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失望得很:「柳姐姐,許大哥他們都走了?」表面淡淡的說,心裡已經波濤滾滾,他竟然不稱她的情,巴巴的給他燒水,沏茶,恭敬的端給他,卻看不到她一分的好。
對那個一分不恭敬他,慢待他,一口水都不給他喝的女人,他卻眉開眼笑。
難道他是個喜歡冷遇,找虐的主兒?
他還把楊柳陷害她母親當成了事實,枉他做了那麼大官,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就不明白楊柳看不上她的母親,想除掉她的母親,全部都是捏造的嗎?
看來自己還是高看了他,張靜突然眼睛亮了,這樣是非不明的人,最是好利用。
她立即想到了一條妙計,楊柳她想攀高枝,一輩子也是夢想,自己的爺爺可是官不小,自己的身份,只要爺爺出頭,沒有不成的道理,楊柳慢慢的等死吧,等她身敗名裂,再一點一點的讓她死。
沒幾天,張亞青放假,楊柳讓劉亞民把張靜這些天的表現說給了張亞青,張亞青並不是腦子慢的,回去看這個妹妹越看越越像他的母親,那個眉眼,那個神情,心裡不禁一個勁的翻騰。
張亞青問:「張靜,你到底看上誰了?」
張靜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知道?又是楊柳告訴的,她可真是抓先:「哥,你聽誰胡說的?我現在的窘況,誰能看上我?不要聽人胡說八道。」
「是別人胡說八道還是你不檢點?你等著結果吧。」張亞青氣鼓鼓的走了。
張靜擔心鄧左民說了實話,她的計劃豈不就泡湯?她追出來,張亞青已經沒了蹤影,她斷定張亞青是找鄧左民算賬去了,慌忙的追出門,張亞青進了那個院門。
進屋,抓住了鄧左民就拖下炕,對準他的腹部就是幾拳,打得鄧左民直不起了腰,話也說不出來:「說!你們倆倆是誰先勾的誰?」
張亞青放了鄧左民,鄧左民喘氣說道:「我們是兩情相悅,並不是勾引,誰挑撥的你?」鄧左民早就信了張靜的話,不信朱亞蘭有那樣的事,張靜真是有本事,把一個鄧左民唬的一愣一愣的。
其實也不怪鄧左民信張靜的話,說是楊柳誣陷她的母親。除掉了朱亞蘭楊柳在那個家庭就沒有一點威脅了,畢竟朱亞蘭最不歡迎楊柳進那個家,鄧左民是知道的。
關於劉亞民搜集到朱亞蘭和姚喜慶的勾搭,為了張亞青的面子和張天宏的家庭,楊柳都不讓劉亞民跟張亞青說,連張天宏委劉亞民跟蹤朱亞蘭要的證據,楊柳都不讓劉亞民告訴張天宏,怕張天宏那個歲數受不了打擊。
告訴張亞青怕張亞青告訴張天宏,也怕張亞青難堪,當著一個大男人說他的母親丟人的事,他的面子怎麼還有?
所以一直在瞞他,鄧左民和池子如是張亞青的朋友,怎麼會告訴他倆。
別人更不會知道朱亞蘭的隱私,直到朱亞蘭落網,她的壞名聲才傳到大眾的耳朵里。
朱亞蘭在定親宴算計楊柳,楊柳聽到朱亞蘭和張玉華的對話,跟張亞青分手,才告訴了張亞青朱亞蘭的一部分醜事,還有不少的沒有告訴他。
是張天宏確定了朱亞蘭的齷齪事後追問張亞青,張亞青才說了一部分。
鄧左民不知道朱亞蘭的內幕,張靜照樣不知道。
經過政法機構斷的案子是誰可以隨便捏造的嗎?張靜裝蒜唬鄧左民,鄧左民就瞪眼相信嗎,他可是一個名牌大學生。
張亞青大怒:「兩情相悅?兩情相悅認識幾天就徹夜不歸,學都不上了?整天在一個屋鼓搗?鼓搗出孩子是她遭罪,你只管去舒坦的?」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你別聽人胡說,不過是張靜住院了。」鄧左民趴在地上慌亂的說。
「你不知道張靜是有對象的?」張亞青問。
「張靜說那個人已經和她分手了。」鄧左民說。
「你說好了,你和張靜要是沒有摻和,我就讓我爺爺給她找主兒嫁出去了。」張亞青就是要敲打出他的真話,嘴硬?等著他硬吧。
「我們是兩情相悅了,你不能拆散我們。」鄧左民悲憤的道。
「張靜你倆要是摻和了,我也就只好將她嫁給你,張靜可是沒有承認,她也不會看上你的家庭,她可能是一時的失母孤獨心。才對你起了依賴性,別以為她看上你了。」張亞青在捅鄧左民的肺管子,鄧左民聽得心驚肉跳,這個婚姻他一定要得到。
張靜在外邊聽到了張亞青說的話,讓她爺爺給她安排婚姻,已經樂得不行了,她的選擇就是許青楓,好像願望就要實現了,她和鄧左民說好了誰問不會說實話,鄧左民在垂涎他們家的權勢,不會違背她說的話。
