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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祥背著糞筐回來了,倒了畚箕拍拍身上的土,谷舒蘭趕緊拿抹布給楊天祥擦擦後背的衣服,進屋就和楊天祥說買魚網打魚的事兒。
楊天祥一聽是楊柳出的招兒,奇怪的看了楊柳一眼,說道:「漁網縣裡倒是有賣的,我也看過,咱們這也沒有打魚的,抄網子也抄不上來魚,只有買漁網,漁網不貴,咱們也得買車,是買毛驢還是買牛?毛驢便宜,跑得也快,打了魚我們就趕車追集。」
谷舒蘭立即說道:「買毛驢挺好的,還擔心牛頂孩子,就是毛驢沒有牛勁大,拉得東西少,自己家的車慢慢拉也行。」
楊柳一聽這樣對自己的意思,也不插言,坐上毛驢車出門也比自行車慢不了多少。
隔一天就是大集,楊天祥就搭了後院柳光明大爺的牛車去了縣城,回來的可不早,買車又買驢一定很費功夫,回來說是趕著毛驢車回來的,車是八成新的,毛驢個頭不大,精瘦的,倒是老揚著脖子很精神。
谷舒蘭的面色很驚疑:「你怎麼買了這么小的一頭毛驢?是錢不夠了吧?」
楊天祥就笑了:「錢倒夠了,只是遇上了一個熟人,是他的牲口車,他說這驢特別好使喚,車也不貴,加一起才是牛車的一半兒,我看著便宜就買了。」
「那個熟人可信不?」谷舒蘭的意思是覺得楊天祥上當了。
「他不會糊弄的。」楊天祥篤定的說,楊柳看到了車上的漁網,嘴角揚起了老高,她的計劃在一步一步的實現,今生要比前生輝煌,不由得很知足。
楊天祥還想得很周到,還有兩個大木桶站在車上,一定是盛魚用的。萬事具備就欠打魚了。
大山老摸著大木桶,很奇怪的眼神兒:「姐,你能挑動這樣大的桶嗎?」
楊柳笑了:「你以為我是大力士啊?」
大山不知道打魚的事:「奇怪的問,那買這個大桶幹什麼?」
楊柳在大山耳邊嘀咕了兩句,大山嘴都笑咧了,要有魚吃了,他想到了和二大媽一起吃雞頭魚的事情,大山的眼圈兒紅紅的,楊柳看他怎麼要哭了?
「你想什麼呢?」楊柳奇怪的問。
大山只是簡單的兩個字:「高興。」
楊柳就抱漁網,她擔心陶三哥幾個偷走或是害扒漁網,谷舒蘭搬木桶,楊天祥卸車,大姑楊玉蘭也跑出來,看到了車,一臉的興奮:「多少錢買的,很貴吧?」
「不貴,撿了一個大便宜。」楊天祥一說楊玉蘭就是一怔,隨後說道:「就這麼一個小毛驢,能走遠道嗎?拉不動啥吧,拉個空車還差不多。」
楊天祥就笑了:「到收秋你就知道了。」楊天祥臉上的笑逝不去,楊玉蘭的笑容倒是淡了下來,她是個很有心的人,真的心事不會透露,楊柳是知道她的脾氣,谷舒蘭對楊玉蘭好,楊柳也不會和谷舒蘭說什麼,和家人起衝突的話楊柳是不會說的,不能讓人說自己個自。
楊柳知道楊玉蘭的小心眼是什麼,她這人和谷舒蘭處事到死也沒有吃過虧,她的嘴一點不得罪谷舒蘭,貶別人是另一回事,一直到老就是占谷舒蘭的便宜。
谷舒蘭一家就是莊稼人,楊柳也沒有一個好結局,楊玉蘭這樣有心計的人,怎麼會瞧得起楊柳和楊天祥一家,她的兒子又混的比別人好,從骨子裡瞧不起楊天祥,因為楊天祥沒有能耐兒女,有什麼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到老的時候聽到嘴可就會專門得罪人了。
大概誰對她好她以為是她兒子本事了,別人給她打進步。還不都是大傢伙看她是個寡~婦不容易,都不和她一般見識。
谷舒蘭始終是對她那麼好,也是可憐她是個寡~婦,照顧她慣了,自然就形成了一種自然和習慣,認為就應該照顧她了。
楊玉蘭是個既聰明有心計的人,怎麼會得罪自己的財神爺,前兩天谷舒蘭買了兩罐子葷油也不少楊玉蘭那份,一家一罐子,楊玉蘭要是再找茬得罪谷舒蘭,她可就是傻子了,關鍵的事楊玉蘭不傻,谷舒蘭就是個吃虧的脾氣,只要楊玉蘭背後不講說她罵她找她的麻煩,她就一如既往的吃虧。
楊玉蘭還真是個能掌控谷舒蘭的人,她沒有張士敏狠,可比張士敏聰明。
這是楊柳對楊玉蘭的評價。
城關集的前一天下午,楊天祥開始打魚,楊柳前世可沒有見過打魚的,附近的大坑因為氣候的變遷全都干透了,夏天的雨都很少,連還鄉河都是乾的,哪條河流都是乾的,水庫離這裡很遠,魚也不是隨便打的。
市上賣的魚都是養的,哪有野生的魚,有水的地方都變成了養魚池。
第一站就是西大坑,楊天祥趕車一到,就招來了看熱鬧的,看到楊天祥手裡的新漁網好多咂舌的,認為是有錢了瞎折騰,花錢買漁網打魚吃,一看這個傻子就過不了日子,一陣鄙夷的目光,有人還說了出來:「老四,又買車又買驢還買漁網,看你們家穿的,吃的都越過了別人,買油炸東西真捨得,錢已經進去了大吧?花沒了怎麼辦?」楊天祥嘿嘿一笑,也不反駁:「車到山前必有路,傻子睡涼炕,全仗火力旺。」
楊柳一聽就明白了,谷舒蘭的妯娌得了便宜吃了炸的東西還得便宜賣乖,去宣揚谷舒蘭不會過,那些個幫幹活的吃了東西絕對是高興的,不可能無故敗壞。只有妯娌好幹這樣的事。
楊柳就猜想是那個三大娘,偷聽別人聲的人,一定是個是非人,沒看到五嬸子偷聽,二~奶奶不會幹那個事兒。
楊天祥還挺會打魚的,一網就網上來有二十斤的魚,這一下兒很多人都眼紅了:「坑裡有這麼多魚,老四打這麼多魚你也吃不了。」
楊柳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想分吃,自己家花錢買漁網就是為了打魚給大家吃?人都是怎麼想的。
楊柳剛想說話,楊天祥開口了:「我這不是分家都啥也沒分到,連糧食種都沒有分到,一切都是花錢買的,要的趕馱子那點兒錢早就花光了,要是有個災病的手裡一分錢沒有也不行,我想打點魚賣,掙回了漁網錢,還能剩幾個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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