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交還主人
水滴看似普通也不普通,越是細看越覺得水滴裡面似有東西,蕭真覺得這水滴可能與那同心鎖相似,或許它裡面也有乾坤,還是儘快還掉的好。
「來人。」蕭真看著水滴鏈子輕喊了聲。
一名暗影迅速出現。
蕭真將水滴鏈交到影衛手裡:「追上時彥,並且將這個還給他。」
「是。」暗影迅速消失不見。
韓子然這一覺睡到吃午飯時準時醒來。
大嫂燒了他們最愛吃的菜,一家子人落座,韓家大哥給眾人倒上了酒。
「這幾個小兔嵬子,每次都不回來吃飯。」喜丫看著空著的幾個位置,嘆了口氣:「這日子過得比我們還要忙。」
「孩子們有孩子們自己要做的事,」韓家大哥哈哈一笑:「這樣也好,已經許久沒有這般清靜了。」
「這酒可真香,應該藏了很多年了吧?」蕭真將杯中的五穀白酒一飲而盡。
「這酒還是們離開京城去吳越那年放進地窖里的。」韓家大哥感嘆說:「這一眨眼,咱們都老了。」
「可不是麼,」香兒也輕品了下這烈酒:「咱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再過幾年,說不定曾祖母也可以做了。」
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不止。
「子然,阿真啊,」柳氏大嫂說道:「我和大哥都覺得,們要不回來吧?吳越雖也是們的家,可們的孩子在這裡,這人老了,總歸是要跟著孩子們的。」
「是啊,」韓家大哥給自己子然和蕭真都滿上了酒:「們要不好好想想?」
「喜丫,香兒,們也說句話。」柳氏希望喜丫吳印他們能幫著說話。
吳印和趙介互望了眼,異口同聲道:「我們跟著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們真是……」大嫂瞪了他們一眼,先前說起這事時,還說大嫂說什麼就是什麼,阿真一回來立馬就變掛了。
韓子然想了想,說:「大哥,大嫂,先前離開京城,那是為了避嫌,也是為了防止以前的事再發生,如今,我們在那裡住習慣了,再說,學堂也離不開我和阿真。」
「大哥大嫂要是想我們了,隨時可以來看我們呀。」蕭真也說道。
「看們?那不是一天的路程,而是一個月啊。」柳氏鬧心不已。
這話題就這搬擱下了。
吃完午飯,蕭真和韓子然攜手去外面轉了一圈算是消消食。
大午後的,街上人不多,不過過往行人還是對韓子然兩人注目,畢竟夫妻出行走在一起是常事,但像這對老夫妻這般挽詳胳膊的倒是少見。
「很少見笑得如此開心。」蕭真抬頭就見到韓子然嘴角的弧度,這個男人年輕時清清冷冷的,中年時成熟穩重,臨老了看著溫暖可親,但實則這顆心還是跟年輕時一樣的,從沒有心思外露的時候。
「我當然開心。」韓子然笑看著她,「每次看到時彥這心裡頭就鼓鼓的,深怕又出了什麼事。當年的朝堂不管風雲如何變,我都胸有成竹,唯有他的那些事,我會手足無措。」
「是啊,現在想起那祝由術,我都覺得是南柯一夢。」
「阿真,如果不是當年的那場祝由術,會和我在一起嗎?」韓子然問道。
這好像是子然第二次問她了,蕭真認真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當年離宮,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帶著兄弟們回家務農,她並非深宅中那些拘於情愛的女子,說放下那就真的是放下了,要是沒有那場祝由術,與子然的結局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吧。
「我很慶幸那時有時彥的出現。」沒有時彥也就沒有他們現在的結局。
兩人相視一笑。
「還沒有跟我說,進了同心鎖的世界之後發生的事。」韓子然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就解開了我和姒墨之間的一些心結而已。」
韓子然頗為不滿的看著她:「一句話就想搪塞我?」
