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祁禹不疾不徐地行到安貴妃的面前,春風滿面地笑道:「母后,兒子並非成心讓您生氣,只是……這次
到得安貴妃跟前,女官梅鳶嚇地臉色發白,當下跪在地上。@樂@文@
女官梅鳶面色潮紅,卻只能忍耐著性子一路往闕如宮行去。
祁禹心領神會地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好啦,鳶兒,你不必擔憂,本王這不是回來了麼。」他一把攬住梅鳶,笑臉相盈地前往闕如宮,「這就去見母妃!」
她近前行禮:「二殿下,娘娘派奴婢四處尋你了!」
好在那名喚梅鳶的女官剛剛出得闕如宮,就撞上了二皇子。
安貴妃看著四下寂靜的闕如宮,心中波濤起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女官忙躬身點頭:「奴婢遵命!」接著疾出,自去尚書府尋那二皇子去了。
話未能說完,安貴妃就氣地砰一聲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口裡惱道:「這孽子,又同去那女子遊山玩水,竟全不把自己的未來當作大事兒。真是氣死本宮了!」她瀅白的手指一抬,「鳶兒,你去,把這孽子給本宮召回來!」
女官悻悻地回道:「殿下他……近來正同滿尚書的千金滿簾兒小姐……」
「哦,對了,禹兒來了麼?」安貴妃持起茶杯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
「這對弈之人還沒哭呢,你這看棋之人倒害怕起來了。」安貴妃處之泰然地坐到了正中央,那女官連忙奔上前去,給自家主子倒了一杯茶。茶水冒著裊裊的熱氣,香氣撲鼻。
「那……」女官有些不解其意地瞟了安貴妃一眼,「那該如何是好呢?倘若這卿羽將軍前去餘杭查出來,那殿下他不是……」
「你呀你,可讓本宮說你什麼好呢?」安貴妃嗔怪地掃了攙扶著自己的女官一眼,「若真的如你所說,那卿羽將軍是那麼容易就對付得了的,本宮姐夫也不至於花費那麼多心思去了。」
安貴妃突然睜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慢慢地朝這貼心女官伸出手來。
一旁的女官出謀劃策:「貴妃娘娘,倒也不是沒有機會。這不陛下已經讓她前往餘杭賑災了麼。只要沿途讓我們的人埋伏刺殺,想那卿羽將軍縱是有三頭六臂,也斷然會有去無回?」
安貴妃雍容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龐,心下啐道:「這姐夫做事當真是拖泥帶水。既然要殺,那就殺個明白。何必還讓那女人逃了回去。現下就算想殺,只怕也沒機會了吧。」
女官露出詭異的笑容,進而奉承道:「如娘娘所料,陛下果真派忠勇候來查這件事兒。只不過忠勇候雙腿有疾,所以不能前往。於是這剛剛才返回候府的卿羽將軍便代替著去了。」
扇子落下,軟靠上的娘娘就輕輕地啟了啟紅唇:「陛下是怎麼處理的?」
安貴妃正斜倚在美人軟靠上,身旁一位身穿橘黃色衣裳的女官正手拖著一把美人扇靜靜地扇著。
闕如宮。
……
如痕又看著莫璃大將軍稀奇古怪地笑,一時間竟也猜測不透。
「明知道羽兒要前往餘杭查明真相,他們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她呢?」莫璃大將軍分析道,「不是痛下殺手,便會有心拉攏?不過,我倒也沒那麼擔心。先不說那神醫會派怎樣的江湖中人保護她,就是羽兒她自己,也斷不會輕敵。」
如痕看著莫璃大將軍不安的表情,心中詫異:「將軍是在擔心什麼?」
「一撥人讓他們在沿途驛站保護卿羽將軍!」莫璃大將軍叮囑,「另一撥人隨行保護。」
「已經全部召集了。」
「剛走!」莫璃大將軍看著他點了點頭。而後掀簾進去,又緊鑼密鼓地布置,「我讓你找的人呢?」
駐足帳篷的莫璃大將軍停留片刻,就見到如痕帶著兩人抬著張躺椅走過來。他如墨的瞳孔盯著莫璃大將軍惆悵煩惱的神情,忍不住問:「卿羽將軍走了?」
她白衣勝雪的衣裙在疾風下簌簌作響,身後的幾個同伴自是一路緊隨。去到餘杭,並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這旅程會否一帆風順都是一個謎?
說完,李詩語就掀開帳篷,走了出去。到得駿馬跟前,停步迴轉地看了立在帳篷的男人一眼,興高采烈地跨上了馬背。
「九月九日?」李詩語疑了疑,忽然莞爾一笑,「哦,重陽節。你是想著和我團聚呢?」她拍拍莫璃大將軍的肩膀,掩唇道,「好啦,我也不同你磨磨蹭蹭了,你就好好在京城安撫災民。等我去到餘杭處理了事兒,一定儘快趕回來見你。」
「不要難過了,好不好?」莫璃大將軍寬心地揉了揉她的肩,「去到餘杭,早做打算。最好是趕在九月九日回來!」
「去發洪水的地方散心,這話你也說得出來!」李詩語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氣,他開的這玩笑一點兒不好笑。
「別生悶氣了,就當出去散散心。」莫璃大將軍如此安慰李詩語。其實他沒有告訴她,這心機一向深沉的皇帝絕對不會做如此白痴的事兒的。對於李詩語來說,前往餘杭賑災,確實是白去。但對於皇上而言,李詩語的這一去,可謂有頗多的助益。能夠以卿家為餌,調查出後宮中攪弄的風雲,由此對症下藥。可不就是明智之舉麼?
「我竟沒想到這皇上這麼有心機?」李詩語煩惱地抱著雙臂,「竟然讓我白跑一趟,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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