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瑤猶豫了一下,她其實想連帶她娘一起給弄走,不然的話留在這裡還是個心思。
「這樣,回去我跟我娘他們商量一下,如果可以,讓我娘跟我舅舅一起走,等傷養好了再說,我這就回去跟他們說。」
洛玉障聽到水瑤說的這些理由之後,沉默了半晌,內心不是沒有掙扎,他和姐姐走了,留下水瑤姐弟三個在曹家,說良心話,他擔心,外甥女再有本事,到底是一個孩子,之前他不知道,可是現在如果拋下她們離開,他的心難安吶。
水瑤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怎麼會不了解洛玉障的心理。
「舅舅,你和我娘離開了,我才能放開手腳做事,要不然我瞻前顧後,況且你目前留在這裡真的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你再次被人給抓去了,我也會被人掣肘。
至於雲崢和雲綺,留在曹家也不是最危險的,只要身邊有我的人,另外即便曹家真的有問題,我也會把他們轉移走的,我們已經是明面上的身份,離開了反而不好,你和我娘不同——」
洛玉障嘆口氣「那你爹那頭你可得跟他好好的說說,找個合理的藉口,你娘那頭我去說——
心裡有太多的話,可是他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離開這三個孩子太久了,現在他都不知道雲崢和雲綺是否還記得他這個舅舅。
洛千雪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否決,不過架不住洛玉障這前後的分析,最後她也不得不含淚跟閨女囑咐他們離開的事情。
水瑤迅的跟江子俊那邊聯繫,送走了他們三個人之後,約會地點又重新做了調整,這次是江子俊找的,至於原先住的地方,就留幾個兄弟吸引對手的視線。
「水瑤,你可回來了,快進屋換衣服,跟我們到莊子上,你祖母出事了——」
看到水瑤和徐倩回來了,柴秋桐亟不可待的拉著她,簡單的說了一下老夫人的事情。
水瑤一聽傻了,瞪大眼睛不可以思議的看著柴秋桐「什麼,人沒了?怎麼可能?」
別說她不相信了,柴秋桐也覺得老天爺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之前去的時候老太太身體還算不錯,怎麼幾天功夫人就沒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莊子上送信過來了,你大伯他們先過去了,你趕緊的去準備一下,咱們立馬就走——」
水瑤別的不關心,她最關心的是弟弟妹妹「雲崢和雲綺呢,他們倆個哪去了?」
「在我屋裡呢,這兩個孩子說不等到你就不過去,這不我就留在這裡帶著你們一起過去呢,快點,給雲綺他們都帶好衣服——」
水瑤和徐倩倆個人迅的收拾好衣物,家裡這邊龔玉芬留守,老太太去世了,那她得留下來布置靈堂。
「二伯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柴秋桐摟著雲綺苦笑了一聲「唉,事情就是趕的這麼巧,你祖母說是想到江邊去划船釣魚,這不人就掉進了江里,到現在都沒打撈上來呢,估計是夠嗆了,那麼大年紀了,也不會游泳,唉——」
對這個婆婆,柴秋桐以前很少做評價,這次在水瑤跟前還是頭一次說了自己的心裡話。
「別看你祖母之前做的事情有些讓人難以認同,可是不能否認,她是一心在為這個家著想,有她老人家在,曹家才不會亂套,雖然勾心鬥角的事情時有生,可是至少這還是一個大家,她老人家要是沒了,以後咋樣,連我都不說不好……」
水瑤哪有心思去聽柴秋桐的感慨,抱著雲崢她陷入了思考中,老太太這是怎麼回事,忍受不了毒品的煎熬自殺了?
這個她不敢保證,正常人碰到這東西都受不了,戒掉的沒聽說有幾個,一般都是繼續靠毒品維持下去,可她覺得老太太不是一般人啊,那意志力應該很強啊,難不成她高估了老人家的身體和心理?
另外她也在思考,老太太是不是讓人給害了?不過這個她可沒證據,更不敢在這樣場合說起,別好事沒做成反而惹了一身的騷。
家裡哪一個不是人精,恐怕這些事情他們也在腦子裡顛來倒去的想了好幾遍了吧?
「姐,那祖母是不是就再也回不來了?」
雲綺的話讓雲崢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同胞妹妹怎麼就這麼笨啊,都說人沒了,那肯定是死了唄。
還沒等姐弟倆個回答呢,柴秋桐接過話茬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雲綺雲崢,你們倆個過去了要緊緊的跟在你姐姐身邊哈,到時候人多,伯母也怕照顧不過來,別到時候出了岔頭了。」
看著水瑤,柴秋桐的心裡又多了一層的擔憂,老太太要是真沒了,這姐弟三個以後該怎麼辦,沒有老太太震著,齊淑玉還不得仗勢欺人啊,尤其是那個三姨奶奶,以後會不會被扶正?曹家以後的命運和走向會是什麼樣,這讓柴秋桐心憂不已。
到了莊子上,哎喲喂,這個人啊烏泱烏泱的,曹家老夫人,知府老爺的親娘沒了,先不說曹家自己的人,就說這附近的老百姓聽到這個消息也都過來看個眼,至於大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沒人去關注。
水瑤也是被這個壯觀的場面給嚇了一跳,隨即心裡暗自感嘆了一把,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
「怎麼樣,人撈到了沒?」
曹雲傑一臉沉重的搖搖頭「沒有,估計是被水給衝到下游去了,已經讓人給下游的人打招呼了,只要能找到咱娘,曹家重重有賞,這個時候了,我真的不敢再抱希望了,這麼冷的水,會游水的人都受不了就更別說娘了,還有人在江邊打撈呢,你們快回屋去,暫時先在這裡準備著——」
水瑤他們一進院子,就聽到屋裡這哭聲啊快跟唱大戲似的,啥腔調都有,當然數落的內容也各不相同。
雲綺聽不懂「姐,他們都在說什麼啊,不是哭嗎,怎麼哭還可以這樣?」
水瑤苦笑了一聲,牽緊了兄妹倆個人的手「哭啊有多種多樣,各人的哭法不同而已,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你啊少說話,乖乖的看著聽著,等沒人的時候咱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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