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壯氣得一推苗苗,看著一身睡衣、容顏憔悴的妹妹,恨鐵不成鋼地罵:「豬頭啊你!我苗壯咋有你這麼個笨蛋妹妹?陸銘外公在京城!你只要討好了他,陸銘說不定還能回心轉意。你在這纏著陸銘有什麼用?纏這麼多年有什麼用?」
「我早給你說過,男人就是賤,女人追得越緊、男人躲得越遠。你讓他看得著、吃不著,若即若離,他就恨不得死你在身上,打都打不走!」
苗苗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當真?!」說完,又猶豫了,「可是,我去京城了,離他這麼遠,他都看不著了,還提什麼吃不著?豈不是更疏遠了?」
苗壯氣得一拍桌子,「糊塗!逢年過節,不是你來、就是他去。小別勝新婚,有聚有散、張弛有度,才有吸引力!你天天粘著他,跟塊狗皮膏藥似的,誰不煩?你想想,你臉上天天貼著一塊膏藥、撕都撕不掉,是什麼感覺?」
苗苗嘟著嘴,「我捨不得嘛。他在涼縣一年,我天天都想死他了,他說不讓我去看他,我哪裡敢去。回來半年就出國了,又是一年沒見。要是我倆再分開一年半載,我我就怕我忍不住。」
苗壯算是無語了,坐在苗苗床上,說:「得不到他,在他身邊一天也是痛苦。要是能最終跟他在一起,暫時分開個一年半載地又能怎麼樣?這叫以退為進。」
「再說了,年底顧叔叔要是能進中央,陸銘還能不跟著走?父母走了、哥哥外公都在京城,陸銘早晚也要回京城的!到時候,你們在京城就可以時常見面了嘛。」
見苗苗眼睛一亮,苗壯立即又補了一句,「再說了,一年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在大學裡,你萬一再碰到更喜歡的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就知道陸銘根本不算什麼!」
苗苗正要說話,就聽見門響,苗壯站了起來,「起床吧,看你這個邋遢樣子。讓陸銘看到了,跑得更遠。聽我的安排沒錯。對了,田園園那裡你別瞎搗鼓!」
苗苗噘嘴,把田園園嘀嘀咕咕地罵了一通。
見苗壯從苗苗房間出來,張素芝有些奇怪,「這麼早就回來了?苗苗還沒有起床?」
苗壯擺手,懶得說話。
「不是為了給我說那個女人的事兒吧?」看了一眼苗苗的臥室,張素芝氣就上來了,「都是田園園那個女人鬧的,你也不心疼心疼你妹妹!我饒不了她!」
苗壯有些無語了,「媽,陸銘跟田園園根本沒什麼。你們老是這麼提醒著,反而會出事兒!趙玉成不是好惹的,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更何況,趙玉成那人可是個老虎。何必呢?陸銘說得對,讓苗苗去京城吧。冷個一年半載,這事兒就過了。」
張素芝瞪眼,「我不同意。苗苗都二十多了,再不結婚拖成老姑娘成什麼樣子。」
苗壯不以為然,「剛二十二嘛,國家現在提倡晚婚晚育,二十多算什麼?我都二十四五了,不也沒對象嗎?」
張素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天天被你倆氣死!我不管了,看你爸啥意思吧。他要同意,就讓苗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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