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真的老了,對這些一點察覺都沒有,自己的兒女在興風作浪,自己還在管著別人,等把姚喜慶拉下馬,自己也就退休吧,張氏家族就交個亞青和楊柳:「寶貴,陪我去看看楊柳。」
老爺子只在定親宴之前見過一面,他家族的定親禮還沒有交到楊柳的手裡,他和老同事們還沒有散席,楊柳和亞青已經被送走了。
是姚喜慶掌握的宴席,真是給了他莫大的權利,他們在謀划算計楊敏,老太太卻躲了起來,說是頭暈,很快就退了席,歲數大的人無人怪,她把張家的祖傳信物交給了玉華,玉華說亞青醉了,匆忙之間忘了那件定親信物,自己沒有深想,等過節他們來的時候給她就好。
原來其中有這麼多算計,自己真是老傻了,被這些後人玩弄於股掌間。
老爺子在許寶貴的陪同下回自己家,許寶貴買了兩盒京城最高級的點心,花了他半月的工資。
孝敬老首長夫人的,向玉春對許寶貴是非常客氣的。
張玉華自從女兒出了事,沒有心情上班,姚喜慶的影子她也撈不到,成天靠在老太太這裡磨製老太太允了張亞青和姚彩琴的婚事,老太太有些讓她磨得精神崩潰,乾脆想允了就沒人呱噪了。
只是老爺子不答應,她不敢應承。
張玉華又磨了半天了,向玉春被擠得沒路,張玉華說亞青和楊柳黃了,幸好定親戒子沒有出手,這樣反覆無常的丫頭沒有資格進張家。
信什麼近親不能結婚的鬼話,信什麼骨肉不能還家的老迷信,姑表親現在也不是沒有,唯獨老爺子固執的氣人。
外甥女配孫子是絕配,親上加親,都是自己的最愛。
向玉春決定讓許寶貴為她做說客。
老爺子看看消瘦下巴尖尖的張玉華,心裡也是不好受,這個女兒從小就霸道,找了個婆家比自己家還高。
她的眼睛更是高的幾層,一向勢力慣了,也是最財黑的,自己和老太太的幾十萬,她就惦記上了。
實際姚喜慶不正道的錢很多,他自己揮霍得不輕,玉華也吞了不少,婆家別的財產她惦記獨吞辦不到,哥幾個哪個也不是弱茬,他家老頭很精明,知道姚喜慶不是個成大器的,振興家族的希望沒有在他身上,錢財自然不會偏他,或許不會給他多少。老頭已經把財產分成了幾分,到底都是多少?誰也不知道。
自己只一個孫子,要繼承全部的財產,玉華得不到婆家的全部,就惦記上了娘家的。
自己的二兒子夫妻也不是善茬,他們也不會甘心的。
這個家算亂了:「玉華,告訴保姆准本飯菜。」張玉華正想跟老爺子磨女兒的婚事,被老爺子支出去。
老太太開口了:「彩琴和亞青很般配,家世比咱們高,楊柳既然反悔了,我看……
「閉嘴。老糊塗了,你少摻和!一邊待著!沒你什麼事,一輩子耳軟心活,看看你的兒子都娶了什麼媳婦?」老爺子呵斥老太太。
「哇!……」老太太怒了:「大媳婦我是堅決反對的,不好你為什麼不反對?」
老爺子被問住了,他是真沒管,家裡的事自己從沒有想過,要不是自己老了,知道自己撐不了這個家幾天了,還不會注重孫媳婦的人選,女人是男人興旺家族的助力,不可忽略。
要不是孫子去農場說楊柳的事,要不是楊柳救許寶貴的事,自己怎麼會注意到楊柳?
