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一天沒上,腦子也是不簡單的。」小孩子從上學的那天起,整天的在老師的督促下,有老師教著還學習不好,在家裡就能學習六年級的功課,張亞青也是很讚賞楊敏,就算個奇才。
「楊敏的腦子是不笨。」六年裡,楊柳可是不讓楊敏干別的,一心的讀書,時刻督促她我,抓個時間就研究題,後來的兩年也不讓她鬆懈。
「一家考上了兩個京大的,西林莊會震驚死的。」張亞青看看楊柳說道。
「這有什麼震驚的,鄉村人不會把大學看得那樣重要,很多人家不願意兒女考上大學,真得花錢供,莊稼人都疼錢。
「你年年回西林莊不?」張亞青問。
「我始終沒回去,學校這點事都是楊敏辦的。」
楊柳的話讓張亞青黯然,楊柳的父母這些年都不擔心女兒出什麼事嗎?也許是楊柳在外邊待慣了?
自己母親一會兒見不到女兒都不干,是因為孩子少的原因嗎,楊柳的母親是女兒太多了?有這樣的原因,沒有想,多了煩。
「我們會分到一個班的。」張亞青此刻才露出了微笑。
「你和我是一樣的專業嗎?」楊柳也笑了:「離你近了就得挨馬蜂蟄。」
「怕什麼,有我接著,有人要見你。」張亞青笑道。
「誰見我有什麼用,我不是官,也沒人求我辦事。」楊柳打趣道,這一刻她們才有了熟悉感,適才都覺得彆扭。
「感謝你的人。」張亞青笑道:「你猜猜是誰?」
「這個我可猜不著,誰也不欠我的人情,怎麼會有人感謝我。」楊柳可想不到有誰欠她的。
「就是你救的人。」
「我救的人?誰用我救?」楊柳想不到。
「許寶貴。」張亞青笑了:「就是那個用安眠藥救出來的人。」
「不是我救的,我哪有那樣本事。」楊柳笑了,想到自己出的招,拿了谷舒蘭的安眠藥,這輩子的許寶貴終於沒有死了。
這麼多年他也沒事,真不愧是個搞敵工的:「不要見了吧,沒我什麼功勞,是他兒子救出來的,是那幫人太饞。」
「你怎麼斷定那幫人會吃那碗肉?」張亞青笑問。
「他們的本性就是那樣的。」
「你怎麼知道的呢?」
「他們連貓都偷吃,你聽說過吃貓肉的嗎,不饞怎麼會幹那事。」
「貓肉不能吃嗎?」張亞青奇怪了,從小在鄉村生活,只聽說有偷狗雞鴨鵝的,沒聽說有人偷貓吃的。
「貓肉當然不能吃,可有吃貓肉不脫生的說法,我們那裡是沒人敢吃。」
「還有這說頭兒?不知道哇。」張亞青一笑:「還是去吧。」
「我不想讓我家裡知道我的情況,還是免了吧,一個村的消息傳得可快。」楊柳找了這樣一個藉口,楊柳說不想讓給許蘭芬出招還有安眠藥的事讓人知道,自己不想做那個出頭的椽子,顯得自己那樣招搖有心計,倒不是怕誰,還是平平淡淡的不要那麼出名好。
也不想讓楊天祥夫妻知道她在京城置的房產,會惹來許多麻煩。
許寶貴和楊天祥處的不錯,其中的細情沒法和許寶貴說:「告訴許寶貴表大爺,他不欠我什麼,他那麼忙,我不好意思打攪,等我畢業掙錢了我請他喝酒。
告訴他那些事千萬不要和外人說,等以後也閒在看望他。」楊柳推了。
張亞青的臉灰了,楊柳的個性就是不攀附權貴,其實許寶貴是要謝候她的,想幫她拿學費,要是直說,楊柳更得拒絕。
張亞青說服不了楊柳,只有作罷,許寶貴還要給張亞青做媒的,楊柳倒沒想那麼多。
「亞青哥!你過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喊起來,張亞青眉頭一皺
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跑來,到了張亞青身邊,狠狠的瞪了楊柳一眼:「亞青哥!你……」她再瞪楊柳一頓:「走吧!……我媽等我們吃飯呢,我們的奶奶也來了,就等著我們了。」
她瞬間就能抓住張亞青的手,張亞青像被蠍子蟄了一樣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檢點點兒!」張亞青斥一聲:「我沒有胃口,吃不進好東西,你們去吃吧。」
小姑娘生氣的瞪楊柳:「亞青哥哥!……你……」小姑娘扭動身子,晃了好幾晃,好似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丟了下來,兩個大大的眼睛眼仁都定住楊柳的臉上,嘴裡嘟出了一句:「黃臉婆。」
