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把手裡的羊肉串遞到田園園嘴邊兒,「這串兒好了,你先吃。小心燙著。還是我吹吹吧。」
說著,把已經碰到田園園嘴唇的羊肉串像模像樣地吹了幾下,自己張口咬掉一個,「我還是嘗嘗保險點兒。」
田園園見他吃的正是最頭兒碰到自己嘴唇的那塊肉,突然有些臉紅。
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趙玉成有些得意地看著田園園慢慢紅了臉,心情大好。抬手把烤串兒送到田園園嘴邊,「不燙,吃吧。」
田園園抬手接,趙玉成不鬆手。田園園瞪了趙玉成一眼,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塊兒。
張栓子跟劉蘭蘭都轉過臉去,耳邊還聽見趙玉成說:「看你吃的滿臉,過來擦擦。」
不等田園園躲開,趙玉成從兜里掏出手帕給田園園擦嘴角。正好被轉過臉來的劉蘭蘭跟張栓子看見,兩個人都白了臉。
張蓮花跟明明、亮亮在旁邊刮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喊:「羞羞!羞羞!」
田園園半真半假地一跺腳,轉身就走,俏臉卻是真真地紅了。
劉蘭蘭見趙玉成眼神兒追著田園園,心裡十分醋意,看著滿湖的水,恨不得把田園園一把推到湖裡淹死!
劉小海垂下頭,端著一盤鐵簽子去湖水邊兒洗,心裡也有些難受。
看劉蘭蘭跟田園園長得不相上下,也該配趙玉成這樣的男人吧。自己跟人家趙玉成可真比不上。
別說趙玉成穿著軍裝,即便穿著常服便衣,也是千里挑一的男人。
正胡思亂想就見張栓子也拿著鐵架子過來了,蹲在旁邊「蹭蹭蹭」地用力刷洗,「回去吧,那邊等著用鐵簽子呢。」
看一群女人、孩子圍著趙玉成笑得開心,劉小海嘆了一口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栓子皺眉,「能怎麼辦?涼拌唄。你還有希望,我是完全無望。搞不好趙玉成告我個破壞軍婚,我還得坐牢呢。」
劉小海看著劉蘭蘭,咬牙切齒,「我有個屁希望。這個女人就是瞎子,人家兩口子好好的,她非想過去插一腳。真是賤骨頭。」
張栓子停止手裡的動作,悶聲道:「你這是說我吧?」
劉小海忙擺手,「不是。你別多心,咱倆同病相憐才是真的。」
張栓子看著劉蘭蘭,「劉蘭蘭虛榮心強,你只要抓住這一點,沒有不成的。軍官這一輩子你當不了,掙錢總可以吧?在家種地什麼時候能發財?你只要有了錢,劉蘭蘭會跟你的,你放心吧。」
「不管什麼,我是不能超過趙玉成的了,現在我看園園對趙玉成也不錯。所以,我才是真絕望呢。這次園園要是跟趙玉成走了,這輩子見面的機會都少了。趁著這會兒人在眼前,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劉小海一屁股坐在地上,「真他娘的,電影裡演的都是假的,不是說男人追緊了,女人早晚回心轉意嗎。說什麼『好女怕郎纏』,我他媽追了三年了,也沒見她回頭。真是頭犟驢!」
張栓子看了一眼對著趙玉成正笑得風騷的劉蘭蘭,「我說你別生氣啊。劉蘭蘭是個人,想拿倒她,就得用騷法子。你的力氣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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