蕭真:「……」知道了,她怕他添堵啊。不過她要是不說,他估計得生好幾天的氣,哎,這人年紀越大,脾氣也是越擰啊。
兩人走在街道上,一邊看著道旁的攤鋪買賣,蕭真一邊將同心鎖世界裡的事一一說來,不過那女神像和水滴的事她並沒有說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免得說了他又擔憂。
當說完時,韓子然的臉是黑黑的。
蕭真沒理他,是他自己要聽的,再說她和姒墨早已沒了男女之情,姒墨對她也只不過是一種執念罷了,如今執念消失,一切就結束了。
「看,是秋兒。」蕭真停下了腳步,望著對面的鋪子說。
韓子然望去時,看到兒子和兒媳婦正在店內忙著招呼客人。
「韓家已成為京城五大家族之一,並不用他們這般操勞。」
韓子然淡淡一笑:「凡是親歷親為,這根基才能越來越穩,世代相傳,其實傳的並非財富,而是家風。秋兒這般,孩子們看在眼底,也會這般去教暖風機他們的孩子。」
蕭真點點頭。
「遙兒的事,吳印跟我說了。」韓子然拉著蕭真繼續走著:「經過這一事,她應該知道怎麼走才不會拐了腳。」
「對孩子們,我這心裡總有些的歉意,咱們對他們的關懷和照顧,真的太少了。」如果說讓她有什麼事後悔的話,那就是對孩子們的教導吧,蕭真苦笑了下。
這一點,也是韓子然心中的遺憾,可惜那時,時局不允許他們做那樣的普通人。
倆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後,韓子然道:「我想明天一大早就回吳越,悄悄地。至於來繡坊的孩子則再多待幾日,到時讓吳印派人將她們送回來。」
「這樣的話,大哥大嫂又得怨咱們了。」
韓子然嘆了口氣:「大嫂很想咱們回來,可我又哪以放下學堂,她待我如母子一般,我敬愛大嫂,不想看她傷心。」
蕭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到了韓府,蕭真開始收拾東西,也就一兩件衣裳,大嫂給她準備的那些衣裳她都一一放回柜子里了,衣裳的花式過於華麗,日常穿不了,帶回吳越也是沒用的。
韓子然則是在看著一些字畫,這些字畫都是吳印和趙介收集來給韓子然的,每年他們都會買些名畫給韓子然送去,今年的還沒送,正好他們來了可以帶回去。
「姐,姐夫,們這一走,我尋思著不出三年,我們也要來了。」這個問題,吳印和趙介早已經想過:「秋兒早已能獨檔一面,接替咱們的人也訓練了好幾批出來,沒有問題。」
「們要是來了,大哥和大嫂就真的孤單了。」蕭真整了個小包袱出來放在床頭,看著吳印說:「們和我們不一樣,根基在京城。」
「姐。」
蕭真拍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這畫挺特別啊。」正看著畫的韓子然突然說道:「吳印,這畫從哪裡買來的?」
蕭真走了過去看那畫,畫的是一片戰場,戰場死傷無數,這本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戰場的中間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是背對著,因此看不清她的長相,這畫怪的地方在於剩下的那些士兵都朝著少女在祈求著什麼。
吳印看了畫一眼:「這畫是我從一名商家手中買來字畫時他送的,我當時看著也覺得挺特別就收了,隨便一放,哪想到隨便一抓就抓到了這個。」
「也覺得特別?」韓子然見蕭真看得專注,將畫遞給了她。
蕭真看了眼後還給了韓子然:「說特別還不如說怪異吧。」
「這畫要帶回去嗎?」吳印問。
「畫得挺傳神,不過我最喜歡的是字畫,這副就不帶了。」
「好。」
晚飯時,孩子們都回來吃了,就連韓禹和悠兒也帶著孩子過來用飯。一家子歡聲笑語的別提有多熱鬧。
吃完飯,韓子然就和韓禹,韓華他們去前廳聊天,女的就留在裡屋里說話,孩子們被下人看著玩。
結束時,已經是月上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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