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錢讀書,她的父母不會給她,讓她和不會讀書的一樣,做個鄉下丫頭,她有什麼出奇的,他的父母不會因為她出錢攀高枝,她只能嫁一個傻啦吧唧的莊稼人。
把她的名聲造臭讓她家過老。
石秀珍氣的想了很多整人的道兒,哪個都可以把楊柳置於死地,可是不易實施。
最後笑噴了自己的智慧,高高興興的回家,進門就看到了張士敏,給她們送的餃子,好好的是一淺筐,滿屋子都溢出了香氣。
前幾年石秀珍死了個十三歲的妹妹是老三,名叫石秀榮,下邊生了個妹妹就排了四,最後一個就是老五,其實石向華只有四個女兒,一連生了五個姑娘沒兒子,四清計劃生育他可是不帶頭的,社員都是看他的行動,他不做絕育,社員誰會去做,社員雖然不敢得罪石向華,可是四清工作組就開展不了工作。
這個村就是專門來整許寶貴的,別的都抓的不緊,真正的貪污的也沒有查出來,只動了幾個小隊長。
所以楊天祥的孩子多也能滲下來。
石向華的五閨女和張士敏的小兒子般大,以前張士敏的大兒子就認了石向華老婆的乾媽,現在他們更是親上加親了。
石向華的五閨女成了張士敏的干閨女,張士敏的小兒子成了石向華的乾兒子,這乾親認得是真近乎,圈兒套圈的都成了媽。
看到一筐餃子還熱乎著,石秀珍大大的杏眼都微眯:「二大娘的餃子真好吃。」順手抓了一個塞到嘴裡:「好香!比前天的都香!」張士敏三角眼眯得一條縫,石秀珍的話很讓她受用,馬屁不拍在馬腿上她就得利。
張士敏抬起屁~股,滿臉諂笑地告辭:「你三嬸子,我回去吃飯了。」這就表明她用心何其的對石向華一家的關心,自己還沒有吃飯,先給你們送了來,回去就得吃涼的的。
石向華的老婆一定會很感動。
「二大娘,慢走。『石秀珍笑著送走張士敏,看她走遠,快速的回來抓了一個餃子咬一口:「餃子個兒也太大,聽小弟兒說楊柳包餃子就是一口一個的,說他們家的餃子香死人。『
石秀珍的話是對她~媽說的,石向華的婆娘沒有吱聲,石秀珍繼續說道:「媽,你看看二大娘也夠摳的,要送她就多送點,就這點,饞著人還不讓人吃飽,咱們還得再做飯,引饞蟲子呢。」
石向華媳婦笑了:「給的少的好心眼的也找不到幾個,比那個傻四頭家強得多,那家人是一個餃子也舍不出來,盡搭擱沒用的,看那個楊老五和捲毛,還有那個寡~婦天天蹭飯,她給咱們吃了也不會白搭。」
石秀萍接話:「他家有什麼好飯,除了小米子就是小米子,不知她家哪來的那些小米子?」
小四丫頭說話了:「有時候吃飯谷舒蘭也捨得,包餃子還給大石頭留一碗,看著餃子極好吃,王振清放假回來,谷舒蘭炸果子餅天天給王振清吃,我都看到好幾回,她們娘倆都坐在炕尖上吃。」
小五丫頭還小不懂得大人的事情,不由得就奇怪:「她為什麼不給我們吃好東西?」
「那個胖子她爸恨著咱爸。」小四說道。
「他為什麼不恨別人,偏偏恨咱們爸?」小五滿心的疑問。
「他們家是壞蛋。」秀萍說道,不禁磨磨牙。
「別跟小孩子說這些,她們滿街去喊,人家更恨咱們。」石向華婆娘笑著
這個人四方大臉大嘴巴,石秀珍長得像她,也是個不缺心術的,與石向華是情投意合,十一進門,十三上頭,連生五女,現在又懷孕了盼望是個兒子。
石秀萍不屑道:「他恨著管什麼用,只要我爸是幹部,還整治不了他們?」
