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好幾個月沒有見他們,她對他們有一些想念了。
她現在在皇城只為一件事,那就是二十天後的殿試,但是在殿試到來之前這二十天裡,她幾乎沒任何事。
也就是說,她有二十天的假期。
許春花決定回松江城一趟,看看爹娘,當然也安排下後續的事兒。
前些日子,她就收到她爹許青山傳來的信息,說春耕種的高粱,蕃豆都已經收進了糧倉,就等著她回去製作了。
許春花把自己想歸家的想法跟司永安說了一下,司永安本來不想讓她回家的,畢竟回家路途遙遠,萬一司永平在路上埋伏殺手,那麼許春花就危險來了。
但是,許春花告訴司永安,她想家了,想親人了,十分想回去,而且家裡還有事等著她做呢。
看著許春花眼神里的渴望,司永安沒忍心拒絕她,同意她回家。
但是,他不放心許春花的安危,他反覆想了想,決定和許春花一起回松江城,這樣他們就多人一起回去,人多力量大,在路上也有個照應。
許春花卻不想讓司永安跟著她回松江城,畢竟回去一趟很浪費時間的,她想讓他留在皇城溫書,以便殿試能考出更好的成績。
司永安在會試中只考了第三名,遠遠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雖然說第一名和第二名是她和司永平這兩個穿越者,但是,她認為,經過她這一段的輔導,司永安完有能力考第一名。
她十分希望司永安能成為殿試的狀元,那樣的話就不需要她拋頭露面了。
司永安卻說,他在路上也可以看書,而且他說每天和許春花聊一聊,比他看半天書效果都好。
他說得完在理,許春花竟然無法反駁,於是只好同意他跟著她一起回松江城。
當然,為了安問題,他們並非明目張胆的回松江城,而是偷偷地溜回去。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司永平還派人在暗中監視著他們呢,那樣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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