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田園園那個女人,就是個講好、愛面子的。男人一當團長,家裡拜望、送禮的多了,依她的脾性,能不打腫臉充胖子?」
「家具、家電置辦一次用幾十年,借錢擺譜也值當,月月有工資,慢慢還唄。還有今兒的宴席,我看,沒有二百打不住。呵呵,兩口子一個月的工資,就這麼讓大家一頓飯變成了屎,嘖嘖嘖」
春柳當然順著自己夫人的意思往下接,「可不是嘛。你說說,田園園這麼快就忘本了。本來就是鄉下泥腿子出身,里有幾個錢兒,你看看她多大方!」
「不管咱們小院兒還是後面大院兒,哪個家屬不是勤儉節約、數著指頭過日子?就她!夫人你也看見了,她穿的、戴的、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
「我看她啊,比您這個軍長夫人派頭還大呢。其實就是個團長夫人,還是個剛提的副團。所以說,她得罪人也是應該的。」
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在關軍長夫人明白之前,春柳忙說:「夫人,午她家的菜您覺得哪個好吃?等我哪天找田園園請教請教,好做給您跟首長吃。」
關軍長夫人想了想,「要說好吃,都挺好吃的。你說,午的菜都是她一個人炒的?你們都只打打下?沒動鍋鏟兒?」
「我可沒有騙您,夫人,田園園藝可真不賴,也能幹。」春柳說到這裡,還是挺佩服的,「幾桌宴席,煎炒烹炸燉鹵都是她一個人弄,我看沒有她不會的。」
「您忘了?她娘家開飯店的。您說,做飯擺宴,這是她的老本行,當然比咱們強。您的可不能老摸這些,對皮膚不好!」
關軍長夫人被春柳說的心裡挺高興的,「也是,坐下看會兒電視吧。估計首長一會兒就該回來了,最多送到院門口就夠了。」
春柳點點頭,「那是。這麼冷的天,也就是咱們首長跟老首長關係親,能送他恁遠。其他人,說不定出了趙家的院子就回自己家熱被窩了。」
見自家主人很喜歡聽的樣子,春柳很有眼色地給關軍長夫人泡了一杯茶水,「夫人,您喝茶,午在趙家吃得油大。我聽田園園說,喝什麼普洱茶能去油水,他還給老首長、咱們首長泡呢。」
「我看著茶水紅彤彤地,跟血似的嚇人,也不知道真有那麼神嗎?咱們有嗎?」
關軍長夫人明顯一副看不上春柳的樣子,「你就是沒化!啥茶不解油膩?普洱茶當然解油膩了。咱家這幾年都沒有,以前有下級從西南老家帶過來,給咱家首長送的,我喝了幾回,也沒啥味兒。」
「田園園那個女人是個廚師,說到吃喝,當然是專家。聽她的倒沒錯,以前扔了倒是可惜。乾脆再讓他們給弄幾罐子好的來,部隊裡西南的兵多得是。」
既顯擺了自己有化、又顯擺男人有本事。關軍長家從來沒有缺過小保姆,就是這個道理。沒有人捧場,獨角戲難唱啊。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關軍長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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