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凝也不清楚,吱吱唔唔地說:「這事兒我也不明白呀,那丁香是我們家的家生子,她娘還在府里當差呢!在走之前還苦苦求我不趕她走啊,就這麼跑了,到底是為了什麼?」
香玉一下子就想了很多,這得益於她前世小說、電視劇看多了,裡面的各種陰謀、奇遇讓人想都想不到。
「或許你們家丫鬟有自己的造化吧。」香玉冷笑道,「丁香不是個安分的,要是有人給她比在李府當丫鬟更好的前途,她一定跑得比誰都快。」
「有人?什麼人?」李玉凝皺眉,不解道:「丁香的親娘可還在我們府上呢,她就不擔心?」
香玉道:「擔心?像她這樣只顧著自己的人會擔心別人嗎?親娘也是一樣。你應該查查,她勾引你大哥時,她親娘有沒有參與。」
李玉凝皺著眉頭想來想去,突然明白了什麼,「怪不得啊,母親會把李媽媽升到外院當差,我真笨!還以為母親是真為李媽媽著想。」
香玉笑道:「你啊,看著是個聰明的,其實比誰都笨,膽還比誰都大!」
「我是笨,我膽也不大!」李玉凝不同意這話,聽起來她像個傻大膽似的。
「怎麼不大?不大會連我的底細都沒弄清就上門打人?」香玉沖她翻了翻白眼道:「傻大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對我動手,我坑不死你。」
李玉凝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是啊,以前咋不知道香玉這麼聰明呢。那個時候確實是個傻大膽!香玉,你怎麼知道丁香是被人帶走的?是什麼人?」
香玉道:「我也是猜的。要不是遇到了什麼人她怎麼會跑?回李府至少還有她親娘護著,至於跑嗎?她這人可是很虛榮的。什麼人我不知道,但肯定會有這麼一個人。希望這人不是針對我們的。」
聽香玉這麼一說,李玉凝開始不淡定了,「香玉,真有這麼一個人吧,那人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不知道,我猜的別放在心上,你就當我沒說。」香玉不在意道,手上配藥的動作不變。
裝洗髮膏小瓷瓶已經做好,跟香玉預想的差不多。現在來濟仁堂買洗髮膏的人越來越多,是因為方便,還能除污,對頭髮也好。
現在阿福在加班加點地做木塞子呢,這木塞子要做到不漏水不容易。這個時候的軟木難尋,反正南山附近是沒這種樹的。
做好木塞後還要用浸過桐油的麻繩細密的纏一圈,這是個費功夫的活兒,用的力氣也不小。香玉正為這個發愁呢,在她看來,配藥草熬藥汁這是最簡單的了。
「唉?香玉,我在問你話呢!」李玉凝急燥地說,「你走神了!」
「啊,走神了!」香玉睜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了?」
李玉凝氣了個倒仰,「我說香玉,你的心可真大。要知道,丁香跑了,她現在是自由身,不再是我家奴婢了。就不怕她找人來報復你?」
香玉皺眉,「怕?為什麼要怕?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沒聽說過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要是一直擔心的話,這日子還過不過?趕緊的,來幫我一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李玉凝還是轉不過彎來,問道:「香玉,你在幹嗎啊?咋這麼大藥味!」
香玉笑道:「這就是洗髮膏啊,這藥先泡一會,你先幫我把薄荷榨出汁來。這天眼看就熱起來了,咱做些清涼的。」
「好呀,好呀。你不知道,咱姑娘家的頭髮長,到了盛夏別提有多難受了。想把自個兒泡在水裡都不解恨!」
兩人說著說著,就把丁香跑了的事給忘了。
李玉凝喜歡在這個大院裡玩,不用擺個大小姐的架子,也不必笑不露齒啥啥啥的。想怎麼走路就怎麼走路!