知道了這些個內幕,更不能掉以輕心,孫媳婦的人選,選錯了會毀了孫子的一生。
朱亞蘭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在張家立足,張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兒子面臨的是離婚,知道了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是這樣的貨色,他將是什麼樣的感覺?真正是毀了他的一生。
楊柳為了保存張天宏的面子,對害她的人忍了很久,足見這個孩子的善良。
光有善良是不行的,對於危害自己和家族利益的隱患一定要剷除,後悔不應該出現在家族掌舵人的身上。
決斷應該是第一武器。
老爺子看張玉華的眼色始終是凌厲的,張玉華嚇得屁也沒敢放。
中午,高耿琴夫妻回來,也沒有看到老爺子的好臉色。
高耿琴不明所以,和張天宇到了自己房間研究去了,高耿琴氣憤道:「無緣無故的回來就甩臉子,誰欠他的了?」
「你小心一點,別把刺激玉華的話明說,你也學朱亞蘭那一套,裝成小白花,說話儘是繞彎,你聽玉華學的她的話,哪句也不是明著來的,看看人家多會繞,把玉華使得亂竄,人家就和兩不相干的人一樣。」張天宇對媳婦撇嘴:「就你個炮筒子,真是傻*。」
高耿琴給了張天宇一拳,張天宇叫一聲,抓了高耿琴胸脯一把:「是不是痒痒了?」
「少扯淡,這次的事我可是一點也不露餡兒,我是一點明話也沒有。」高耿琴驕傲的說道。
「算你學聰明了,有一個大秘密,我發現了三次姚喜慶的車裡坐的是朱亞蘭。」張天宇說。
「姚喜慶勾上朱亞蘭了?這回可熱鬧了,定親宴她們沒算計了那個丫頭,她們不知還會不會出手,聽說那丫頭和亞青黃了,亞青住院都絕食了,那丫頭也瞎了,亞青一定會死心了,要是害死那丫頭亞青也不會瘋掉了,害那丫頭對咱們也無益了。
我看咱們得挑撥朱亞蘭和玉華打起來,省的她倆真的成了親家,什麼都是他們的了。
你想招兒把我傻侄女給亞青,我就可以掌管這個家。」高耿琴得意到道。
「你的蠢招不好使,最好是整死小子,給我們女兒招贅。」張天宇眼裡閃綠光,射出了一道毒箭一樣的黑氣,幾十萬!那叫幾十萬!,怎麼能不給他這個沒有兒子的?恨死他了?為什麼家家都這樣?只有男孩子可以繼承家業?不合理!就是不合理!,張天宇氣得要不是住這個院子裡他會大吼的。
「不用急,總有辦法整死那小子,朱亞蘭的女兒不受老太太待見,只要小子死了,招贅的好事一定會攤到咱們女兒身上。」高耿琴想到透徹。
楊天祥回到家,就被谷舒蘭一通大哭,大山打壞了柳嬋娟,被柳嬋娟的家人告了,被抓進了公安局,被拘留了。
楊天祥一下子就轉皺了,拿了楊敏給的幾張照片到公安局伸冤,卻被攆出來。沒收了照片,楊天祥傻眼,谷舒蘭更苦,她兒子受苦她心疼,柳家要五千塊,谷舒蘭讓楊天祥找楊柳要,要是沒錢就讓楊柳賣了京城的四合院,給柳家好把大山放出來。
楊天祥簡直就是聽了笑話一般,讓楊柳賣房子?就是痴人說夢,別說她們還住著,就是閒著,楊柳也不會賣了給柳家,他們這是在敲詐,就打了她幾下兒,就要五千?
柳家怎麼這樣獅子大開口,楊天祥是個心眼多的,是不是柳家人串通了姚喜慶那個有權勢的算計什麼?
楊天祥只見了劫匪的事,姚喜慶一群人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只知道柳嬋娟成了姚喜慶的情婦。再多的他根本就不曉得。
別說是楊柳不賣房子給他,就是給他他也不會給柳家,一個破鞋讓老爺們打了兩下,娘家人還來訛人。
楊天祥不好占人便宜,自己吃這樣大的虧他也是不乾的,喝住了谷舒蘭的哭:「你跟閨女的橫呢?這點破事兒就尿褲子,沒把她打得怎樣,你怕的什麼,讓她在醫院住著好了,醫藥費我們一毛錢也不掏。
她身上根本就沒傷,就是想訛人,要是給她錢就讓她得逞了,我們的日子也不用過了,我們早就分了家,掏錢治病也是她自己掏,她不想過就讓大山在拘留所待著,你慌神會讓她拿住你的脈,給她慣出了這個毛病會隨時找事要挾你。」楊天祥最怵谷舒蘭的嚎喪,狠狠的瞪谷舒蘭,一點章程沒有,就會知道訛閨女,訛閨女的也是自己享用,怎麼會便宜了敲詐自己的人。
這樣的媳婦他是堅決不要了,大山要是非要,幾口子都不要進自己的門,搞破鞋還不算,還坑害自己家,這簡直就是個掃帚星,破家敗戶的盪~婦,自己家的好名聲豈能讓這個盪~婦敗壞光。
「自己的兒子在監獄你不管,怎麼又偏向那個丫頭了?她的房子就是我們的,我就是要賣掉救我兒子!」谷舒蘭大哭,撒起了潑。
楊天祥大怒:「閨女的房子賣錢也是歸我們,也不能給那家人家,柳嬋娟沒有什麼傷,大山就是打了她也犯不了什麼大罪,蹲幾天拘留能怎麼樣?你想把柳嬋娟慣得天天騎你脖子拉屎?」
「你不是說她勾上了一個大幹部了嗎?會不會判了大山?我擔心大山被盼幾年。」谷舒蘭還是哭。
「行了!……」楊天祥斷喝:「有事就是哭哭哭!你還有別的出息沒有?判幾年?讓你一說逮誰就判了得了,大幹部能怎樣?我就不信不犯法也敢判了。」楊天祥呵斥谷舒蘭一頓。
谷舒蘭還是不服:「判不了總在裡邊壓著你,還不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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