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滿臉驚慌失措,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林岩和陳寂。
張大爺聲音顫抖著,「兩位公子,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行事太過莽撞,老夫在此替他跟你們賠罪。」
說罷,他急忙在懷裡慌亂地掏了掏,掏出一疊銀票,雙手顫抖著遞上前去,「這是賠給兩位公子的,你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回家再去拿。」
林岩微微揚起下巴,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地說道:「誰會缺你這點銀子。」
陳寂則微微皺起眉頭,「要還是應該要的,畢竟這些是他們該給的。」
說完,陳寂伸手接過銀票,轉手又遞給了剛剛落水、此刻渾身濕漉漉、滿臉狼狽的兩個書童。
書童們瞪大了眼睛,雙手微微顫抖地接過銀票。
張大爺見他們收下銀子,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囁嚅著問道:「那,那我兒子,我兒子他……」
「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家兒子,先在牢裡待著吧。」
「他到底能不能出來要看他所犯下的那些罪行,本公子說的可不是今晚的,還有之前他所犯下的事。」
一旁的雲沐此時也放下手中的茶碗,清冷的聲音繼續道,「不要以為你們張家在府城就像土皇帝一樣,我行我素,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嗎?」
說完,又端起旁邊的茶水輕抿一口,眼神中滿是威嚴與不容置疑。
張大爺臉色漸漸發白,心中暗道不妙,這是要翻舊賬了啊!
正在這時,「雲公子,季公子……」一陣呼喊聲由遠及近,一眾官差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為首的是幾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個個神色凝重,官威十足。
「你們是?」雲沐微微抬眼望去。
「回雲公子的話,我是這府城的知府,這是知州……」回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男子,看向雲沐時一臉的諂媚,腰彎得極低。
「大人……」張大爺見知府大人來了,趕緊一臉哀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張大爺,你兒子所犯下的錯可不少,你們張家縱容他如此胡作非為。」
「千不該萬不該在雲公子他們頭上動土,幸虧他們沒什麼事,不然……你們家就等著都在大牢中度過下輩子吧。」知府斥責道,語氣嚴厲,不容置疑。
季若瑾微微側頭,朝那些官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你們倒是消息靈通,這麼一會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知府趕緊道歉,滿臉惶恐:「都是我治下不嚴,讓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冒犯了幾位公子,我在府上為幾位公子接風洗塵……」
「不用了,你們都退下,看到你們就煩,張秀才的事不要搞特殊,要依法辦事。」雲沐不耐地擺擺手,神色厭煩。
知府等人趕緊點頭哈腰地應下,走的時候還把還在繼續求情的張大爺給帶上了。
岸上又恢復了安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等人都走後,陳寂跟林岩這才緩緩地拍了拍胸脯,不約而同地長嘆了一口氣。
陳寂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感慨道:「雲兄,怎麼說這知府大人也是四品官員,他剛剛那副模樣真的是很狗腿。」
林岩也是連連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何止啊,一堂堂四品官員對著雲兄季兄就差捏肩捶背了。」
陳寂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不過就是一個小地方的四品官員,他見到我家公子就該如此?」
雲沐身後的一個手下此時一臉驕傲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極為自豪,自家公子當然尊貴。
「我家公子是何人?我家公子可是京城沐家沐太師的嫡長孫,皇后娘娘的親侄子,皇上對我家公子都很寵愛。」那個手下繼續道。
陳寂聽後笑著點點頭,「那以後我們可算是抱住大腿了。」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輕鬆愉悅,緩緩地從船上下來。
周圍的一些圍觀行人立刻給幾人讓開一條路,大家暗暗議論,都在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讓張家吃癟,讓知府和那些大人都來請罪,這行人的身份必定了不得。
第二天一早,沈鈺就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胳膊,還沉浸在睡夢中未完全清醒。
「子墨,外面怎麼回事?」沈鈺問向剛剛進房間的子墨。
子墨手裡還端著一盆水,熱氣騰騰,顯然是為沈鈺洗漱用的。
「公子,張家來了很多人,他們就在大堂外面,不停的求著雲公子他們,還給準備了不少銀票賠罪。」
子墨一邊說著,一邊將水盆放在架子上。
「我剛剛掃了一眼,差不多有幾千兩,張家可真有錢。」
沈鈺接過子墨遞過來的毛巾,開始洗臉,動作優雅從容。
「張家在府城可是大家族,底蘊深厚,拿出幾千兩銀票用不著吃驚。」沈鈺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見怪不怪。
子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張秀才能被放出來嗎?畢竟我們是外來人,雲公子他們身份再厲害,這也是在人家的地盤,我們一離開他不還是會被偷偷放出來。」
沈鈺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此事不好說,不過雲公子他們既然如此強勢,想必也不會輕易讓張家得逞。且看看後續如何發展吧。」
「公子說的對。」霍染輕推房門,從外面邁步而入。
「剛才張秀才已經被流放了,身上的功名也沒了。他之前做過的事全被查了出來,強搶民女,暗害同窗,罪行累累。」霍染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滿是對張秀才的鄙夷。
「那他可真是壞,流放還算是便宜他了。」子墨氣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
沈鈺洗漱完畢,緩緩走出房間,恰與時跡白同時邁出房門,兩人碰了個正著。
「沈兄,你也是被吵醒的吧?聽說張秀才……現在已經不是秀才了。聽說張家大郎被判了流放,身上的功名也沒了。」時跡白眉頭緊蹙,言語中滿是對張秀才的厭惡。
喜歡農家子的科舉逆襲:智冠天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79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