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坐了起來,神色幽幽,「難道真的是她?」
生意依舊大好,田暖昔因為田中磊的勸說,也慢慢的開始嘗試放下。(倒動乾坤)
夏焱召常常過來,送上一些京城特有的小玩意。
這幾天,田暖昔的心情漸漸好轉。
這一日,她正在房間裡算賬,碧水在她身側的床榻上繡著花樣子。
房門外就傳出了小二的叫聲,「小老闆,外面有人找你。」
田暖昔放下賬簿,開門問道:「是誰?」
店小二搖頭,「小的不認識,看樣子,倒是像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傾世狂妃-鳳唳九天)」
聞言,田暖昔和碧水都怔了一下,碧水快言快語,「不會是我家小姐吧?」
田暖昔投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目光,「沒事,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徑自下樓,穿過熱鬧的大堂,來到門口。
門口處,一對璧人攜手而立。
男的俊朗,女的柔美,他們肩並肩站在門口,男的目光沉沉,女的眸中含笑。
再往後,還有四個家丁模樣的人跟著。
她頓了一下,想迴避,卻又找不到藉口,只能笑著上前,「梁少爺,梁少夫人,好久不見。」
梁少玉半低著頭,目光沉靜而隱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田暖昔覺得他似乎哪裡變了,眸光不自禁黯然。(我是漢靈帝)
章弱柳見他們對視,心裡暗恨,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梁少玉的面前,對著田暖昔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賤人!「
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整個臉被打偏,那重重的聲響,驚動了酒樓里坐著的客人們,他們紛紛側目。
梁少玉的雙手倏然握緊,手臂上的青筋簡直要撐破皮膚暴出來。
然而,臉上,依舊是那副沉沉靜靜的神色,似乎剛剛挨打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田暖昔錯愕了一下,抬起頭,注視著章弱柳,「堂堂的梁家少夫人,這是要在我的酒樓鬧事嗎?」
章弱柳張口罵道:「鬧事?我本是不想,可是你田暖昔欺人太甚,我若是不來給你些教訓,恐怕你要無法無天!」
田暖昔淡然一笑,道:「少夫人的意思,暖昔不懂,還希望少夫人說說清楚!」
章弱柳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道:「你還裝下去嗎?你想要麻雀變鳳凰,纏著我家少玉半年之久,如今少玉娶了我,你心中怨恨,就找人暗中對我下手,把我打成這樣!」
田暖昔心思一轉,章弱柳受傷了?有人揍了她?難道是哥哥做的?
飛快的皺了一下眉頭,田暖昔搖頭否認,目光閃閃,諷刺道:「少夫人的話,暖昔還是聽不懂,我日日在酒樓里工作,是這裡是客人都看得見的,我哪裡有時間去揍你呢?而且,若如你所說,我嫉妒你恨你,我就不會只是打你一頓了,我應該暗中殺了你才對,那樣我才有變鳳凰的機會啊。(hp最愛倫敦腔)動手打你又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處,我幹嘛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呢。(無敵小仙師)只有少夫人這種腦子不好用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比如,剛剛那一巴掌……」
聞言,章弱柳啞然,她愣了半天,竟找不出話來回擊。
最後,她眼珠一轉,拉起梁少玉的手,柔柔道:「少玉,你看,這個女人欺負我。」
梁少玉一怔,望向田暖昔,二人目光相碰,各自飛快的躲閃。
章弱柳目光幽恨,在梁少玉耳邊,以極小的聲音說道:「難道你忘了嗎?出來之前祖父的交代,我是你的妻,你該為我出氣。還有,身後跟著的人,都是監視你的眼線,你想擺脫他們,就得讓祖父和我都滿意。」
許久,梁少玉再次看向田暖昔,神情厭倦,「田暖昔,別再這樣了,我對你從來沒有任何想法,請你不要再死纏爛打!更不要白日做夢!」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客人中有人小聲議論起來,無不是鄙夷嘲諷的話語。(男神經病)
田暖昔身體微微一顫,一瞬間,臉色慘白,好像那顆才剛剛粘好的心,又被生生剜上一刀,剎那間,鮮血肆意湧出,支離破碎。
痛意蔓延全身,她愕然抬頭,直直的望著梁少玉,控制不住的,眼淚在眼中打轉。
是她死纏爛打?是她白日做夢?梁少玉,我們之前的種種,在你的心裡,到底算是什麼?
她昂起頭,努力的瞪大眼睛,企圖讓那些眼淚再倒流回去。
原來,愛情不曾存在,那只是一場謊言。
然而,當滾燙的淚水划過面頰,她終於知道,她根本無力控制。
她以為,她的愛情,她的尊嚴,都將在這料峭的冬末,埋葬。
當章弱柳得意的響聲肆意響起,當梁少玉沉沉的轉過頭去,不經意的拭去自己的淚滴。
身後一個暖意融融的聲音響起,「暖昔。」
那是夏焱召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冰冷或是戲謔,帶著如同****一樣的暖意,將她圍繞,把她擁抱。
田暖昔終於感覺到身後還有個依靠,轉過去,撲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
梁少玉錯愕,手臂上的青筋愈加凸起,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一瞬間迸發,他闊步上前,將田暖昔從夏焱召的懷裡拽了出來。
他狠狠的叫道:「這是我的女人!」
「梁少玉,你給我放開,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田暖昔用力的掙脫,尖叫出聲。
可梁少玉根本不肯放手,他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臂,深深的看向她,「暖昔,你是我的!」
這下子,酒樓里的客人們全部都呆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梁少爺說是田暖昔死纏爛打嗎?這到底是誰?
章弱柳見狀,徹底發飆,「少玉,我才是你的妻!」
梁少玉看都不看章弱柳一眼,冷冷吼道:「不是,不是,在我的心裡,你從來都不是,永遠都不是!」
章弱柳氣急,重重的點頭,邊走邊退,「好,好,少玉,你等著瞧!」
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田暖昔甩開了梁少玉的胳膊,拉起夏焱召,「我們走。」
「暖昔!」梁少玉飛快的追了上去,「你不要這樣,我之所以這樣都是有原因的。」
田暖昔不回頭,「你有沒有原因,有什麼原因,都跟我無關,你與章弱柳成親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說罷,田暖昔和夏焱召大步離去。她已經沒有心思管他梁少玉會不會心痛,她現在,只想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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