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玉秀說了,朱秀芝說的時候說的是聽楊淑蓮說的。
校長更是震驚,楊淑蓮一向表現得靦腆溫柔,從來話很少,她怎麼會扯閒話呢?
這樣的女生被開除了很可惜,學習很好的一個女生,老老實實的很守規矩,沒有犯過一點錯。
可是不給張亞青一個交代自己也是受不了張亞青可不是任人欺負玩的。
校長有些為難了,腦子在激烈的較量,到底怎麼辦?可是他沒有考慮楊柳的感受。楊淑蓮的父母職位也不低,自己也是惹不起的,開除了這樣的學生也是不妥,她的父母雖然是外市的,就是市里可有他的戰友,間接的也要他的命。
找了張玉秀的家長,父母正好沒錢供她,為了自己孩子不壞名聲悄聲的就回家不上了。
朱秀芝卻一口咬死了就是聽楊淑蓮說的,除去這個情敵是她迫不及待的,預料到會別引到她身上,早早的做了準備,雖然買住了張玉秀,防備萬一有人追究,自己雖然抹黑,也可以除去楊淑蓮,她這是全部造謠的根源。
朱秀芝一看瞞不住,痛快的就承認了,全都推到了楊淑蓮身上,朱秀芝也不不認為虧心,就是楊淑蓮利用不了她,她還恨得慌。
她才是那個造謠的根源,她算一點不冤枉。
楊淑蓮是抵死不認,再找不出一個指正的,朱秀芝對張玉秀說的是聽楊淑蓮說的這話,證明了朱秀芝早就心虛,拉好了墊背的,起碼校長是這樣認為的。
朱秀芝被調到了縣中,也算給張亞青一個交代。
被開除的那個張美花的父親找校長親情,轉到了她父親的學校。
這個風波算結束。
楊柳心情不好了,不但沒有人給她道歉,找道歉都是張亞青,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道歉的沒有,找麻煩的來了,幾天後張亞青的母親來了,專門見了楊柳,把她叫到盧老師的寢室談了一陣話。
她的話讓楊柳反感:「你一個農村的人,怎麼妄想嫁到城市?你知道我們亞青的身份嗎,高枝只有鳳凰才可棲,你放了心思好好的念自己的書,也許可以慢慢的變成都市人。可是亞青這樣的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自己的書白讀,當心自己的前程。」
楊柳淡淡的看這位凌厲的眸光,好一陣看得她眼神閃爍,隨即就是眼神冰冷,嘴角卻是諷刺的笑:「我說這位阿姨,我們可是素不相識的,憑什麼說我攀你們家了,難道你就是指著謠言活著的嗎?
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來警告我,你不認為是多此一舉嗎,你如果認為我這樣的百姓是隨便你奚落的,你的算盤打得不響。
如此的對我用心機,你不如把你兒子栓起來,把繩子拴到你的褲腰帶上。
勾引他的女人多了,你可能是太近視找錯人了,你弄回去好好的看著,我看張亞青不定哪時被人勾走。
我農村的怎麼了?阿姨你也是農村出的,怎麼也這樣看不起自己?
當幹部有什麼了不起?幹部就有權利侮辱人嗎,你家的叔叔的幹部一定不小,有這樣一句話:閻王爺好見小鬼難抗,叔叔的官一定比你大得多,他一定會講理的,我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他,讓她給我評評理,我不能讓人白羞辱,你記好了,別以為你們多大的官我見不到,有朝一**自會知道的。」
楊柳厲色的看了她一眼:「我很忙!沒有功夫奉陪!」說完甩袖子走人。
楊柳沒有看到,一個身影迅速的到了那個人跟前「哈哈哈!……」張亞青笑得肚子疼:「這樣的烈性子是那麼好俘獲的?說了我們沒事你不信,讓人家吋的好受吧?」
「臭小子!都是你惹的禍,要不是為了你我見她?你高看她了,這丫頭實在厲害,逞口舌之能的不是好女人,離她遠點!這樣的兒媳婦我不會要。」朱亞蘭怒斥道。
「你想要,人家跟你不?」張亞青嘟囔。
嘟囔的聲音還不小,被朱亞蘭聽到:「臭小子你敢違背父母的意願,你想讓我揍你!?」
「好了好了,你捨得揍嘛,要是捨得現在就揍!」盧青雲笑得得意,朱亞蘭和她就好抬槓,這回被未來的兒媳婦整了,就成了她一輩子的話把兒。
「你得意什麼,那個丫頭也不是你閨女,我可看不上那樣張狂的,幾句話就引出了她的一籮筐,這樣的人有不了出息,專會得罪領導,誰也沒人重用。」朱亞蘭輕蔑的一哼。
盧青雲還是得意的一笑:「難道是那些軟弱貪慕虛榮的被領導玩弄的好?」朱亞蘭的臉立即僵了。為什麼僵?外人不得而知。張亞青也是沒了玩味的笑。
