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要說的……是你遇害的事兒?」卿湄抽噎一聲,目中帶著愁意,「姑姑先前並不知道你姑父加入了臨屍門,也
「可我……真的沒什麼事兒?」
「不,是姑姑的錯,是姑姑的錯。`樂`文``」卿湄輕輕地抽泣了一聲。李詩語此刻只顧上了自己這個可憐的姑姑。一時沒大注意擁擠的時候,身後的那個丫鬟已經靠背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
「姑姑,你說的話我不大明白。」李詩語狐疑地搖了搖頭,「你到底沒有及時勸阻誰,我……我這個樣子挺好的啊,並沒有什麼?你無須自責。」
不過這大路上說話,總是不大方便。於是她找了一個吃麵的小攤子。
李詩語越聽越糊塗了。自己現在也挺好的啊?
「姑姑……姑姑對不起你!」卿湄無法保持冷靜,神情憂鬱地搖了搖頭,「如果姑姑能及時勸阻他,也不至於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姑姑,今日你來,是不是有事兒要同我說?」李詩語拉著卿湄的手道。
李詩語攙扶著卿湄往集市而去,以防自己的醜陋面容嚇到別人,她臉上縛了面紗。
「嗯!」青鳥和蘭姨各自點了點頭,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李詩語疑了一聲兒,認真地看了看四周,方將那卿湄給拉起來:「姑姑,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慢慢說!」對著身旁的青鳥交代道,「青鳥,你去宮門口迎接大將軍。蘭姨,你去候府瞧瞧大公子去。我帶著姑姑到集市上走走!」
話畢,那卿湄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悲痛欲絕地看著李詩語的臉:「羽兒,姑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都怪姑姑……我……」
「姑姑,你怎麼在這兒?」李詩語微笑著關切道,「身體好些了麼?」
面色焦灼不安。
她的姑姑卿湄好像正在等她。
「是是……是。」丫鬟只好聽命地跑出去。此刻李詩語帶著蘭姨和青鳥剛剛走出莫府大門,就在路道上碰見了一個女人。
「怕什麼,她又不是豺狼虎豹!」莫蓮拿腳往丫鬟的腿上一揣,嚷嚷道:「好啦,快去!看看那賤人到底去了哪裡!」
「可是……可是奴婢……奴婢害怕,卿將軍武功那麼厲害!」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回答。
「跟著她!」莫蓮使了個眼色。
「小姐!」那丫鬟近前一禮。
回身往張慧綰的住處行去時,莫蓮卻陰險地喚得貼身丫鬟上前:「過來?」
「滾開!」身旁的貼身丫鬟想要安慰,卻生生被莫蓮打了一個耳光。
「小姐?」
「啊……」莫蓮小姐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叫喊。一個水鴨子,搖頭晃腦、好生滑稽。
李詩語輕飄飄地說完了這些話就轉身離開了。
「欺負的就是你!」李詩語得意地小聲道,「旁人沒你莫蓮小姐這麼活潑可愛,欺負起來才叫過癮呢。」
「你……你敢欺負我?」
李詩語步步緊逼:「你要……你怎麼樣?」鄙視的眼神一掃,兇狠的聲音再次響起,「莫蓮,今日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戒。倘若你再不懷好意,算計於我。那下次就不只扔水裡餵魚這麼簡單了!」
「你……我要……」
莫蓮小姐像個不會游水的鴨子,在水裡直撲騰。身周的丫鬟急地抹眼淚,只能對著四方奴才嘿嘿地喊。好半天,莫蓮小姐才被打撈了上來。
撲過來的時候,李詩語將右腿一伸,莫蓮小姐便如南瓜一般,噼里啪啦地滾下拱橋。然後一個沒注意,掉到了水裡。
莫蓮小姐又羞又惱,直嚷道:「卿羽,我要殺了你!」
「莫蓮小姐若是無聊,儘管告去。當然了,也大可不必把夫人叫過來。」李詩語聲如鬼魅,她貼耳說道,「或者當著一眾姑娘夫人,把衣服脫了驗驗傷也不錯啊。」挑了細眉,儘是風流之態,「不過,莫蓮小姐冰清玉潔,皮膚白皙。要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脫衣服,嘖嘖。那可真是不錯啊。這小可憐的,哎,竟讓我們這些陌生人一飽眼福了去!」
李詩語一氣,伸手又用力將莫蓮小姐一搡。只見得她昏昏沉沉好半天,還稍微扶住橋欄站穩。當下撥出食指,定著李詩語的眼睛,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訴道:「你……竟敢推我。」又揉了揉細腰,「你還……你還掐我。我……我要告訴娘親去!」
莫蓮一雙眼睛露出被看破的尷尬,忙不停地搖頭:「我……我沒有,是那兩個賤婢偷了我的金釵。」
李詩語一看就知道此人在莫名其妙,當下也不著急,伸手輕佻地將莫蓮小姐往懷中一攬,手指狠狠地在她的細腰上一掐:「哪,昨天是沒鬧夠是不是,陷害了本將軍的丫鬟不成,還要來陷害我!」
莫蓮微惱,退後伸臂攔住李詩語的去路,語氣傲慢道:「喂,你走路沒長眼睛啊!」
但李詩語在還沒踏上拱橋的時候,莫蓮小姐就已經盯上了。眼見著她從身邊不疾不徐地經過,心裡就十分窩火。想著自己好歹也是這莫府的一位小姐,她見到自己就算不行禮,至少也該問候一聲吧?但是沒有,一句話都沒有。甚至一個表情都沒流露出來。
自從上次陷害卿羽將軍不成,莫蓮小姐心中就積下了怨恨。此刻李詩語打從身旁經過,眼睛抬都沒抬,似乎早就漠視了這位養尊處優、囂張跋扈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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