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不是嘛,現在鄉下娶個媳婦可不容易。」張素芝一臉同情,「嘖嘖嘖」地嘆息了幾句,很大方地說:「星期天午只管過來吧,我在家等你。」
春柳很高興,等張素芝掛了電話,才輕輕地把電話掛。
起身來到院子裡,看著趙玉成家的方向,嘀咕了一句,「田園園,不是我要害你啊,是你自己得罪了大人物。我也是沒法子。真要有啥事兒,也是你活該。誰讓給你這麼沒眼色呢?」
春柳收拾好了屋裡的東西,正要出門,看見幾個戰士走過自己家院子,不知道去誰家的。
看著戰士們矯健的背影,春柳也有些春心萌動。
哥說了媳婦,該輪到自己出嫁了。可是,在關軍長家過了一年,誰還想回農村老家去?
算不能留到城市裡,怎麼也得找個志願兵,到時候跟著他回老家去,也算找了個有工作的人。
自己試探了關軍長夫人幾回,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聽不懂,愣是一點兒反應沒有的。
也不看看,自己都十八了,還能給他家干幾天?
要是老這樣不管自己的以後,自己可不能一根繩子吊死在關家。再是軍長,也不能養自己一輩子,不趁著現在青春年少,自己給自己打算,還能指望誰?
啥?把錢寄回家去讓哥娶媳婦?他倒想得美。
娶了媳婦過來是伺候哥,還能伺候爹娘、自己?也不看看鄉下那些媳婦,哪個不是男人當命,公婆、小姑子、小叔子是輩子的仇人!嫁過來三天鬧分家的多得是。
自己瘋了,冒著這麼大風險弄幾個錢兒,寄回家讓他們花?!切!
春柳悄悄關了自己屋門,從床底下的磚塊下面,翻出個塑料包包來,拿出裡面的存摺,喜滋滋地數著面的零。
「嗯,已經二百塊了,明天要是再給五十塊,還存起來。過年首長家再發工資,夠三百了!都是自己的嫁妝,誰也奪不走!」
關軍長家裡的東西不少,可惜不是自己的。吃得好、住得好,是不能變錢,要是家裡的東西能偷出來點兒,賣了好了。
看看她家屋裡的東西都堆成山,擱都沒處擱。聽說有好些菸酒都得開後門才能買過來,這麼堆在家裡跟垃圾似的,真是可惜!
想到這裡,春柳忙又出門看了看,確保家裡沒人、院裡沒人、路沒人,這才趕忙去了儲藏室。
其實是個套間。
裡面好煙成箱、好酒成堆,各地的特產、保健品,堆得一個雙架床滿滿地、幾張桌子摞得老高,簡直要塌下來了。
馬過年了,過來拜年的人,又開始一波接一波了,屋裡馬該堆不下了。
對了,新兵也開始過來,天天都有人請關軍長跟夫人出去吃飯,都是各地過來的家長們、領導們,哪一個是空著手來的?
這兩天,儲藏室又該倒騰了,騰出來新地方好放新東西。
看著屋裡這一堆那一堆,都沒有下腳的空,春柳的心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屋裡這麼亂、東西這麼多,沒有章程都是亂放的,自己拿走一條好煙,她看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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