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心悠之事
「倩兒?怎麼會是倩兒呢?」樓母喃喃著。
蕭真看向了樓母,看樓母的樣子,似乎與這位趙千金很熟,就連樓禹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們認識那位趙千金?」韓子然自然也感覺得出樓氏母子的不同尋常。
「二年前,母親收了趙倩為義女,小婿也一直視她為親妹。」樓禹說道「趙倩的『性』子向來溫婉,所以影衛說出她來時,小婿很驚訝。」
韓子然與蕭真互望了眼,他們從來不知道樓禹與太慰府竟走得這般近。
「快走。」一名護衛押著萍兒走了過來。
萍兒一見到樓家母子,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磕頭「夫人饒命,大人饒命。」
「真的是倩兒推的悠兒?」樓母厲聲問這丫頭。
「是。」萍兒惶恐的點點頭。
蕭真的目光從樓禹母子身上收回落在這個丫頭身上,寒著臉問「那你為什麼要跑?既是那趙倩推了悠兒,要換成是平常的丫頭,恐怕早就回來告狀了。」
「奴,奴婢……」萍兒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說。」蕭真走到了萍兒面前,冷聲問。
「奴,奴婢只是害怕,害怕夫人和大人問責。」
蕭真冷望著這個丫頭游離的眼神,她審過的犯人比這丫頭吃的米飯都多,又怎會看不出這丫頭在說謊,她為何說謊?除非她知道一些事。
『啊——』丫頭突然慘叫一聲,被蕭真的一腳踢倒在地。
蕭真再次欺進一步,冰冷的黑眸緊緊的鎖住丫頭那驚恐的視線「說不說?」
不想這丫頭突然跪走到了樓母的身邊「夫人,奴婢不知道陸夫人要奴婢說什麼,奴婢當時是太害怕了所以下意識的就跑,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這,」樓母因兒媳『婦』的事已經被嚇去了半條命,如今得知有可能與自己的乾女兒有關,心裡就撲騰不已,可不明白為何蕭真卻在這裡追問一個丫頭「親家夫人,這萍兒服侍心悠也有二年了,向來體貼和忠心,你……」
樓母話還沒有說完,蕭真已經一腳又踢向了萍兒。
『啊——』萍兒一聲慘叫,只聽得『咯噔』一聲,那是胳膊斷了的聲音。
萍兒痛的全身在地上翻滾。
樓母被嚇了一大跳。
「你說還是不說?若再不說實話,另一條胳膊也會斷了。」蕭真的臉上已經帶了殺氣。
「奴,奴……」萍兒搖搖頭。
樓母與蕭真認識這麼多年,哪見過她如此發火,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心悠小產會跟這丫頭有關嗎?
樓禹示意母親不要說什麼,岳母既然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韓子然目光微沉的盯著這個叫萍兒的丫頭,向來溫和的臉上全無笑意,畢竟他險些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算你不說,就以為我查不出來嗎?來人。」
「是。」影衛出現。
「將她殺了丟『亂』葬崗。」蕭真眼中是真的動了殺氣。
「是。」
就在影衛要去抓萍兒時,萍兒終於意識到這位丞相夫人是不會放過她了,哭著說道「奴婢說,奴婢說,是趙姑娘,奴婢是趙姑娘安排在少夫人身邊的丫頭。」
一句話,讓樓母一個踉蹌,臉『色』泛白「我,我沒明白,她安排你在悠兒身邊做什麼?」
「趙小姐讓我每天把樓大人做了什麼事都跟她說,還讓我把每天少夫人的動向告訴她。」萍兒痛哭。
樓母氣得只覺眼前一片烏黑。
樓禹緊抿雙唇,握緊的雙拳青筋直冒,直接朝門外走去。
「禹兒,你去哪?」韓子然攔住了他。
「去太慰府找趙倩。」樓禹咬牙切齒的道。
「找到之後呢?」
「自然是將悠兒的苦還回去。」
「不可魯莽。」韓子然嘆了口氣說,當年自他離開朝廷之後,就沒有了丞相一職,轉而將丞相的職權分化成了太慰,御史大夫,大司空三職,如今他回來,取消了御史大夫與大司空二職位,可太慰一職卻依然在,權利並不亞於他。
