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是誰在害她?為什麼要害她?
這個問題顧婉無法回答她,卻真真切切地為她感到心痛。
「需要多久?」顧桑晚抬眼看向她問道。
顧婉微微笑著搖頭:「用不了多久,只要你乖乖聽話,按我說的服藥,最多半年也就無大礙了。」
到時候,再想懷上寶寶,也就不難了。
顧桑晚點頭回應一聲,她說的,她都相信。
顧婉才離開,顧桑晚一個人沉靜地坐了會兒,身後便走來一人。
剛剛那番話,蘭逸塵全都聽在了耳中。他走過來,卻沒有說一個字,只是伸開雙臂,從顧桑晚的背後將他圈進自己的懷中。
顧桑晚心沉沉的,感覺渾身也沒有多少力氣,便只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她沒有回頭去看,所以不曾發現,此刻蘭逸塵面上的神色,冰冷到了極點。正如同他在戰場上的時候一樣,殺伐果斷,橫掃千軍。
他挺拔的身姿如俊雅的山巒,然而此刻,卻像是從周身散發著層層疊疊的寒氣一樣,能侵入人心,能穿刺過骨髓。
他月光般清幽,飄逸完美如仙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平平靜靜的,如滿月光輝靜靜照耀下的秋水微波。唯有那雙深邃如閃亮如子夜星空般的雙眸,一眼望不到底,像是無邊無際,卻在折射出鋒銳利劍般的光芒。
那是代表盛怒的光芒,透露出他此刻的心境。憤怒的熊熊烈火,與冰冷極寒互相交織纏繞,折磨著他的心。
他竟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早就開始下手了。
他要下手,為何不衝著他來?
他想要的,他已經給他了,他還想怎樣?
這是在逼他出手嗎?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後悔。
顧桑晚被他圈在懷中,靜靜地依偎了會兒,靜靜地思索片刻。她知道,得到這個消息,蘭逸塵的心也必定痛極,於是便微微笑了笑,說道:「姐姐她不是說了嗎?沒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吃藥調理一二就能好了。」
她柔軟溫和的聲音略顯悶悶地從他胸前傳出,傳入他的耳際。
本是顧桑晚在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的話語,然而對於蘭逸塵來說,她越是這樣說,他越是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受到了千斤巨石的碾磨擠壓一樣,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碾的血肉模糊,支離破碎。
他恨那個人,又恨他自己。他娶了她,留下了她,卻沒能保護好她。
蘭逸塵沒有回答顧桑晚的話,但心中一片瞭然,也早就做好了決定。
若那人想與他相安無事,他便不會與他為難。然而如今境地,他卻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顧婉回到寧卿身邊,尚且還在感嘆不已。她見蘭逸塵待顧桑晚極好,極為縱容寵愛,而她也總是一副很開心很滿足的樣子,便以為她很幸福,以為她萬事都是好的。卻不曾想到,身邊竟也隱藏著如此兇險。
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身居高位,手中握有權柄,又哪能不付出點代價?
只是有時候,轉圜起合的結果又是那樣讓人無奈。明明不想生事,明明想要安安穩穩的,但就是安穩不了。
對此,顧婉深有體會,當初她所面臨的那些險境,不也正是如此?
「在想什麼?」
顧婉正暗自思索感慨著,忽聽寧卿問道。
解釋一下,顧桑晚的夫君蘭逸塵,和蘭許他爹,只是同名而已,所以顧婉在得知的時候,才會驚訝。好吧,其實就是因為我太懶了,新書男主的名字直接把這個拉過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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