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有些糊塗,不自覺地撓了撓腦袋:「可是鏢頭,這卿羽將軍買個破水瓢是要做什麼呢?」
鏢頭皓宇隨手往桌上放著的的陶碗指了指:「好像是擔心我們下毒吧?」
「可我明明看到她剛剛拿那銀釵試過毒了啊?」那兄弟越想越不明白。『樂『文『小『說|
皓宇解釋道:「可能是她並不保證那陶碗上不會有毒吧。」不由地讚嘆一聲,「神醫所言,果然極是。這卿羽將軍到底是不容小覷的角色啊!」
那兄弟模稜兩可地笑了一句:「是啊,這樣高的警惕性,真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皓宇同身旁的兄弟對視:「看來以後我們都應該學著點兒。」
「是,鏢頭。」說完兩人就又樂呵樂呵地往樹林而去。
道路旁的小茶攤還冒著徐徐的青煙。
「將軍,剛才你在那茶攤前磨磨蹭蹭地做什麼呢?」青鳥有些狐疑地盯著李詩語馬背上那個拱起來的包裹。
李詩語朝她瞅了瞅:「還能是什麼,不就是打水的水瓢了?」
「水瓢?」青鳥一怔,目光對上身旁同樣坐在馬上的蘭姨,「將軍買那個水瓢做什麼?」
蘭姨溫和地吐了兩個字:「防毒吧!」
「防毒?」青鳥聽著越發好笑,直言諷刺道,「將軍,哪有您想得那麼糟糕。怎麼可能處處都是黑店呢?」
李詩語翻白眼:「那……未雨綢繆總是要好些罷!別這麼笑我,我這個水瓢買得還相當值呢。」
青鳥也天真地嘟囔:「那將軍您告訴我,你買回來的這個水瓢有個什麼好處?」
李詩語眼珠子一轉,立刻諱莫如深地說:「我們走地多是山路,如果中途碰到甘甜可口的泉水,你們說這水瓢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青鳥頓地越發倉皇了。但李詩語說地卻也是那個理兒。因此她也不好再笑什麼?
「路總管,還有幾日才可到達餘杭災區?」李詩語神情專注地盯著路宸。
路總管凝眉深思了一下:「算算日子,應該快了吧。」
「那我們幾人就再快點兒吧。」李詩語心中愁苦,「也不知道餘杭災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路宸見李詩語悶悶不樂,只好出言安慰:「將軍,餘杭災區的刺史總會集合所有力量抗災的?」
「你說得雖有道理,但是……」李詩語問道,「朝廷里不是傳這救災金可能就是被災區的地方官員貪了麼?在這樣的緊要關頭,竟然把救濟金給貪了,你說有什麼理由會讓他們竭盡全力地賑災呢?」
「朝廷里傳的,未必是真的?」蘭姨搖了搖頭,「將軍,奴婢倒覺得路總管的話可信?你想,搶朝廷的救濟金,這可不是小罪小罰,是要被誅滅九族的。區區一個刺史,能有那個膽子獨吞了救濟金麼?」
「你說的我也不是不明白。」李詩語暗暗思索,「但是誰能保證那餘杭的刺史就不是朝廷皇子們的人。」愁眉緊鎖地長噓短嘆,「罷了,就不深究這種事兒了。我們還是趕緊到達餘杭災區,親自調查了解一下才知道實情!」
「嗯!」蘭姨點頭。
噠噠噠……駿馬又在叢林中奔馳起來,下一次驛站或許就該經過堯州了。
堯州是個蔬菜瓜果之鄉,沿路盛栽蘋果桃子。李詩語一路上聽著路總管講起,心中十分嚮往,一想到那些紅燦燦的水果,就禁不住垂涎欲滴。
「有些餓了?」李詩語捂著肚子,心中煩惱,「要是還不能在堯州餐飽一頓,只怕是沒有力氣再趕路了。」
蘭姨笑眯眯地反問道「將軍不是信心百倍,認為我們不會餓飯麼?」
李詩語整個身體都趴在了馬背上,無辜地動了動嘴唇:「可是我不大確定他能不能及時地送飯過來。萬一他要是看到那麼多……」那麼多紙條寫著『我要吃飯』,會不會心一狠,就什麼也不管了。
「將軍,您不是十分同情那些災區的百姓么?」青鳥扁扁嘴,「也許現在他們無家可歸,無米可吃。但是我們呢,至少是穿暖了,也吃好了。」
聽著青鳥說到這些,她整個身子咚地一下挺了起來。是啊,她再不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農女,每天吃好穿暖就是最重要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貴為將軍了。身為將軍,她有責任去為國家出一份力,為百姓出一份力。何況,如果她不能在這個新的位置上走下去,那麼她這個現代人是無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的。
困難無處不在。
她要闖出一片天,就必須為自己而努力。
「青鳥,謝謝你!」李詩語神情凝重地望了一眼青鳥,「我懂了!」
任何境地,只要有錯能改,便可皆大歡喜。
青鳥卻被這句話弄糊塗了,只看著那纖瘦的身影慢慢地走向金色的日光。
「將軍怎麼了?」
蘭姨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指:「你剛剛說的話,將軍多想了?」
「那我……是不是傷害將軍了?」青鳥手足無措地急道。
蘭姨搖搖手:「沒什麼,適當的提醒也許會收穫不一樣的效果!」
果不其然,李詩語即便到了堯州,也沒因為最終離開而難過。她仿佛已經明白此次餘杭的真正用意。對,是賑災,不是所謂的遊覽觀光。她的一舉一動,或許都是身後這五個隨行同伴的榜樣。她所做的一切都應當問心無愧。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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