盧青雲覺得自己的比喻不怎麼恰當,趕緊遮話題:「小丫頭天底下不好找,我教了她快六年,從來都沒有招惹過誰。」
「父母都不要的,還成好的了?」朱亞蘭嗤道。
「什麼父母不要?她父母恨不得她不上學回家種地去呢。」盧青雲說道。
「不聽家人的話隨便在外跑,干不出什麼好事來。」朱亞蘭不屑道。
盧青雲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朱亞蘭,朱亞蘭還是不屑:「你是不是想做紅娘?我可告訴你,到此為止,我不會找她的麻煩,如果再進一步,我會收拾她的,讓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遷怒人家是缺德的,沒有楊柳的一點事,這個學生我護定了。」盧青雲眼神危險:「你怕不怕我告訴大哥?」
朱亞蘭的眼神眯起來,和盧青雲對瞪,還是朱亞蘭落敗了。
朱亞蘭氣悶的走了,張亞青送母親去了姥姥家,一路被朱亞蘭教訓,張亞青再也不吱聲,母親既然有怕的就好說。
轉眼就過了年,張亞青得到一個消息,給他提親的有十家之多,他的母親給她選擇了一個名門閨秀,他的爺爺職位再度的提高,以前那個已經不適應他的身份了。
張亞青氣的發暈之後,就鎮定下來,不是舊社會,父母沒有權利包辦,他擔心什麼,入洞房的可是他,父母也替代不了,不行的話自己就帶著楊柳下關東。
大學也不上了,到農場去勞動。
自那風波之後學校再沒有造謠的,楊淑蓮的父母打聽明白了張亞青祖父的身份,嚇得沒有敢提親。
楊淑蓮正經鬱悶了很久,想到楊柳也盤不上吧,心裡平衡了不少,就再不動聲色,以觀後效。畢業證還沒有發下來,就爆發了大運動。
西林莊的運動來的最快,比別的村子早了一天。這天正是星期天,趕巧楊柳畢業考試完,等著聽考大學的學生都沒有離校,楊柳沒有想這輩子的楊敏活了下來,這輩子的楊柳上了高中就以為改變的那樣大,這些都是人為的,可以改變,她不信那樣的大事可以改變。
要親自看看村子裡的破四舊是怎麼幹的,最主要的一個就是要提醒許寶貴趕快躲出去,不然他會死到監獄裡的。
楊柳故意回來的晚,摸黑到了許寶貴家裡,長話短說,迅速的離開。
可是楊柳的影響力不夠,沒有說服許寶貴的有力證據。
次日村里數二大隊積極,聯合起一三大隊發起了大運動,群眾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滿街都是戴紅胳膊箍的紅~衛兵,把社員的房前屋後種的旱菸,莊稼蔬菜一棵不剩的拔光。
破四舊就是毀這些莊稼的理由,次日就開始遊街,抓了地主富農和有歷史問題的人遊街身前掛了大牌子,頭上戴著紙帽子。
大隊書記石向華,大隊長鮑來春,發動的運動,這個走~資派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楊柳聽了半天,才看到了許寶貴八十多歲的父母也在被游斗的隊伍中,兩個老人搖搖欲墜的身形,還被人用鞭子抽著。
遊行的隊伍大喊:「打到走~資~派!打倒老單幹!打倒一切階級敵人!」
這倆老兩口到現在還沒有入社,今天游斗她們就是這個理由,四清也是因為這個給許寶貴戴了壞分子的帽子。
老兩口就是因為被許寶貴處置的反屬家人掌握西林莊,拒絕入社,入社從來就是自願,這一次可被村干定成了走資本主義道路的,老兩口都不能倖免。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許寶貴衝到近前,拿了菜刀割老兩口的被綁的繩子,只有老兩口是被綁的,幾個人控制著,因為他們不老實被遊街。
隊伍立即就亂了,許寶貴是一大隊的,竹青蘊的書記昨天就被撤了,新的書記就是原先的大隊長陶世林。
三個大隊的青壯蜂擁而上,圍住了許寶貴,搶走了他手裡菜刀,許寶貴除了做地下黨的時候和敵人動過手,處置特務密探外,從來不和鄉親動手。
這時他只有束手就縛,被捆了起來。
許寶貴的父母喊:「誰用你管我們的,一個小孩子的話你不重視!我們的話你也不重視!你快走!」
老兩口說的話沒有人注意,現場很亂,許寶貴被拉進隊伍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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