韓禹閉閉目,睜開眼時說「爹,這些年在朝事上,我處處隱忍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如果連妻兒都保護不了,我爬得再高又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心疼悠兒,可萬事切莫急躁,這事只能忍下。」韓子然拍拍他的肩膀「再者,你與太慰府的交情不錯。可再怎麼好,趙大人也只會護住自個女兒,畢竟咱們這樣上門理論,這對趙小姐的名聲有損,因此趙大人不僅不會承認這事,更不會讓你見他女兒。」
「悠兒生死一線,我斷不能讓她受這樣的痛苦和委屈。」
「夫人,夫人?」扶著樓母的丫頭突然大喊,只見樓母暈了過去。
頓時,樓府一時手忙腳『亂』起來。
當一切恢復平靜時,夜幕來臨。
這一天,所有人都過得很疲憊,陸心悠一直沒有醒來。
當吳印與趙介趕到時,正碰上蕭真與韓子然從樓府出來。
二人問清了情況之後,都嘆了口氣。
「姐,你怎麼了?」吳印見蕭真一臉的疲憊,關心的問。
「輸了大半的內力給孩子,不礙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蕭真說。
「那趙家千金如此惡劣,真就這麼算了?」趙介擰著眉。
韓子然沉默了一下說「一切等悠兒醒過來再說吧。」他們護得了悠兒一時,護不了她一世,這種事,更多的時候只能靠悠兒自己。樓禹這般優秀的男子,只怕會一直被女孩子惦記著。
蕭真覺得頭疼,這種事她也遇上過,不管是在術中,還是在現實中,別說曾經的韓子然也是受到了諸多女子的喜歡,就連現在的他走在街上,那些姑娘家也是一步三回頭,只不過她能自保,而心悠對那趙小姐恐怕連防備之心也沒有,這種事杜絕不了,更多的要看禹兒自己如何處理,目前來說,禹兒對心悠是真的喜歡的。」
「還得顧忌一下太慰的身份,若是樓禹以這事與太慰府起衝突,恐怕日後麻煩事會不斷,皇上根基未穩,目前咱們只能先忍下了。」韓子然說道。
趙介與吳印點點頭。
深夜時分,一條人影迅速從陸府竄出,朝著太慰府飛去。
原本就假寐著的韓子然睜開了眼晴,看著身邊空無一人的床,輕輕一笑「最終,你還是沒忍住啊。也好,你要是再多睡一會,估計沒忍住的會是我。」
隔天。
蕭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韓子然此時早已上朝,看天『色』,估計是快下朝了。
蕭真打了個哈欠,許是昨個給悠兒輸了太多的內力,這會還是覺得困,正要趟下再睡一覺時,聽得外面傳來了說話聲,伴隨著笑聲。
蕭真起了身,穿好衣裳之後,將黑髮隨意一挽就出了門。
院子裡,喜丫,方香兒,大嫂三人正在邊曬著太陽邊聊天,一見蕭真出來,柳氏就說道「阿真,可真是解氣,你知道昨晚那太慰府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真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裝出一臉疑『惑』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趙家小姐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在半夜裡竟然被人剃光了頭髮。」
喜丫噗嗤一聲笑,隨即又恨恨道「真是活該,這種惡毒的女人定然是平常壞事做多了才遭到了報應。」
「這說是大家閨秀,可做出來來的樣子哪有半點閨秀的風采。」方香兒冷笑了聲「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這些所謂的名門閨秀肚子裡一個個都是壞水,還不如咱們鄉下丫頭來得純樸可愛。」
「悠兒的身邊尚且如此,遙兒在宮裡肯定也要受不少的苦。」柳氏嘆了口氣,心下是真的有些後悔當年跟太后說起讓皇帝娶遙兒的事了「阿真,我現在有些明白當年你為何不同意讓遙兒進宮了。」
蕭真失笑「大嫂,遙兒這幾年都會平安無事。」
「真的?」
「如今的皇宮不比以前,遙兒的皇后宮裡,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外人想要害遙兒哪這麼容易。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有人強大到能動搖搖兒的地位,那時的遙兒早已懂得如何自保了。」對二女兒,蕭真還是有這種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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