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娘,您就幫我在爹那邊說一下情嘛。」趙笙拉著蕭真的手撒嬌。
「不幫。」蕭真哈哈大笑。
趙笙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和我爹是一夥的。」隨即又裝出一副很可愛的表情看著蕭真「二娘,您可是我最最崇拜的人,我立志以後是要成為二娘這樣的人了,現在我學了一身的功夫,可從沒有去做過一次的任務,我能甘心嗎?」
「任務?」蕭真挑眉看向趙介。
「是啊,這孩子說要去執行任務,你說我能同意嗎?」趙介無奈的說。
蕭真看著趙笙,神情也嚴肅了起來「影衛出任務可不是兒戲,以你這三角貓的功夫,還沒察覺到敵情就被抓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趙笙來氣了「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這麼辛苦的練了幾年。我的暗影師傅說,江湖上一般的高手都不會是我對手。」
蕭真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乖,趕緊去找個喜歡的男人嫁了。」
趙笙「……」有沒有聽她說話啊?
趙笙被她爹拉著耳朵走了,院子瞬間又清淨了下來,正當蕭真想著今早該做什麼時,章『乳』娘走了進來「夫人,饅頭已經做好了,今個還做了您最愛吃的酸菜。」
蕭真這才想起自個早飯都還沒吃,這趙笙這麼一鬧,這肚子竟也不覺得餓。
自三個孩子長大之後,已經不需要章『乳』娘隨身帶著,但三個孩子與她感情很是深厚,因此蕭真直接把整個家都交給了她打理,並且把她的家人也接到了這裡來做事,章『乳』娘感激不盡,對韓家人就更加的盡心盡力了,加上又是喜丫一手帶出來的,因此將二家的事打理的有條不紊。
前二年宮裡派來教導遙兒的嬤嬤與章氏相處了幾天,直問她是不是在宮裡待過,可見喜丫教導的有多成功。
「大人什麼時候吃的早飯?」蕭真往大廳走去。
「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用過上朝了。」
「宴餐剩下來的飯菜如何處置了?」
「喜丫夫人昨天就已經派人將剩下的飯菜拿去城外賞給行乞的乞丐。」
蕭真點點頭。
大廳內沒有別的人,連往常同她一起吃飯的大嫂都不見人影。
「大嫂人呢?一大早出去了?」蕭真問。
章氏說道「韓夫人被任夫人請去品嘗鹿『乳』了,說是太后娘娘剛剛賞賜下來的。」
「鹿『乳』?倒是稀罕物。」蕭真點點頭,拿了大饅頭過來吃。
「接下來的幾天,韓夫人估計也沒時間同您一起用早膳了。」
「為何?」
「自咱們二小姐做了皇后娘娘,這些天朝中好些位大人的夫人都給韓夫人下了貼子,不是賞花的就是踏春,要不就是喝茶。」
蕭真邊咬著饅頭邊道「看來日後大嫂有的忙了,真是辛苦她了。」
章『乳』娘笑說「奴婢侍候了那麼多戶人家,還沒有見過像夫人和韓夫人這樣親如姐妹的妯娌。這要是平常人,怕是得急了。」
「急什麼?」
「外人都以為皇后娘娘與夫人不親,反倒與養母一樣的大娘韓夫人親,所以都巴結著韓夫人,換成別人早就生氣了,可夫人不僅不生氣,還很感謝韓夫人。
蕭真一個饅頭下肚「我本就不善常應付這些,如今大嫂能幫襯著,再好不過。而且遙兒也是大嫂養大的,她與大嫂親,多正常的事。」
章氏點點頭。
「這個酸菜的味道剛剛好。是一個月前那批嗎?」蕭真吃了二筷子酸菜,就喜歡得不行。
「這是十天前的那批。」
「十天前?如今這大冷天的,沒想到酸得也這般快。」
「奴婢知道夫人喜歡吃,就焯了開水之後再醃製,這樣酸得快些。」
「原來還有這樣的學問。」蕭真又吃了幾筷子。
正吃時,一名下人走了進來,朝著蕭真福了福後對著章氏道「章大娘,沈府的下人來稟說,沈夫人希望你下午就能過去教他們的廚子醃酸菜。」
「好,我知道了。」章氏道,見蕭真正疑『惑』的看著自己,笑說「夫人有所不知,自二小姐與皇上大婚,許多官太太吃了咱們家宴會上的酸菜都讚不絕口,都讓奴婢將醃製酸菜的方法教給他們的廚子,如今奴婢可是香餑餑了。」
