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台的小姐正忙著給客人辦理退房入住手續,沒瞧見夏雨。
夏雨一閃進了電梯。越過三樓走廊,她聽到兩個服務生在小聲議論誰被威脅的事。
朗朗乾坤,嚴打階段。莫非還有變態?頭頂罩著一片疑雲的女子心蠢蠢欲動,竟又有種一試身手的念頭升起。
許久不來辦公室。裡面滿是塵封的味。
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注入,辦公室里的塵封味便淡了些。
羅莎接到夏雨電話,不久後到來。
她匯報說,昨晚在酒店的兩名女員工下班回家時在農科院中遭到三名恐怖人物威脅。讓他們別在酒店干。如果不聽,殺她們全家。現在,整個酒店的人私下裡都在議論這事。弄得人心惶惶。那兩名女員工已經向她提出辭職。
熟手不好招。她正以惡作劇勸慰兩名員工,安撫人心。
夏雨微微皺眉,感到這事很是新奇。
她點燃一支煙,平靜地問:「陳科長知道這事嗎?」
「陳科長今天一大早就帶著保安去看了現場。後報了警。」羅莎又道:「他說今晚要親自護送她們回家。」
「報警也是徒然!」夏雨把煙掐滅,扭頭笑著向羅莎道:「你做得很對。這純屬惡作劇。但為了安全起見,讓員工下班後都打摩托車回家。沒抓到威脅的人之前車費酒店報。」
羅莎笑著頻頻點頭,接著道:「這些周夏艷小姐來得很勤,有時不是周末都來。賬目她都看過。沒有問題。」
夏雨欣慰地點了下頭。羅莎出去後,她一直抱著雙臂站在窗前,望著農科院大門。
昨天晚上員工剛在農科院路段遭到威脅,按常理來推斷,那威脅的人不會那麼傻再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夏雨很快翻看了員工簡歷。又打電話問了什麼人今晚下夜班。
她抱著小狗在酒店一呆就是一天。也把這久不來的事全處理了。
想起徐寒城那個簡訊,就打了個電話給黃忠翔。想探探他知不知道她與安南軒是表兄妹這件事。
黃忠翔接電話挺快,態度卑微,這點從話中就能聽出來。而她還沒開口提安南軒。黃忠翔就率先討好地說安南軒公務出國。他們婚期延後一事他早知道,才沒有前來祝賀。徐寒城剛才打電話來,說一枝桃有事讓他盡全力幫忙。
由此可見,她與安南軒的關係改變這事安平集團的人並不知道。這事好像就局限於她與安南蘭之間。
「夏小姐!總裁雖沒在。安平集團就是你的家。有事你儘管說。」
「沒事!」
黃忠翔如此說倒弄得夏雨不好意思。她正想掛斷電話,黃忠翔又問她為何突然搬離別墅。
她只得巧言說人言可畏。
與安南軒是表兄妹這件事是醜聞,沒傳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安家人就安南蘭象徵性的來接過她一次,就再沒有來過人。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來讓回去。這點說不通。
這問題她不是才想到。只是不願意追根究底去想。現在,也同樣不願想。懷疑的念頭一冒。就擱在一邊。
。。。。
午夜十二點。天空灰濛濛的,遠山與天相連。江州大學這地段因地勢較高那灰越發地濃郁。
養馬村進村的一條水泥路上。經過臨大道的擁擠幾戶人家,房屋漸而稀落。燈光漸而如星。空氣陡然變得清新起來。
兩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婦女打開手電,結伴而行在這條幾乎已經無人的水泥道上。
其中一婦女瞅一眼身邊霧繞的松柏林。霧重向後緩慢倒退的林中透出十二分詭異。一點也不似往日那般熟悉。她皺著眉頭道:「今兒霧大。明早肯定霜重!」
「我們不應該貪小便宜不打車回家。」同伴不知是不是害怕,挽在她胳膊間的手收緊了些。
婦女也感到不應該為了騙打車錢不打車回家,雖心驚膽戰,卻佯裝作鎮定,「打什麼車。過了這一小段,前方就有人家啦!」
兩人正互相鼓勵著。突然。那看起來詭異的林中就竄出兩個蒙面人。
兩人花衣花褲,挑染過的頭髮皆在旋窩右邊剪斜。把臉遮住一部分,個頭不高,小蔥級別。外拐的雙腿似兩個婦女的胳膊肘兒一般粗。若不是蒙著面。他們就是夏雨嘴裡說的小鄉蠱。
不是星月的幽暗夜,加上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類似於兇徒的人。兩個本就已經驚恐萬狀婦女立即就嚇得臉色大變,心懸空。
也就是緊緊相捱,才沒發出驚天尖叫。
寒光破霧一划,眨眼間,其中一個蒙面人手中的匕首已經架在一個婦女的頸部。
寒氣在肌膚上迅速蔓延,那婦女打了個寒戰。
蒙面人得意一笑後,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明天再不要到一枝桃酒店去上班。否則。殺你全家!」
話音剛落。猝不及防,什麼東西從對面林中劃破夜空而來。
就聽得咣一聲清脆響,飛出的一粒小石子擊中匕首。
威脅的蒙面人虎口生疼,手中的匕首掉落於地。
其中一個婦女條件反射地發出一聲尖叫。
尖叫聲乍起。兩個蒙面人頓時神色慌亂。下意識地扭頭向剛才竄出的林中看去。
眨眼間,林中跳個個子稍高些,體型稍胖些的蒙面男人。
男人穿著件黑底花體恤,墨綠色小腳褲,一雙撞色拼接時尚商務休閒皮鞋。他雙手捏成拳,粗壯的胳膊肘兒僵直。頗有大將之風,臨危不亂,臉一沉,低吼兩人一句,「別怕!」
爾後,他冷靜地朝兩個好似手下的蒙面人使了個眼神。兩蒙面人很快出手控制住兩個瑟縮著身子發抖的婦女。
男人眼肌抽動,肆無忌憚地向對面的林中低吼道:「是人是鬼出來一見。」
松枝晃動,從中飛襲出一個黑衣女子。
她高挑秀雅的身材,全身黑,上衣質地很厚,且如喇叭花一般向下撒開。一塊黑色絲巾嚴實包裹住她的頭及面部。
近前時,她悠然撐開手中頂端尖銳的黑傘。
薄霧輕攏,愈加黑的濃影里她形同鬼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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