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走進屋裡,一屁股坐下,氣得那真是心肝兒發痛,這麼多年了,家裡還沒傳出過這樣丟人的破事兒呢。
而偏偏現在,還在大過年,竟然就被人家傳成這樣,說自己大姐強勢霸道,說自己這婆婆也強悍。
她強悍,明明是程素她氣性兒大!
誰像她那樣,被長輩訓兩句嘴就跑回娘家去的,看大姐家的媳婦靜,大姐咳一聲,她就吭都不敢吭一聲兒。
也就程素,能上天!
還有泰國也是,竟然就為了她說啥以後少點接觸,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也不想想,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
齊母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眼淚也汪了出來。
齊父叼著煙進了屋,看她在那抹眼淚,也不問啥,只走到柜子旁抓過保溫瓶倒水喝。
齊母看他穿的那件外套,又想到他一個勁的護著程素,不由地生氣,道:「你可風光了?咱們家是過年都沒法在外頭走動了。」
「你又是要發作啥?」齊父轉過頭來睨她一眼。
「我做啥?還不是你那好媳婦氣的,你去外面聽聽,別人家都是怎麼傳的?說我大姐蠻橫,說我強悍,聯合起來攻擊媳婦,把她趕回娘家去!多難聽!」齊母吼了出來。
齊父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那人家說的也是事實,確實是你們姐倆把泰國媳婦氣走了呀,又沒說錯!」
「你!」齊母大怒:「你收了她多少好處,一個勁兒給她說好話。哦,一百元就能收買你這個公公了!」
齊父道:「她給不給我錢,我也照樣站在她這邊,給她說好話,因為我知道好歹,知道主次,知道親疏!」
齊母一怔。
「她是我兒媳婦,是齊家長媳,以後我死了,她就是給我送終的孝婦佳媳,是我孫子的娘。我不站她這邊,難道還能站你大姐那邊?你大姐能給我送終嗎說你傻你還不認,人家傳你不好,那也是你活該!你去外面看看,這誰家是這樣的?主次不分!」齊父沉聲罵回去。
「我有怎麼她嗎我是她婆婆,還不能說她一句兩句?」齊母氣得哇哇叫。
「你說啊,你儘管說,就把人說得和你離了心,你就知道錯。你等著吧,你也有老的一天,也有求人的一天,你儘管作吧!」齊父冷笑。
「我求她,我就她一個兒媳婦嗎?」齊母也冷笑。
「是啊,那你多燒點香,多拜佛,好歹求著神給你賞一個像你大姐家的兒媳婦。」齊父譏諷:「至於泰國和大媳婦,你就別指望了唄,就當沒這個兒子媳婦,就指望著將來建國的媳婦嘍,看你有沒這福氣!我看你這人,就是不識相,不識好歹。」
說罷,也不再和她多作廢話,摔門走了。
齊母聽在耳里,氣得心越發的痛了,又覺得莫名的慌起來。
真像這死老頭說的那樣,她以後老了會咋樣?
不,泰國是她親生兒子,不會這樣對她的,了不起以後她在他面前收斂一下就好了。
這麼想著,她的心又定下來,轉眼又想到外頭傳的,不由咬牙,是誰,在外傳了這樣的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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