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的這事?」顧婉又將一顆剝好的葡萄送到了他的口中,問道。
寧卿就著她的手,將葡萄含住了,與此同時,也將她沾染了葡萄汁液的圓潤指尖含在了口中。
顧婉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將手指『抽』出。
「就是還了賣身契,又說了事情的真相罷了。」寧卿悠悠說道。
他說的簡簡單單,顧婉聽起來,還是感覺有些不明白。
「那賣身契是鄂國公府里的,你是怎麼拿來的?」顧婉又問道。
整件事情,賣身契是關鍵,如果沒了賣身契的話,就算採薇家人如何再怨恨,也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寧卿微微一笑,他真覺的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必要再說了,不過既然她非要知道的話,那就告訴她好了。
「官府重新審查人口。」
他這麼一說,顧婉便瞭然地點點頭,官府審查人口,至於府中的奴僕,自然是需要賣身契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把採薇的母親和妹妹的賣身契全都拿到了。
顧婉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起來,為了一張賣身契,他竟然讓官府出面了,鬧出的動靜,可真是不小。
同時,顧婉心裡,也覺的甜滋滋的。有他這樣對她,她很知足。
她又剝了一顆葡萄,送到了他的口中。
寧卿才剛剛把葡萄吃到口中,突然感覺兩片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
瞬間,他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大腦里反應也變慢了。
然而,他只依隨著自己的本能,摟住了她的纖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口中,還含著剛剛吃到的葡萄,顧婉舌尖感觸到酸酸甜甜的滋味,隨後那顆葡萄,便被他推到了她的口中。
緊接著,他的舌長驅直入,挑開了她的貝齒,便探入了她的口中。
顧婉一個驚詫,一時沒有留意,那顆被他推入口中的葡萄,竟然直接整個兒的,滑入了她的喉中。
幸好葡萄不大,要不然,可得將她噎了好一下。
寧卿依然沒有鬆開她,繼續在她的口中翻轉著,攪動著,擾的她一顆心,更是跟著『激』『盪』了起來。
兩人在一起膠著了好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了。
顧婉臉頰紅紅的,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道:「謝謝你。」
寧卿微笑:「怎麼謝?」
顧婉眨眨眼睛看著他:「不是謝了嗎?」
「沒有啊。」他再次微微笑。
顧婉含情,用嬌羞嗔怪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他怎麼能夠這樣呢?剛才不是明明謝過了嗎?而且,而且,他還差點噎著她。
顧婉紅著一張臉,就連耳根處,都泛起了紅暈。
她低頭不語,但是臉上彌散的笑意,卻無不在透漏著她此時歡喜的心情。
寧卿見她這樣子,輕笑一聲,將她抱進了懷裡。
他為她做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是他樂意為她做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也不僅僅是為她為做,而是為了她和他。所以,無需謝。
不過如果她道謝的方式是這種的話,他倒是寧願她多謝他幾次。
顧婉溫順地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他的溫暖,心裡倍感安穩,也很是甜蜜幸福。
然而,突然之間,她又忙從他的懷裡抬起了頭:「那她會不會以後再使壞?」
這也正是她最擔心的,顧婷不會是那種能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之前那些傳言,她本以為徹底將顧婷打倒了,讓她徹底沒了退路了,但是誰曾想到,後來不還是出了流言轉向的事情。
如果不論其他的,單說她能想出這種逆轉局面的事情,顧婉就覺的,還是『挺』佩服她的。
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還不一定能夠想到這種方法。因為,太『陰』毒了。
寧卿聽她這話,一直帶著清淺笑意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輕輕地搖搖頭:「不會。」
「你確定?」顧婉問道。
反正她覺的,讓顧婷消停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寧卿答應了一聲,點點頭。
顧婉還是感覺不敢相信,他為何能確定?
「你又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嗎?」顧婉又審視著他問道。
寧卿沒有回答,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
顧婉便認定,一定是的。
一定是他對顧婷又做了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彆扭的很,但是仔細想想,應該確實就是如此。
她想的沒錯,寧卿不但確實對顧婷做了什麼,而且,還是一個釜底『抽』薪之計,讓她徹底翻不了身,讓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鄂國公府里,已經閉『門』謝客好多天了,顧婷也一直在自己的房裡,沒有出去一步。
她尋死之後的第二日,流言便轉了向,向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了,但是誰料,還沒等她高興上幾天,之前所做的全部的努力,在一朝一夕之間,便全部化為了烏有。
而且,自那之後,她徹底淪為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為了以死明志,使出這等苦『肉』計,如今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就被告知這樣殘忍的結果。
也正是因為她的傷還沒好,如果要是好了的話,只怕這個時候,她早已經被送到了莊子上。
她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她布的所有局,那麼完美的一個局,竟然被采萍一個『毛』丫頭給破壞了。
更可笑的是,采萍還是她家的奴婢,是家生子,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但是就算她再怎麼不相信,事情依然發生了。
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她能想到的所有的辦法,全都想了,但是全都無濟於事。
正當她心裡煩悶不堪的時候,紅蓮進來了。
「小姐,趙姨娘來看您了。」
顧婷面『色』驚愕,趙姨娘?趙姨娘為什麼突然來看她了?
「讓她進來吧。」顧婷說道,面『色』依舊沉著。
紅蓮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她剛剛出去,趙姨娘便進來了。
趙姨娘依然是那副樣子,一身黑衣穿在身上,面『色』沉靜,如古井幽潭。
顧婷見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說道:「姨娘請坐。」
趙姨娘也不答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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