張靜慌亂之時沒有顧得咂摸張亞青的話,把鄧左民也是信得夠嗆,張靜在室外心眼多,再有朱亞蘭的算計,她也沒有朱亞蘭的閱歷和老謀,一個學生,還是陰謀算計的雛兒,也就是比普通的女子的心眼多罷了。
讓她震驚的話從鄧左民的嘴裡說出:「我和張靜我們已經洞房了,你不能拆散我們,我們不能分開,我們親密得再也分不開了。」鄧左民哀哀的道:「我不能沒有張靜,張靜也不能沒有我,我們是天生的一對,我們會一直恩愛到老,亞青,你成全我們吧。」
張靜已經渾身顫抖了,他背叛了她,說出來他們的事,他在毀她,他實在太壞了,為什麼不信諾言?他說的:靜啊,就是你以後不嫁給我,我也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因為我愛你,讓我們的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張靜大哭:「你為什麼背叛我,你的承諾呢,你為什麼說出來?!你在利用我?哥你別信他的話,他說的是假的!沒有的事!我們才幾天怎麼會有那樣的事呢,他都是胡說八道。」
鄧左民也懵了,到底怎麼說對?張靜和他翻臉了,張靜說願意嫁給他,說了實情就能達成心愿了,她怎麼還不願意呢?
張亞青沒有搭理張靜,對鄧左民說道:「你說的我信,你就等著做新郎吧。」張亞青說完就走。
張靜撲到張亞青身邊,哭著喊:「哥哥,你別信他的話,根本就沒有那麼回事,都是楊柳敗壞我,她都不要你了,你還信她的話?
她已經傍了比咱們家闊的主兒,她才拋棄了你,她勾走了我的心上人,你不幫我搶回來,還幫陷害咱們母親的人,你怎麼能不辨是非,好歹不知,分不清好人賴人?」張靜哭號追著,繼續說、
鄧左民徹底傻了,張靜有心上人?有心上人為什麼還和他睡,難道他媽的事是真的,她也是個yin~盪的女人,就是為了取樂?
哎呀!自己這是沾了一塊什麼病?不要她?自己承認了,要她?自己怎麼能要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最好是她抵死不嫁。自己才能解脫。鄧左民徹底的六迷了。
張亞青一句話不說,張靜已經是鄧左民的人了,這時人的觀點還是從一而終的思想,後世的試婚,兩個人打工住一起幾年,然後再分手,這樣的事在這個時期都得被笑話死,後世卻是正常現象。
張亞青再是大學生,也是這個時期的人,女人破了,就得嫁給那個破她的男人,張亞青也不會有先進的思想,就是讓他們結婚遮醜。
張靜的話他不會信,他會信楊柳他們每一個人的話,也不會信張靜的,看了張靜的臉,就看到了朱亞蘭,張亞青咬牙,一定快速的把張靜嫁給鄧左民,他想這樣的事情,責任不在一個人,他不想責備鄧左民,男人是擱不住女人勾的,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只有快速的把他們的婚事辦完,張靜就會死心,她有什麼心上人?
張亞青又聽到張靜喊她的心上人是許青楓,哪個許青楓?張亞青突然站住:「你說誰,你看上誰了?」
張靜哭道:「許青楓!有幾個許青楓?就是那個市長許青楓,我很愛,我非他不嫁,我沒有他不行!
憑什麼楊柳可以追他?我就不可以呢?楊柳算個什麼東西,是害死母親的仇人,憑什麼讓她得好?憑什麼不讓她死?」張靜哭嚎的跟在後頭,一下兒抓到張亞青的袖子,被張亞青甩掉,還是繼續追,直到上了班車,哭嚎才停了。
張亞青去了爺爺家,張靜自然也到了,把張靜的事說了,張從古的臉沉得老長:「張靜,我問你,你要說實話,你跟你母親給你找的那個發生了關係沒有?鄧左民說的是真是假?你不說實話,我也會知道實情的,你說假話,就不要怪我不管你的事。」張從古的官威可不是蓋的,張靜一個冷戰,渾身冰涼。
聲音都是抖的:「爺爺,我跟他們什麼事都沒有,他們是眼饞咱家的勢力就是想黏糊上,他們是胡說八道。」
「你這樣說,那家也是貪咱們的勢力了?張從古問。
張靜有些慌亂:「我不樂意了,他們就胡說八道。」
她只有這樣遮掩,她沒有跟誰應對過你來我往的話,怎麼能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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