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河從魯家出來,坐在車上憤憤不平,當年自己一個小班長,和魯淑芬看對了眼,兩人成了家,可因為自己的出身,被岳家萬般看不起,也抬不起頭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被岳家壓著,對淑芬百般順從,現在自己已經是司令官了,想不到還是被岳父壓著,抬不了頭。
說什麼他兒子是條狼,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他蔣從河的種麼?大方那麼好的孩子,靠自己就做開了生意,沒有靠長輩,這不是比魯家有能耐麼?哼!憑什麼就瞧不起他蔣家的血脈。
還有看著自己也是,回回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點面子都不給,老東西,就是霸道。
蔣從河在心裡念了一遭,帶著滿心的不甘和不服氣,吩咐司回家去。
等進了家門,就聽到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這是蔣晴的琴,已經好久沒動了,怎麼今天有琴聲?
魯淑芬迎了上來,一指客廳鋼琴的位置,熱淚盈眶的,道:「老蔣,晴晴又彈琴了!」
琴聲悅耳悠揚,很是歡快,蔣從河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會彈琴,證明心情不錯,治療也該起作用了,這丫頭不再作妖就好。
等她完全好了,乾脆把她送出國去,在那邊找個女婿就算了,眼不見為淨,省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鬧得不可收拾。
「老蔣,我跟你說話呢,有沒有聽到?」魯淑芬看他神遊,不由推了他一把。
蔣從河啊了一聲,道:「聽到了,好聽!」
琴聲一收,魯淑芬連忙拍起掌來,蔣從河看著女兒轉身過來,盈盈的屈膝張表示施禮,不由一笑。
不錯,確實像好轉的樣子。
「爸爸,您回來了!」蔣晴走了過來沖他微笑。
「嗯。」看著女兒漸漸紅潤起來的臉,蔣從河道:「今天彈琴了?也好,多彈琴,放鬆一下心情。以前的亂八糟的事別想了,等你好了,出國去玩玩吧!讓你媽陪你一起,散散心。女孩子,就要到處去走走,見見世面。」
蔣晴垂了眼帘,掩住眼底閃過的情緒,笑道:「好。」
「上樓去吧,我和你媽說點事兒,記得吃藥,多點休息。」蔣從河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女兒似乎也在慢慢恢復,很好。
蔣晴順從的點頭上了樓。
掩上房門,她掛著的笑容就消失了,走到衛生間,從柜子掏出自己的藥物,放在心看了一下,嘴角勾起。
她把藥吞了下去,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勾唇一笑,又從柜子里找出一把刮鬍刀,捲起臂上的衣服,只見那條潔白的臂上,有幾道刀痕,橫豎八,痊癒了的,新鮮的,滿目猙獰。
蔣晴舉起刀子,又在那上面輕輕的劃了一刀,看著血噗的冒出來,自殘的快感,讓她興奮得眼裡像是墜了了兩粒星子,亮得閃爍。
又見她把臂靠近嘴裡,伸出舌尖舔乾淨了,又衝著鏡子的自己笑起來。
血紅的畫面,詭異又猙獰可怖,樓下的人,卻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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