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天下的事真是奇怪,那個女人是走運了。
劉亞民一說,楊柳說:「還有招兒。」
劉亞民急問:「有啥招兒?」
「放長線釣大魚。」楊柳笑道:「很可能把幾個都引出來。」
「怎麼個引法兒?」劉亞民很高興。
楊柳說:「放他出來,身上弄髒點,擱人監視他,看誰接觸他,和他商量好計劃,攏住他的心,肯定有人還想利用他,這次沒有達到目的,還有下一次,那個人一定不會放棄的,這次沒有露陷兒,就更覺得把握了,更會好好的利用他。」
「對,知道幕後是誰了,再深入的挖根子。」劉亞民知道只有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了。
於是乎人們的眼裡多了一道風景線,一個瘋子的身後跟了幾個小要飯的,四處走著玩耍。五六天的功夫,沒有得到收穫,劉亞民很心急,沒有上鉤的,這個局算是白做。
「大姐,這個招兒是不靈,或許沒有幕後人,就是一個瘋子乾的,也不對呀,一個瘋子哪來的車?」那個破車的維修就證明了是有人設局的。
「或許,這幾天時間短,人家還不知道,,莫急,等等看,能想到驅使一個瘋子的腦袋也不是那樣簡單,不是很容易就上鉤的。
也許很久後才會露頭,這樣耐心的等。」楊柳說道。
「我怕那個瘋子很快就會失常。就更不會認識那個人了。」劉亞民懊惱道。
「亞民,你急糊塗了,真是著事者迷,不是讓瘋子認人,是讓人找瘋子。」楊柳說道。
「真是的,那個人要是不再利用瘋子了,從此沒有行動了。」劉亞民恨不得快逮住那個人,出手這樣狠,還不定出什麼招呢。
「也只有那樣,不再利用瘋子,算她撿著,只要她再利用瘋子,立即就可以抓到她。」楊柳想了想說:「這回瘋子的話可以算數了。」
「就是,我就是著得這個急,現在抓住那個人最好,立刻就可以給她定罪,過些日子很可能會泡湯,只有在瘋子明白的時候他的證言才有效。」劉亞民滿臉的焦急之色。
「急也沒用,有的事情咱們都識破了,也就只有心裡明白,沒有證據的事情,干氣死也沒招兒。」楊柳勸道:「心急聚火,而且不頂用,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沒辦法的事就得等。」
「我擔心他們會拋出更陰險的招兒。」劉亞民臉色很難看。
「還有什麼陰險的招兒?非讓人死,製造車禍,這個招兒夠陰險的,下點藥,耍點兒坑人的陰謀,我看都是小伎倆,這個車禍可是粉身碎骨的事,得有多大的仇恨用這個招兒?」楊柳說:「世界上的招數他們都快使盡了,再使幾招兒,看看怎樣?」楊柳笑起來:「這個人真夠聰明的,利用一個瘋子的招兒都搬出來了,一定是對這個瘋子很了解的人。」
「大姐,你猜猜這個人到底是誰?」劉亞民問。
這個怎麼能猜出來?不見得是一個人的謀劃,有人出招兒有人干,石秀珍可是個賊奸的,她不會給人露面出招兒,也不會和瘋子接觸,她和朱亞蘭的脾氣差不多,都是間接的使人,隱晦的點人。
小弟兒都不會直接的出頭,她還有個可以巧使的馬柱子,從小就是那樣,石秀珍使喚小弟兒,小弟兒使喚馬柱子,馬柱子是杆明搶,小弟兒半明半暗,石秀珍是暗箭。」楊柳說道:「人的脾氣能改嗎?馬柱子始終是個二的出頭鳥,拍馬屁不管得罪人,心眼子很惡毒的。」
「大姐,你對這些人很了解嗎?」聽楊柳說的好像都掌握那些人的性格:「這些人都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嗎。」
「都是左右鄰居,小弟是我二大爺的閨女,從小我們在伙里過日子,受盡了他們的氣,小弟兒成天出咕馬柱子打我們,到後來,小弟兒出咕他弟弟欺負大山,我們一家子就是牛馬,吃不飽穿不暖,受盡了小弟兒父母的剝削。」
「楊大叔和大嬸很厲害的嗎!怎麼會受那個氣?」劉亞民奇怪了。
「跟閨女厲害,他們才是紙老虎呢,他們是知道欺負閨女沒罪,他們的認知是什麼?我就是這樣想的,張世敏欺負他們,他們認為張世敏是他們的嫂子掌控著他們,他們認可挨欺負,就是軟的欺硬的怕。
他們被長兄張嫂欺負,他們是做父母的,欺負女兒更是應該的,農村家家對女兒好的少,只有一個女兒的主對閨女是不錯的,一大幫孩子的人家把閨女都是當驢使,刮磨閨女是自然現象,別人家的閨女是沒有房產,要是有我估計也是惦記。」
