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笑她老糊塗了:「你要是信了和尚的,趕走了楊柳,我看楊柳是再也不會登你的門了,你想吃藥就得求人家了,不見得會上趕著給你藥吃。」
「她沒那么小氣吧?」穆雪疑惑的問。
「你要是以那種姿態對人家,你以為人家會待見你?」許川不屑的哼一聲:「我頭次發現你很愚蠢,這點兒雕蟲小技就把你唬住。」
「誰唬住我了,我要是信了不就辦了。」穆雪有些羞惱。
你才說的要趕楊柳走,就是想看看我們的意思,要是沒有我們,你自己當家的話,讓你六神無主,我看你是幹得出來的,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的,差點兒壞了我許家的大事,你那個唯物主義者的腦袋需要堅定一點了。」許川連損帶逗發落了老妻一頓。
穆雪氣得抖手走了,死老頭子損了她一輩子,讓她憋氣了一輩子,誰讓她老問計於他,死老頭子就狂妄,以後有問題就自己決定,再也不問他,當著兒子的面,不顧她的臉面。
回頭瞪一眼死老頭子,誰能比他的革命意志堅定?主意比磨盤還硬,膽子比西湖還大,自己沒他本事,就得聽他的。
許川對她得意一笑:「你不聽組織的會犯錯誤。」
穆雪老遠喊一聲:「你就是個粗暴地領導,聽你的更會犯錯誤。」
許國棟和許國俊笑得掉眼淚:老小孩小小孩兒,他們都喜歡老兩口逗著玩兒。
許川問:「阿棟,腳走道兒還發蹩不?」
許國棟興奮道:「爸,你不問,我都忘了。不蹩了,我說走路這樣順暢。」
「哪來的死和尚蠱惑人心,能醫好死人的醫生還成了逮誰克誰的的克星了?阿華沒有楊柳能醒嗎?你媽沒有楊柳還會有精力想整人嗎?任家的老太太比你媽得的輕,到現在還躺著,連炕都起不來。
心肌梗死多少了,當時救活了,過後死的也多了。
你媽這個老悖生。竟信一個野和尚的胡謅。阿俊派人查一下這個野和尚,抓住他,我要親自問問倒是誰指使他。」許川吩咐。
許國俊痛快的答:「知道了。我也想抓住這個和尚,看看是誰設的這個局?」
家裡鬧翻天了,楊柳是不知道的,許妍來了。問了楊柳阿瑩有救沒有?
楊柳問:「誰說阿瑩沒救了?家裡人知道這種病的性質嗎?好像家裡人不知道吧?我們可是沒有告訴你們。和尚的話傷了你們的腦子嗎?」楊柳信老太太一定會很快知道和尚說的話,楊敏許妍不說。她覺得那個阿慧一定會想法讓老太太知道,她就等著許家的暴風雨來臨。
聽許妍的話,許家大院一定鬧開了鍋,試看這個革命家庭怎樣對待她?
楊柳信。迷信是人人都有的,就看人有沒有腦子?有腦子的人不會迷信,沒腦子的人才會上當。
看看許家到底是誰沒腦子?
許妍被楊柳的話說愣了:是啊。他們誰還不知道這種病是什麼性質,怎麼把沒救的話都說了。分明就是聽信了和尚說的。
自己怎麼就犯了這樣的錯誤,意識里也是信了和尚的,自己胡說了什麼?許妍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怎麼就詛咒了孩子?
「呸呸呸!……」許妍吐了幾口:「這個和尚真是蠱惑人心,我的破嘴亂說了,不算數!不算數!該死的和尚不得好死。」…
楊柳笑了:「拉倒吧,你哥都六神無主了,何況你。」
許妍窘了個大紅臉:「我哥信和尚的了?」
「那倒不是,是信醫生的得自生自滅了。」楊柳笑道。
「啊!?……」許妍尖叫一聲:「真的無救?!……」
「不該死的總有救,半路遇到接頭神,我們阿瑩怎麼會短命呢?回去不要說阿瑩有救,一問三不知。」楊柳跟許妍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嫂子你告訴我。」許妍急,人命關天的事她不急能行嗎?不行的話,趕緊讓爺爺想招兒。
「只告訴你,是沒把握的事,希望是有的,回去就裝傻,別引得等不及的人持刀進醫院。」楊柳說了含糊的話,許妍回去這裡的事別自然到了老太太耳朵里,很快就會到了有心人的耳里,這次要是失敗,他們不跳牆才怪,還是暫時避點歹徒好,等抓到了元兇再宣布阿瑩大好,她也大好。
許妍終究是不明白,還是想問,許青楓進來對她說:「你不要那麼好奇寶寶好不好,回去就是一問三不知,演戲不抵真戲實成。」許妍糊塗的不再問。
三天後,楊柳抱了阿瑩出院,回了自己的家,終於回來了,還是自己住了多年的家親切,許青楓接來了許妍和楊敏,看到阿瑩的皮實樣兒,倆人都跳起來舞。
「嫂子,你真是蒙人,有好招兒就不告訴我們。」許妍佯瞋道。
「告訴你,人家會高興嗎?」楊柳打趣道,雖然還沒有弄清是什麼人幹的缺德事,楊敏告訴了阿慧乾的那一出,楊柳對那個阿慧已經產生了懷疑,目標也就鎖定了她。
許青楓從那次楊柳被害案。聯想到楊柳在此也不會安全,病~毒案治不死楊柳母子,他們會不會再下殺手?
