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說完,寧卿便送上了自己的軟『唇』,『吻』了上去。
聽她說著喜歡他小心眼的話,他又何嘗不是感念萬分?為她能理解自己的一番心意,也為她如此在意她。
心裡的那些情意綿綿,似乎用話語表達不出,任何此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所以,他只能付諸行動。用這個『吻』,去告訴她,他很在意她,他很愛她,愛到了靈魂深處。
這個『吻』,讓顧婉微一詫異之後,便放開了自己,盡情地去回應他。
她也很喜歡這種感覺,與他『唇』齒相依,身體相貼,更為重要的是,心也是緊緊地靠在一起,緊密的,像是互相融入了彼此一樣。
兩人忘情地『吻』著,周圍的一切嘈雜聲,在他們的意識里,漸漸地變淡變模糊,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不復存在。
自然,他們也忘記了,此時還是在大街上。
當這個綿長又深遠的『吻』結束的時候,當顧婉恢復了意識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他們做了什麼,頓時覺的羞澀難當,臉頰也紅了起來。
寧卿見她這般模樣,微微一笑,將她攬進了懷裡。
去了『春』回堂之後,顧婉先去看了病人。現如今,病房裡的病人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一天之內就能有不少出院回家的。
她進去的時候,見大妞和二妞正在逗著『毛』『毛』玩。
『毛』『毛』便是那個被顧婉救回來的孩子,經過治療之後,他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到底還是個孩子,身上一舒服了,便玩開了。
顧婉見大妞和二妞對『毛』『毛』極喜歡,心裡也是高興的很。
她把病房裡的病人都給查問了一番之後,也到了『毛』『毛』身邊。
然而,她才剛剛過去,大妞便給二妞使了個眼『色』,隨後二妞哄著『毛』『毛』離開了。
顧婉見狀,便明白大妞是有話要和她說。
「程姐姐,我見你也很喜歡『毛』『毛』呢。」大妞笑道。
顧婉聞言,回道:「是啊,這孩子可人疼,並且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么小就沒了親人。」
如果當初她要是沒發現他,沒把他帶回來的話,說不定此時,他早已經死了。
大妞點點頭,回了一聲「是」,之後猶豫了片刻,又問道:「那程姐姐打算以後如何安置他?」
她如此問,顧婉想了想:「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留在『春』回堂吧,等他再大了,我出錢讓他上學,至於他今後的道路,就讓他自己選。」
關於『毛』『毛』今後的去處,顧婉以前還真沒怎麼想過,不過還能怎麼辦?她既然把他帶回來了,就肯定不會不管不顧。
「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顧婉又看向大妞,笑著問道。
她覺的既然大妞避了人與她說這話,定然是有打算的。
大妞見她問,也就不再推脫,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不瞞你說,我這裡還真有個打算。」
她說著這話,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娘膝下就四個閨『女』,如今我爹也不在了,若是等到以後我們姐妹四個相繼出嫁了,娘難免孤獨了。所以,我就想著,不如讓『毛』『毛』在我家養著吧。」
顧婉聽她此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件事情,我也和娘說過了,她高興的很,連連說一個孩子是養,兩個也是養,多了一個,還能讓四妹有個伴兒。若是等到以後,她也不至於膝下孤獨。」大妞又繼續說道。
顧婉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看來,她們是打算收養『毛』『毛』了,不但會把他養大,而且還會負責他以後,甚至給他娶妻。
如此想來的話,的確是極好的。
看大妞和二妞如此喜歡『毛』『毛』,便能預見,『毛』『毛』去了她家之後,斷然不會受委屈。而且,崔氏的為人,也是極明白事理的。所以,顧婉對她們一家,也是放心的很。
「我們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程姐姐這邊是什麼意思。」大妞又問道。
顧婉看向她,笑著回道:「我對你們家那當然是放心的了,『毛』『毛』去了你們家,倒的確是好事一件。」
大妞聽她如此說,開心地笑了起來。
之前雖覺的此事有戲,不過孩子畢竟是她帶回來,她沒點頭答應,她心裡到底放不下。
「謝謝程姐姐了。」大妞忙說道。
「謝啥謝?說起來,我倒是該謝謝你呢,肯對『毛』『毛』這麼用心。」顧婉拉著她的手,回道。
他們一家人,都是心善的。再說了,因為她們的父親無辜死去,顧婉心裡一直存著愧疚,若是『毛』『毛』去了她們家,也算是給了她們母『女』幾個一個盼頭和將來的依靠。
說妥了這事之後,當天下午,大妞和二妞便領著『毛』『毛』回了家。
顧婉回到家之後,才剛進了院子,便大吃一驚。
「哪裡來的大雁?」顧婉驚訝問道。
四喜與她一同進來的,也是被這突然躥出來的大雁嚇了一跳。
姚氏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板著一張臉,但是『唇』邊仍然帶著笑:「可不許渾說,這是你的納吉禮物。」
「啊?」顧婉一聲驚呼。
四喜倒是比她先反應過來,一臉開懷的笑:「這麼快啊」說著這話,她用胳膊肘碰了碰顧婉:「你的好日子不遠了。」
顧婉眨眨眼睛,仍然驚訝十分,這說的是哪裡話?
不過轉瞬之間,她便明白了。
「今兒一早就送來了,占了卜,也合了八字了,這不是來納吉了嗎?」姚氏笑道,「還用了活雁,倒也是真心的很。」
因為大雁極少為單,所以婚嫁的禮儀,便常常用到雁。只是雁也是時令的鳥,並不是什麼時候想要就能有的,所以如今也多是用木頭雕成的假雁。送來了活雁,不管面子還是里子,可都夠人『艷』羨一番了。
「這麼快?」顧婉有些不好意思,尷尬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張口問了一句。
誰料,姚氏聞言,笑著打趣道:「可不是?人家可急著想娶你進『門』呢。」
越是不好意思,嫂子竟然還這樣說,顧婉嬌嗔地瞪了她一眼。
真的很急嗎?好像也是呢,婚期定在十月,可不是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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