「那麼惡毒的兄嫂,為什麼不分家?」劉亞民認為不是楊天祥夫妻的性格。
「分家,他們是想,可是分得了嗎,石秀珍的父親是是村干,張世敏把石秀珍一家拍的團團轉。
祖父母死得早,從小就落在了嫂子的手裡,張世敏是個惡毒的,給他吃的是麩子疙瘩,人家一家子吃白面,十幾歲就讓他給日本子趕馱子賺錢,娶媳婦的被是張世敏蓋剩舊套子。
我的老媽把從張世敏那兒學來的對他們招兒全都給閨女用上了,我們蓋的被是他們蓋剩的,上學你別想,穿的襪子是她穿過的,有新的也不給我們穿。
從我六歲開始,我出招分了家,房子有了錢有了,連續五年,我們又掙了上萬塊,到了大躍進才不能幹了,次年我就上了一年學,就不讓上了,要我在生產隊勞分。
單幹的幾年我們存了很多的糧食,家裡又不缺糧食又不缺錢,就是不讓我上學,說什麼父母都沒有上學,一個丫頭上的什麼學,學的字夠多的了,到中學去了多次往回抓我。
糧食不給,錢不給,我只有離開這個家,到城關租了個房子,撿廢品活著,一個星期天撿的廢品賣錢就用不了,我就攢錢,一百多塊錢就買了個院子,就開始過起了獨立的生活。
那個時候雖然很累,才是這些年最舒心的日子,沒說沒管自由自在吃喝不愁,沒人禍害,我很嚮往再過上那樣的日子。」
「大姐,我聽楊敏說,你就是要等考大學,你怎麼知道會有考大學的一天的?」劉亞民問。
「誰知道?那就是一種信念,如果等不來,我也沒辦法。」楊柳的秘密就是永久的秘密了,沒有與人分享的一天。
「楊敏說你讀一年小學,十一就考到省中,我也真是服你了。」劉亞民說道。
「這個並不稀奇,許青楓我們是從小的朋友,借他的書我在家學,我表兄也教過我,也有許青楓的功勞,六年級的課文很難,我就上學了,以前就是想掙錢沒有想上學,不讓掙錢了我就上學了,以前是想在家學點字就夠用了,捨不得耽誤掙錢的功夫,沒有錢可掙了,那么小不上學可以幹什麼?」
「你父母挺狠的,那么小就讓你到生產隊幹活。」
「生產隊根本就不要那么小的孩子,再財迷的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會讓上班,放假的時候在生產隊拾撿莊稼,平常生產隊不要,就是不讓上學。」
「大姐說說你以後的事吧,許青楓你們從小的朋友,怎麼沒有處對象?」劉亞民跳脫到了這裡。
楊柳笑了:「許青楓的姥姥家在西林莊,我們從小就認識,都是在省中,只是和他家合作了幾年買賣,許青楓是執著的,可是我只想上大學,不考慮婚姻事。
許青楓參軍提干,他嫂子給他找了上海的很有錢有勢的,許青楓不聽他媽話,他母親也是朱亞蘭一樣的行為,賴我勾引她兒子,他有這樣的母親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兒子有了本事,母親就狂妄了。」劉亞民說。
「你說對了,許青楓的母親變得可瘋狂了,後來上海那個女的父親死了,許青楓的母親又讓她兒子來追,看我這裡沒希望,她親自追著楊敏給她兒子保媒,這人就是怪透了,風向賺得可是真快。」楊柳說道。
「大姐,什麼時候的事?」劉亞民問、
「你跟楊敏沒有交往的時候,陳天良鬧事以後。」楊柳回憶。
劉亞民想了一會兒,便問:「大姐,你有很多房子的事,是陳天良第一個說的嗎?」
「家裡人是聽陳天良說的。」楊柳覺得劉亞民話裡有話,難道楊天祥他們是聽別人說的,許青楓不知道自己有房子,她家裡人更不能知道。
「許青楓的父母平時見到了你父母不?」劉亞民問、
「跟一個村子一樣,經常見到的。」楊柳說道。
「他們也是盯上了你的房子。」劉亞民說道。
楊柳還真沒有想過這個,房子值幾個錢?楊柳否決:「不能吧?不值錢的破房子,那老太太還死七八賴的要楊敏呢,為什麼呀。」
「楊敏說你們倆在外十來年都沒有回家,楊敏也應該有房子。」劉亞民是這樣認為的。
楊柳:「……」無語了,這都是什麼人?
真是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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