楊柳幾乎笑出來,小姑娘長得還算順眼,一副嬌憨的模樣,大眼精還是雙眼皮。
肉乎乎的腮幫,高鼻樑小嘴巴,紅撲撲的臉蛋,像擦了胭脂,雖然不是美女型,卻也算俊俏。
長得不討厭,卻是霸氣橫秋,一看就是個嬌慣出來的官三代,對她這樣橫眉冷對,一定是張亞青的追求者,也是張亞母親選中的兒媳婦,楊柳這樣的猜測可是正確的。
小姑娘十八九歲的樣子,嬌嬌嫩嫩的,帶了一副兇相,這個作態不是天生的兇惡,而是仗勢欺人的紙老虎做派。
楊柳看她急色的樣子,笑著說道:「張亞青你快走吧,我們也要回家了,我先走了。」
張亞青的臉發黑,知道這個丫頭一鬧,他和楊柳的距離就更遠,氣得語氣很不善:「你的歲數也不小了,注意點影響,不要老糾纏我,我們之間沒有一絲關係。」
「你……你敢這樣說,我去告訴伯母,我們都快要定親了,怎麼就沒關係了?」她氣的臉通紅。
「我母親答應你定親,你就和她定好了,跟我沒有瓜葛,你再糾纏我,別怪我人前不客氣。」張亞青面沉似水,一點客氣沒有。
「你……」小姑娘憤怒已極,跺腳甩胳膊加咬牙:「這個是不是那個黃臉婆?她敢破壞我的婚姻,我……讓她好瞧!」
「你敢對她不利,當心我對你不客氣。」張亞青狠狠的瞪她:「你敢搞歪門邪道,我第一個不饒你!」
「你……你向著外人?她是你野老婆?」小姑娘氣的倆腳亂蹦。
不是在校園,張亞青覺得自己會給她幾個響亮的大嘴巴,他壓了壓上竄的怒火:「你再放肆,我會狠狠的揍你,你想天天挨揍,就算計嫁給我好了。」張亞青扔下狠話走了。
「嗚嗚嗚!小姑娘開哭。
楊淑蓮看到張亞青走遠,她似路過樣走到小姑娘身邊:「表妹,哭什麼?找你婆婆做主不就得了。」
「表姐,她不要我,他說天天打我。」
楊淑蓮笑了:「你還當真了。成了他媳婦還捨得打?你真是想不通。」
「真的!」小姑娘驚喜的追去張亞青。
楊淑蓮滿眼勝利者的光芒,瞥一眼張亞青的背影,瞟一眼姑娘的脊樑,這個沒腦子的,就是為她掃路的奴僕。
張亞青的個性就是討厭強迫他的人,小姑娘的形象在張亞青的眼裡已經是無恥之極的了,小姑娘的鬧騰成了張亞青和楊柳之間的攔路石。
楊柳怎麼會和張亞青和好如初?八年不是個短時間,早已物是人非,哪裡還有依舊?
但願得這一次就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再加一把火,徹底的粉碎她們的情誼。
張亞青絕對不會要這樣厚顏無恥的黏糊者,對他母親的安排非常的抗拒,在給楊柳找一個黏糊者,最好讓楊柳做一個第三者,無恥的名譽一出,看他張亞青還有什麼臉堅持,他最後的選擇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小姑娘是楊淑蓮安排給張亞青來襯托她的活托托。
楊淑蓮幾個勝利的微笑,看到小姑娘追到了張亞青就挽張亞青的胳膊,楊淑蓮的臉不禁一僵,她敢挎他的胳膊,她的胳膊一定是多餘了,恨不得給她剁掉方消心頭之恨、
看到張亞青甩掉她的胳膊,楊淑蓮的心裡一暖,愉悅的心情頓時上來。
亞青是她的,別人休想奪走。
楊柳找楊敏,楊敏見姐姐的臉色很難看:「姐,你哪裡不舒服?」
楊柳詫異的看她:「我像有病嗎?」她沒有覺得自己哪兒不對。
她想了想:沒什麼的。
「姐,你臉色不好,累了吧?回家歇著吧。」楊柳牽著楊柳的手。
站到遠遠地張亞青,心裡憋屈,楊柳對母親不親,自己對母親也親不起來,她們的控制~欲怎麼就那樣旺盛?她們拿毀滅子女的幸福當能事。
她怎麼不想想當年她被阻的時候是個什麼感覺?
爺爺只說姑娘不同意他就不好做主,母親還一個一個的往她身上栽。
看到楊敏牽楊柳的手,他眼紅,何時他能牽她的手?
目送楊柳姐妹不見了人影,他怎麼知道一個人照樣在看他。
楊淑蓮的眉頭緊皺:他還是惦記她,很快他就不會惦記她了。
小姑娘的爺爺和張亞青的爺爺是上下級的關係,解放前都是老地下黨,倆人的感情一直不錯。
小姑娘的姐姐就是張亞青的母親為他選擇的第一個對象,張亞青的爺爺這麼多年都在邊疆,前途沒了希望,張亞青不答應婚事,姑娘大了不能再拖下去,三年前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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