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回到家,只見程素一人在忙活,滿屋子看了看,也沒看到寧格的身影,不由問:「不是說寧格回來了麼?這咋不見人?」
「誰知道,剛回來,後來就說出去看看市場,現在還沒回來呢!」程素擺著飯碗,道:「你去洗把臉,先喝個湯等等他吧!」
「嗯!」
「別用涼水啊,這都十月了,天氣有點冷了!」程素不忙說了一句。
「知道。」
齊泰國洗了把臉出來,坐到桌子邊上,拿起一碗盛開的湯就喝,又看程素端著一大鍋菜過來,連忙站起來去接。
「你坐著,別燙著。」程素避了一下。
齊泰國笑著坐了下來:「我老婆就是心疼我,一會我洗碗。」這是在實現她之前說的共同經營了。
程素白他一眼,正欲說話,忽然聽到隔壁在吵鬧。
兩人對視一眼,這又怎麼了?
「陳守望,你有本事就別回來!」華玲的聲音在吼。
緊接著,就是摔門聲和腳步聲,怕是陳守望出去了。
齊泰國皺起眉,站起來想要去勸勸,程素拉著他,道:「哎,你幹嘛去?」
「我去勸勸他們!」齊泰國道。
「回來!」程素拉著他,將他按下來,道:「人家兩口子的事,你摻和什麼?喝你的湯去!」
夫妻倆吵架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是打架,吵兩句,旁人最好別去摻和,少不得會鬧個吃力不討好。
齊泰國看她瞪眼,只好坐下來,一邊吸溜著喝湯,一邊道:「你說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兒,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吵的。」
程素也坐了下來,端起一碗湯抿了一口,道:「夫妻倆,吵架不是常有的事,這有什麼的?」
「你這就不知道,當初華玲沒調過來,陳排長天天都盼著她調過來,兩口子也好在一個城啊。現在調過來了,得,天天吵,這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當初那樣兩地分著,還蜜裡調油些呢!」齊泰國道。
程素一笑:「兩地分居哪來的蜜裡調油?他們這肯定是心裡鬧了嫌隙唄,剛來那會,不也是蜜裡調油?」
齊泰國點了點頭,嘆了一聲道:「華玲是大小姐脾氣,家裡慣的,老陳嘛,村里娃,比不得。」
程素卻是很不以為然,這分明是個人品性問題,人家應小雅也是城裡人,是幹部子弟,咋不見人家這麼的刁蠻大小姐?
不過,莫在背後道人是非,她就不說好歹了。
「估計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了,哎,他把錢都還你沒有?」程素覷向齊泰國。
她指的是那高利貸的事。
「上月還了三十。這個月還了五十。」齊泰國掰了指頭道:「都在房裡抽屜放著呢,你放好吧!」
程素嗯了一聲,道:「你說,會不會是華玲知道這事了?所以吵?」
齊泰國皺了皺眉:「應該不會吧,罷了,別管他們,再來碗湯!」
程素接過碗去盛湯。
而在外頭,陳守望卻是一臉灰敗的站在公交站里,剛剛華玲就是問他這兩月的津貼咋這麼少,說他是不是偷偷給家裡人,更難聽的說他拿去養狐狸精。
他真想和她說那高利貸的事,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了才出來,可她卻還是不依不撓的。
陳守望看著前來的公車,鬼使神推的,他上了車,這是,去那個小酒館方向的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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