蕭真「……」
還沒離去的下人說「不止章大娘,就連那幾晚負責安全的幾位護衛大哥都被各大人看中,請去給他們院子裡的護衛訓練了。」
「這麼說來,我家的人都成香餑餑了?」蕭真哭笑不得的說。
「可不就是。」
「那你下去準備吧,替我給各位夫人問好。」蕭真對著章氏道。
「是。」章氏笑著福了福離去。
章氏是她從邊境那邊帶來的,邊境的吃穿與京城的大有出處,其實酸菜這東西這邊也有,只不過菜不同,醃出來的味就不同,方法其實差不多。
正當蕭真尋思著她已經好些天沒去聽書了,今個要不要去一趟時,方才離去的下人又匆匆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大小姐早產了。」
蕭真愣了下「好端端的怎麼會小產?」悠兒的孩子這才七個多月,她身體一向健康。
「小人也不知道,來報的人說讓您……」下人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已經不見了夫人的影子,他愣了下,又『揉』『揉』眼晴,廳內確實已經沒有了夫人的影子。
守在丞相府門口的侍衛只覺得眼前有什麼風吹過,都納悶互相看了看。
「是不是有人出去了?」
「哪有這麼快的人,是風吧?」
「有風嗎?你看葉子都沒動。」
二人又左看右看,可實在看不出什麼,雖心裡有所懷疑也只得作罷。
樓禹的府邸離丞相府也就一街之隔,蕭真使用輕功很快就到了。
此時的樓府內早已忙成了一團,丫頭婆子端著清水一盆盆的進屋,又從屋裡一盆盆的端著血水出來,女人生孩子都會流些血,可婆子手中端著的那是血水嗎?根本就是血。
禹兒娘看到如女兒一般的兒媳『婦』在屋裡生孩子,連個聲音也沒有,婆子又端出那麼多的血水,腿軟的早已站不穩,被倆個丫頭挽扶著,這會看到蕭真進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夫人……」
「悠兒會沒事的。」蕭真只對禹兒娘說了這一句話就一腳踢開了產房進屋看大女兒。
產房內的氣息很血腥,陸心悠的臉蒼白如雪,雙眸死死緊閉,這模樣像是死了過去似的,倆個婆子正在輕輕『揉』著她肚子,似乎在擺正著胎位,她們的臉上滿頭大汗,偶爾相互望一眼,眼底都有著擔憂。
蕭真的心一沉,這情景有些熟悉,她記得在術中有一世柳氏大嫂生華兒時就是這麼個模樣的,當時,她去偷了皇宮裡最貴重『藥』來才挽回了大嫂的『性』命,華兒也順利的生了下來。
如今去宮裡拿『藥』已經來不及了,況且那『藥』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沒有任何的猶豫,蕭真直接握住了女兒冰冷的手,將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送進了悠兒的體內。
倆婆子先是被衝進來的蕭真嚇了一跳,如今又見這位夫人一臉憂心的握著毫無知覺的產『婦』的手,再加上這一身的錦衣玉帛,知道是有身份,道「這位夫人,大人怕是保不住了。」
蕭真沒理她,依然給心悠輸送著內力,她的手就搭在女兒的命脈上,當然能感覺到女兒的手冰冷得毫無溫度,甚至那命脈也沒有動靜,仿佛一切都消失了般。
另一婆子起身「我去問一下當家夫人,我們得用非常的方法把孩子生出來才行。」
「非常的方法是指什麼?」蕭真猛然抬頭,青著臉看著產婆。
產婆被嚇了一跳,幾乎不敢直視蕭真鋒利的眼晴「就,就是剪開下面把孩子從產『婦』肚子裡硬拿出來。」
蕭真看著產婆的眼底陡然閃過一絲殺氣。
「我要保大人,我要保大人。」禹兒娘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對著婆子哭著說「我兒媳『婦』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跟女兒一樣,我只要我女兒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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