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林府。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一輛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林至清有些扭捏道「張公子,要不,你、你改天再拜會我爹娘?」
張漢卿斬釘截鐵的搖頭,拍了拍車轅上的一隻竹編的箱子道「林姑娘,俗話說的好,趁熱才能打鐵,趁水才能和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個親,我求定了,求親的聘禮我都帶來了!!」
林至清狐疑的看著一路上一直抱在懷裡,連上茅房都不離身的竹編箱子,猜測裡面可能裝著奇珍異寶,也不好意思問是什麼,只好羞澀的點了點頭,低聲呢喃道「張公子,我先進府稟告爹娘一聲,你再進府。」
張漢卿玥點頭如搗蒜,聽話的在林府門口等了。
林至清叩打門環,小廝開了門,先是一怔,待看清是一年未歸的小姐,頓時激動道「小姐,&nbp;是你?你回來了?!」
小廝忙把府門大開,扯著嗓著直接喊叫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小姐從雲頃國回來了!!!」
這一嗓門不小,足足響徹了整個林府府邸上空。
凌月一聽,首當其衝跑了出來,兄長林至剛和嫂子曹子鴛,奶娘抱著一歲半的林濤緊隨其後。
林父倒是淡定一些,坐在宴客廳等著,眼睛卻不住的往外張望。
凌月看見女兒,一把把女兒抱在了懷中,眼圈紅彤彤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收住了眼淚,往林至清身後望了望,狐疑道「至清,沼兒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林至清樂呵呵道「娘,沼兒在雲頃國成親了,相公是火龍局的局長,懷孕六個多月了,實在不方便長途跋涉回來。」
林至清拍了拍手裡的包袱道「沼兒托我給您帶了雲頃國的特產回來呢!」
凌月破涕為笑道「知道雲頃國每年五月份來船,七八月份返航,沒想到你會跟著回來,太好了,當年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這次,別再走了!」
林至清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顧左右而言其他道「娘,您知道這次雲頃船隊帶隊的人是誰嗎?是舅父,他進京後直接面聖去了,我著急見您就先跑回來了。」
凌月詫異道「大哥?」
林至清繼續解釋道「對,是大舅。我乘船到了雲頃國後,就住進了大舅的府邸,大舅被封做異姓王凌王,又娶了個舅母,生了個女兒,現在都三歲了,名叫靜初,可可愛了。」
娘兩個進了宴客廳,林至清初見娘親,嘴巴像燕子一樣,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進了會客廳,林父一臉肅然的坐在那裡,林至清不敢放肆的說了。
但林父顯然對雲頃國的事務很感興趣,特別是關於與他翰林院修撰相關的事情。
林父問道「至清,雲頃國修訂本國文書的機構是哪裡啊,也是翰林院或文淵閣嗎?」
問別的可能林至清不知道,但問與書相關的事情,她卻是了如直掌。
林至清胸有成竹的對林父答道「爹,雲頃國制訂書冊的機構不叫翰林院,是叫國家書局,總編輯相當於咱這兒的翰林院院使,負責書冊的編輯,除了編發雲頃國的地理志、民間俚曲、宗教等相關書冊,還出菜譜、話本子等等,事挺多的,總寫到半夜,經常寫著寫著就睡著了」
凌月狐疑道「至清,你對書局的事兒怎麼這麼了解,人家幹活到半夜你也知道?」
林至清「」
林至清一慌,忙解釋道「舅父就負責管轄書局,經常晚回家」
凌月不疑有他,又接著聊天,這一聊,就聊到了中午。
林至清看了看天色,有些焦急。
凌月再次起了疑竇,問道「至清,你老往外看什麼?」
林至清咬了咬牙對林父道「爹,你不是對雲頃國的『翰林院』感興趣嗎?雲頃國國家書局總編輯在咱家門外求見您呢!」
「啊?」林父嚇了一跳,隨即喜形於色道「雲頃國國家書局的總編輯親自來見我?」
林父立即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覺得上面有些褶子撫不平,小跑著跑到後院去換新衣裳去了。
林至清「」
林至清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一會兒見到張漢卿之後,爹爹也能是這種喜歡的態度。
待換好的衣裳,林至清才想起來己過午時,忙對下人道「快備上一桌上等席面,不能失了咱大齊國的禮節!!!」
下人急忙跑下去,趕緊籌備去了。
林至清帶著林父走到院門口,指著馬車前的青年道「爹,這就是張漢卿張總編。」
林父上前長揖施禮道「張總編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張漢卿趕緊回禮,一揖到底道「得見伯父真顏,不勝惶恐,慚愧慚愧。」
林父再次長揖到底道「張總編來訪,蓬蓽生輝,余門有慶。」
張漢卿再次作揖道「伯父親迎,晚輩歡欣雀躍,倍受鼓勵。」
林父還要再作揖,凌月輕輕咳了一聲,搖了搖頭。
林父這才意識到,他如果和張漢卿再這麼客套下去,能一直客套到晚上不間歇。
林父這才把客人讓進了會客廳,讓丫鬟倒了茶上來。
見林至清還在會客廳里磨嘰著不肯離開,林父立馬向凌月使了眼色,意思是有外男在此,至清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在會客廳里陪著做什麼?
凌月便「押」著林至清,帶著曹子鴛進了內宅。
進了屋,曹子鴛忍不住問道「至清,這個張漢卿,是不是你心儀之人啊?他來找爹爹,是不是因為你?」
林至清紅了臉,點了點頭。
凌月詫異道「這個張漢卿心悅於你?不會是上門來提親吧?」
林至清再次點了點頭,腦袋快低到雙腿間了。
凌月嘆了口氣道「這孩子,上門來提親,咋能空手來呢?」
林至清猛烈搖頭道「娘,沒空手,沒空手。你沒看他拿著一個竹編箱子嗎?他說把全部身家都帶來了,要向父親表明求娶我的決心。」
凌月的面色這才好了不少,對林至清道「傻孩子,你是女子,不能讓男方看出來太上趕子了,否則嫁到婆家,婆家該不重視了。」
林至清搖了搖頭道「娘,他們家人很好的,我一去他們家,他太奶奶就跟我講漢卿小時候的臭事;他奶奶就給我她們家鄉的小曲;他娘親就給我殺雞宰魚;漢卿,就給我講他寫的話本子,可好了。」
凌月在女兒的腰眼子上狠掐了一把嗔道「死丫頭!你是待自閨中的姑娘,老往未婚男人家跑做什麼?還想不想要名聲了?」
林至清一聽撅著嘴道「名聲、名聲,娘親就知道名聲。在齊國,先皇后寫的是《女誡》,不讓女子做那,不讓女子做這兒;在雲頃國,皇后娘娘寫的是《女權》,女子不僅可以在外拋頭露面,還可以當女官呢!」
凌月和曹子鴛同時驚詫道「女子,也能當官?」
林至清篤定道「能當,我已經報考了的老師,就是咱這兒私塾的先生,如果考過了,我就可以去女子書院教女子識字數術,月月有俸祿可拿呢!」
凌月和曹子鴛像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聽得一驚一乍的,覺得雲頃國真的好神奇。
娘三個正聊著,老僕跑了過來,神情慌張道「小姐,你快看看去吧,老爺和客人吵起來了。」
林至清如離弦的箭一樣沖向了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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