會不會有更厲害的毒?
許青楓整天是擔心的,楊柳拒絕回大院就是避著那個阿慧,懷疑到了病~毒是人為的,最大的可疑人就是阿慧,院裡的工作人員可沒有那個膽子對大院的人下手,國家的工作人員,是經過千挑萬選,多年培育出來的覺悟極高的優秀人才,對於錢財的收買是不易動搖的。
誰都珍惜自己的前途,不會拿工作開玩笑,他們不是幼稚異想天開的小姑娘,誰也不易干傻事。多年的信任可以排除工作人員,唯有一個阿慧外來人,親戚是最不可靠的。
為了幾個破房子二山母子就想把楊柳殺掉,為了一個許青楓,楊柳信什麼瘋狂的事都有人幹得出來。
楊柳算是認定那個阿慧,還沒有聽到楊敏告訴阿慧和老太太跟許川父子說的話,要是知道那些,楊柳也是很倔的,真的可能就不登老太太的門了。
安頓好了,許青楓買來了菜,楊敏看孩子,楊柳和許妍做飯,看鄧左民和池子如下班了,就叫他們一起來吃,楊柳走了一年多,楊敏和許妍在的時候,他倆還是盡著保護楊敏和許妍的責任,兩個人確實是不錯。
劉亞民立即把這裡看成了治安重點,布下了一個網,就想在這裡抓兇徒,破此案。
樓里的案子,一死一逃,線索沒有著落,在這裡撒一張網,看能不能網住大魚。
洋女人祖孫不是輕易動的,沒有真憑實據,是整治不了她們的,她們是華僑,投資商,誰敢驅逐財神爺?
抓住她們的死脈,才是重要的。
鄧左民他們的院子裡,楊柳的院子裡,都布置了偵查和警衛,這個院的房子多,樓里沒有多餘的房間想布置也是不行。…
就這樣,開始了守株待兔的生涯。
楊敏和許妍搬走的消息,立即到了主謀者的耳朵里,阿慧送出了消息,就穩穩等做市長夫人了。
她料定那個孩子的病一定是好不了了,要是好了的話,怎麼能回楊柳的家?放著榮華富貴她不享,卻去小胡同里過叫花子的日子。
一定是老太太不讓她回來了,連那個樓都不讓她住了,孩子死了,她就老死那個小胡同得了。
阿慧正在美滋滋的,服務員說老太太叫她。
她馬上就梨花帶雨了,哭到了老太太的屋裡,老太太一見可心的孫媳婦,心裡就激動,、阿慧哭,她心疼:「阿慧,誰惹你了。告訴奶奶,奶奶給你出氣。」老太太連姨都省了,直接當上了奶奶。
阿慧哭的更歡,悲悲戚戚的說:「姨奶奶,沒人欺負我,我在為阿瑩傷心,阿瑩一定是好不了了。沒進這個院子我就感覺不妙,是不是怕傳染我們才去了嫂子家,嫂子是真的克子克夫嗎?嫂子的命怎麼這樣苦?我是為她傷心,姨奶奶,快救救阿瑩,阿瑩死了會想死我的。」阿慧這一套對於一個八十老人還真是好使。
多麼心善的姑娘,多好的心眼兒,總是為別人想,怎麼不想想自己,總這樣傷心,會熬壞在的身子,老太太就勸起了阿慧:「不哭,不哭,阿瑩或許沒事,和尚的話也不見得准,阿瑩現在還沒事,興許就抵抗過去了。
你別哭了,身體要緊。」老太太感動,一個才處了十幾天的遠親就這樣對阿瑩好,真是個心善的孩子,越發的憐惜這個阿慧,再次的想她比楊敏強的遠。
阿慧見自己大功告成,小崽子是死定了,老太太一定得不到準話兒,說不定馬上就死了。
阿慧轉臉偷笑了一聲,她知道老太太的耳朵有點背,輕輕的笑,她不會聽准。
老太太叫她來的目的還沒有說,老太太只顧激動忘了說事。
阿慧想:老太太現在找她有什麼事?不會這麼快就讓她給阿瑩當後媽吧?把那個楊柳攆走吧?自己當她說過大和尚說的阿瑩要是個屬龍的生的,一輩子一輩子大富大貴了,會不會是要她經養那個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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