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在家洗了個澡,拿了點衣物就往醫院去了。
應小雅正陪著程素說話,寧格就把齊泰國叫出去走廊後樓梯說話。
兩人坐下,寧格遞了一根煙過去,給彼此點上,吸了一口,問:「沒鬧出大碴子吧?」
齊泰國也吸了一口煙,道:「扇了魯淑芬一巴掌,估計會掉只牙,我差點殺了蔣晴。」
寧格吸菸的動作一頓,道:「沒死就好。」
齊泰國沒說話。
「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動了她們,蔣從河必定不會罷休,說不準還會因此借題發揮,而且發展到現在,你們也算水火不溶了。」寧格淡淡的說道:「你只是連長,蔣從河卻是個司令,要動你,一句話的事。」
齊泰國冷笑道:「我不怕他。了不起我就脫了這身軍裝回家種田,他能只遮天,還能殺了我不成?」
寧格訝然的看著他:「你……」
「沒錯,做的時候我就做好了脫這一身軍裝的準備。」齊泰國毫不掩飾地道。
要不是想到程素,他當時真是想直接殺了她們。
「你打定了這輸數倒是什麼都不用怕了。」寧格一笑,道:「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無所畏懼,就能贏。倒是他蔣司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個縱妻女行兇的罪。」
齊泰國抿起唇。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就憑這事,拉不下蔣從河下來。但也別急,瞪緊了他,我們就有會咬下一塊肉來!」寧格說道。
古時候的大官員,子女行兇的對象只是小百姓的話,就是殺了也不過是花點錢就解決的事。
而現在雖然也是法治社會,律王道,但沒有權勢後頭的光身老百姓,也是抗不過權貴官員的迫壓的。
所以,這事極大可能還是會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寧格自小在這權貴圈長大,多少知道裡面的骯髒招數,這也是給齊泰國打個預防針了。
齊泰國也並非不知,光憑一個女人吵架失致人流產的事故,就能拉下來一個高官,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現在無非也就是撒氣而已。
但自己殺去了孩子,妻子還躺在醫院,啥也不能做,那也太憋屈了。
所以,衝動就衝動吧,他只想撒個氣,脫了這軍裝就脫吧,他不怕!
「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他要來便來,我不怕。關鍵是你嫂子先養好身子。」齊泰國道。
「這自然是關鍵。」寧格想了想,又道:「嫂子今年才二十一歲,你也未到十,都還年輕。孩子,以後肯定還會有的,你只管放心,也別因此耿耿於懷,嫂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關懷和安慰支持。這事,怪不得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泰國皺起眉,道:「我當然不會怪她,別說她,我自己都覺得意外,孩子流產了我固然心痛,但她的痛只會比我多不少,我還去怪她我他媽還是個人麼?」
寧格聽了就吁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怕就怕齊泰國大男人主義,現在孩子沒了,會怪到程素頭上去,那才叫心痛呢。
齊泰國滿面古怪的瞪著他,這小子,是不是太不像以前了,說道理頭頭是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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