二人用小小的石磨磨著剛剪回來的新鮮薄荷,綠綠的汁液,帶著薄荷獨有的清香流到木桶里。做好這個後,還要再用細棉布再過慮一遍汁,直到沒有大的碎渣為止。
接下來就簡單了,將一應藥物放鍋里慢慢地熬,等藥汁粘稠就可以了。冷卻後就可以裝瓶,這一大盆藥可是能熬很多的,可以說這生意的利潤還是相當可觀的。
香玉一早就讓譚墨給她在院子裡支起了大鍋,反正在這裡住著的人都是自己人,也不怕被人偷學。
這個中藥洗髮膏,要是沒有點醫學常識,沒方子還真配不出來。就像李玉凝說得那樣,香玉的心大著呢,一般小事不放在心上。
「香玉啊,有沒有洗身子的?這個味兒我很喜歡!」李玉凝往灶堂里添著柴,頭上學香玉包了塊碎花帕子,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香玉道:「我前兩天跟蔓兒一起做了中藥香皂,有桃花的,有艾草的還有薄荷跟菊花香的。哦,現在還不能用,手工皂要囤皂至少三個月才能熟呢,那個時候可就是秋天了。要不,咱們再做點沐浴的?」
「好啊,好啊,我第一個用!」李玉凝開心地說,她現在越來越喜歡一個行動了,丫鬟婆子什麼的太煩。
兩人相視一笑,香玉也不喜歡丫鬟呢,可院子這麼大總得找些人來打理才是。今天下午跟年掌柜商量好了,他要領下人來這裡。
因為丁香的事,年掌柜親自選的那一家人又經過了不少考驗,通過了才帶來給香玉和譚墨挑選。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下午年掌柜要送一家子下人過來。到時就不用這麼累了。」
李玉凝點頭,「嗯,蔓兒呢?」
「蔓兒回去給洛叔做飯了。」
李玉凝瞬間羨慕起來,「香玉,你啥時候教我做菜呀,我都沒為父母親做過飯呢。」
香玉經過這些天的觀察,發覺這個李玉凝就是個傻大膽,其實沒壞心的,便也願意跟她成為朋友。
「行啊,晚飯咱倆一起做吧。」
「就這麼說定了。」李玉凝往灶里又扔了一根木柴,開心不已,終於可以學燒菜了。
午飯過後,所有的藥膏都熬製好了。取出瓷瓶和做好的瓶塞,兩人分工合作,將藥膏裝了起來。
李玉凝看著那潔白的瓷瓶,上面畫著不同的花兒,喜歡極了,「這瓶做的真好。」
「你喜歡嗎?」香玉笑道。
「喜歡,像這樣漂亮的小瓶子,是個女子都會喜歡的。就是瓶子小了點!」
香玉笑得開加燦爛了,「這樣才能賺銀子呀。何況這些東西放的時間不能太長,三個月用完最好,放在陰涼處最多能保存半年。若是不早點用完,壞了可不就壞了我們譚香記的名聲嗎!」
李玉凝連連點頭,「原來如此,香玉你真狡詐,幸虧我沒一直和你為敵,要不然……嘖嘖!」
「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對吧?」香玉故作高冷姿態,道。
「是是!」李玉凝咯咯地笑了。
香玉又道:「所以呀,不要跟我作對!」
李玉凝的嘴角越來越彎,跟閨蜜鬥鬥嘴,吹吹牛,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裝好藥膏後,放了滿滿的兩大籃子。而她們也有些累得不行。
此時洛蔓兒才心事重重地回來,二話沒說便進了東屋開始燒飯。
香玉跟李玉凝互看一眼,齊聲道:「有問題!」
三人齊聚東屋,分工合作地燒著午飯。
譚墨和秦烈、齊震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縣裡有些事情要做,順便幫秦烈把縣裡的譚香記開起來。
這午飯就不用多做,很快便到了尾聲,菜香味讓李玉凝的肚子開始了咕咕叫。
可看坐在馬紮上往灶里添柴的洛蔓兒,還在往裡送柴,灶堂里已經滿滿的了。
「蔓兒,你咋了?」李玉凝學著鄉下話問道。
「啊?啊,火!」
灶里的火太大差點掉到洛蔓兒腳上,嚇得她趕緊往將木柴往灶灰里插。
香玉皺眉,將鍋里的菜盛盤後,直言道:「蔓兒呀,你這是咋了?我們家雖然離南山近,可這砍柴也是要力氣的呢。」
洛蔓兒不好意思地沖香玉咧咧嘴,「香玉,對不住啊,我,我在想事兒呢。」
「啥事啊,說說唄,咱們也來幫著你支個招。」香玉道。
洛蔓兒看了兩人,欲言又止,「沒,沒事。別跟我娘說。」
李玉凝撇撇嘴,「你不拿我們當姐妹!」
香玉又道:「好了,就這樣吧,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去外院那個小池塘邊上坐坐去。」
「……好!」洛蔓兒低聲應下。
午飯過後,洛嬸子吳氏覺得身子特乏,又回屋睡覺去了。
香玉拉著洛蔓兒帶著李玉凝去了外院池塘邊上,這裡原本就有著幾塊大石頭,現在還是這樣,只是裡面讓香玉放了不少魚。
這池塘深,魚兒在裡面游得暢快。現在他們要是想吃魚了,幾乎都是直接從這裡撈的。誰讓空間裡的魚長得太快呢,半個月就得清理一次。
「蔓兒,說吧,咋回事?」香玉問道。
洛蔓兒嘆了口氣道:「香玉,我聽我爹說,我爺爺在鎮上給我說了門親,想把我嫁了。」
李玉凝急忙問:「什麼親?鎮上的好人家我都熟。」
洛蔓兒搖頭,「我不願意,可我爹好像覺得不錯,想答應。我沒敢跟我娘說,怕我娘動氣。我爺爺常年不出村,哪裡知道鎮上的好人家啊,肯定是我那不省心大伯娘弄出來的。」
香玉想了想道:「只要你爹不鬆口,其他的由她去。咱們先暗地裡打聽打聽那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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