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格和百櫻分,就拿著帶來的情報資料坐上了回清城的列車,在列車軲轆作響的時候,他打開了那份資料。
其實百櫻剛剛也說得對的,他也並非沒有自己的私心,不為大哥,也為程素。
而只是因為兒女私情,就利用職權打發軍人去向,這蔣從河,何嘗不是有私?
而這樣的私,這樣的弄權,他不是在占國家便宜又是什麼?
作為公平公正的潛伏者,他就是要將這樣危害國家的敗類給拔掉。
他也不是句句說虛,他確實對這蔣從河起了懷疑,不論證據,只論直覺,從之前的事的蛛絲馬跡來論,就覺得蔣從河不簡單,又或者,他身後的人不簡單。
不管怎樣,他都想查清楚,然後拔掉,他生來就是幹這樣的事的不是嗎?
寧格抽出資料,百櫻是整理情報的好,人很細心,這份情報資料,準備得很周全,從蔣從河的出生到參軍到成家,後面又離婚再娶,都十分的詳盡。
寧格凝了凝神,細細的看過去。
一個小時後,寧格合上那份資料,閉上眼睛,在腦子裡過著自己剛剛看到的內容。
很乾淨,從這份資料上看,蔣從河這個底子還算乾淨,哪怕他離婚再娶那段,都是因為夫妻感情破裂,兩人商討過後的離婚,原配是同意了的,蔣從河給足了生活費,每月也有給撫養費。
但事實呢,據寧格所知,分明是魯家用了段逼迫的離婚。
怎麼離的婚,姑且不論,只論蔣從河本人。
運道還挺好,臨解放扛了個炸藥包立了個功,順理成章的就撈了功績,但一直也是平平,直到和魯淑芬結婚後,那才叫順風順水。
而魯家,也是一樣,開始也只是個商人,後來,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吃得開,這裡面沒有一點貓膩?
自古官商不分離,魯家後來未必就沒有靠著蔣從河為自家撈好處,聽說魯家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殺伐果斷的角色,不然不會憑著一個穿街走巷的貨郎,發展到現在有錢有勢的魯家,人稱一聲魯老爺子。
而魯家最大的生意,是運輸公司,每年都要給軍隊裡運送物資,這裡就是大筆的收入,蔣從河的兒子蔣天,也在做這個生意。
運輸公司……
寧格咬著指甲,腦忽然想到什麼,翻開了資料的其一頁,笑了。
蔣從河的另一個兒子,原配生的那個,蔣大方,也在和人合夥搞運輸。
這麼多生意不搞,偏要搞運輸,蔣大方,是無意,還是故意為之,這可是有點意思了。
要是自己是蔣大方,眼看母親和自己因為金錢權勢被拋棄,甚至母死了,會怎樣?
蔣大方,心裡有恨吧!
唷,這戲有的看了!
寧格饒有興致的合上資料,細細的想著,他大概知道要從哪裡下口咬蔣家了。
這蔣大方就是下嘴的地方。
要拔掉蔣從河,就要拔掉魯家,畢竟這兩家利益相關,捆綁成團,所以,一動就是二。
而這一場戲,就由他開吧,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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