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軍長接了電話,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找個理由,提出告辭。
苗家不知道誰打的電話,還以為部隊有什麼急事兒,只得送了出來。
張素芝跟苗副省長回到房間,看著桌上空著的幾個座位,有些生氣。
「該來的不來,不該走的又走了。」張素芝氣呼呼地道:「陸老爺子不是說出來了嗎?這是到哪裡去了?感情還跑丟了!」
苗副省長也無法,「老爺子的事兒,誰能當家做主?本就不是太樂意過來,來了東洲不來赴宴,誰還敢說他不成。他不來,晚上咱們還得買上東西去瞧看瞧看。」
「要不,還怕顧家兩位說咱們不關心老人。說到底,老爺子回東洲,可是過來苗家赴宴的。這赴宴的路上不見了人,咱們苗家還有責任呢!」
苗壯看父母臉色不好,早就心裡明鏡兒一般。
看吧,就知道,陸老將軍還能去哪?鐵定去部隊了!陸銘的一點兒鬼心思,誰還不知道?別說是陸老將軍主動提,就是他不說,陸銘也要給他拐帶過去!
現在連關軍長也走了,肯定是那邊夫人通風報信陸老將軍來了。這不就趕回去巴結了?不過,自己家的宴席進行了一半,他也算來過了。走了就走了吧,作用也不大。
散了宴席,送走了眾人,見自己父母還兀自不高興,苗壯忍不住說了猜測,張素芝氣個倒仰。
看著一臉黑沉的自家男人,張素芝咬牙切齒地,「看看、看看,都是眼皮子薄的!我就知道沒好事兒,要不,好好的,什麼大事兒,能讓他關伯伯吃到半路跑回去!趙玉成、田園園這兩口子,可真是咱們苗家的克星!」
「對了,這回徵兵的幾個關係,他關伯伯到現在還沒有吐口呢。徵兵馬上就結束了,咱們還得給他叮囑一下。要不,弄不成事兒多丟臉。唉,這還沒來得及給他說呢,他可起來走了。」
苗壯皺眉,「媽,你又管那些事兒!能照顧的才照顧,你淨弄些瞎子瘸子進部隊,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張素芝生氣地懟了苗壯一句,「不是瞎子瘸子,人家至於找到咱們家?能把瞎子瘸子弄到部隊上,才是咱苗家的本事呢!」
「再說了,你這孩子,說話也誇張得很,我啥時候弄瞎子瘸子進部隊了?這年頭,能辦事兒的人多呢,人家為啥求咱?」
「上趕著的關係我能推了?你不從政、不當官,就是幼稚得很,我看你掙那點兒錢有啥用?還是趕緊進關,給我學點兒本事。」
苗壯冷哼了一聲,根本不予理睬。
苗副省長一擺,「人各有志,孩子的事兒,你別勉強他。現在國家的政策是發展經濟,他做生意也對路,順應國家形勢嘛,不會犯大錯。」
「就是苗苗,我可是有些擔心。她這一心撲到陸銘身上可不行,你看看陸老將軍這態度,是要做親家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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