「心裡知道就好,怎麼能喊呢?」石秀珍瞪了秀萍一眼:「你不是說你比我忍勁大嗎,怎麼又這樣見識短了?」石秀珍的語氣譏諷,她這個妹妹好像要搶他的風頭,她一眼眼的看張亞青讓她心裡燒火,對這個妹妹已經不喜。
石秀萍白了石秀珍一眼,滿腦子的都是厭惡,這個姐姐是和她爭搶命運的冤家,自己的父親求了一個去車軸山的人情,也被她搶走。
搶走了沒有那個福消受,腦袋疼死了活該,要沒有她,這個指標就是自己的。
可惜被她搶了!石秀萍心裡恨得冒煙,姐倆才間隔一年,都是在同班讀書,石秀萍自然連最次的初中也沒有考上,這個時期中學招生極少,讀個最次的中學都沒有機會,石秀萍當然是氣得不行。
她復了兩年課,再加找人都沒能進去車軸山,那個學校是極難進的,她爹也不能老要到人情份子。
這樣一拖延,她已經十八,秀珍十九,都到了想處對象的年齡,來了一個下鄉青年她相中了,可是她的姐姐早就盯上了,真是冤家對頭。
石秀萍的性子比秀珍還狠,她可不管什麼姐妹情深,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的本性,親媽惹到也敢捅一刀。
低頭眼裡閃過厲色,飛了滿地的刀子,她的恨還是不能消。
轉頭默默的出去,後邊已經聽不到了牙齒響,她的嘴裡才吱吱的叫起來。
怒氣衝出幾乎讓她採光自己的頭髮,恨那頭髮擋了她不能散發的怒氣。
眼裡藏的全是刀子,其實秀萍雖然眼睛小點,長得也是很漂亮,眼睛不是真正的小,就是一雙桃花,太眯縫就顯得小,白淨的麵皮細膩的肌膚,個子中上等高,體格不是特別苗條,也不是很豐腴,個頭與臉型長得很四稱,也算一個美人。
只是這狠厲一上來就嚇死人,要是不發狠很媚人。
石向華的女兒上邊的三個長得最漂亮,死的那個老三長得更白淨,老四長得醜,老五一般般。
石向華的老婆好性氣嬌慣女兒,石向華有權利女兒都可以到社辦廠上工掙錢,這個時期,農村人只有社辦廠能掙到錢。
社辦廠的工錢是生產隊的幾倍,交生產隊幾毛錢剩餘的都是自己的,石向華對女兒寬鬆,他家裡也不缺錢,她姐妹掙錢都是自己要,並不交家裡,一般人都得交生產隊一部分,石向華的女兒卻不交,也不會扣他的口糧。
陶義生也照樣不敢扣,到社辦廠掙錢的事楊天祥家裡可是攤不到的,都是大隊指名去的。
一個大隊就那麼三兩個,能輪到別人家嗎,要是挖河那樣累死人的活計一定就是楊天祥的。
陶義英當隊長的時候,多次指派楊天祥挖河,楊天祥犯了傷寒病,病的人事不省就沒有少了他。
生產隊長一貫的手段就是抓鬮,一堆紙團里要去幾個人就寫幾個去的,要是去一個人準是楊天祥的是去的,別人全是不去,生產隊長看鬮,別人誰也看不著,楊天祥連著去了三次,得了三次病。
最後讓楊天祥抓鬮他就動了心眼,再想唬他就沒有辦到,他搶到了別人的鬮一看全都是寫的去,這樣騙人的鬼把戲,糊弄楊天祥好幾年,小命兒差點沒有搭上。
這一次就揭穿了,楊天祥再也不去挖河,他逮著了理,怎麼還會客氣,陶義英被揭了鬼,任何人他都騙不了了。
這就是生產隊的勾心鬥角,給誰穿小鞋,誰盡會吃虧。這些個知青都住到哪裡?成了石向華費心的問題。
朱秀芝和楊淑蓮被安排到楊天祥的老院子裡,院子有不少間房子,不讓大隊占用石向華怎麼甘心,要是有一絲沒收房子的消息,他第一個沒收的就是楊天祥的所有房子。
朱茂華被安排到二隊陶義方的院子裡,石秀珍要他爸把張亞青安排到自家的院子,張亞青沒有理大隊幹部的安排,住到楊柳二~奶奶的院子,二~奶奶也喜歡有個人作伴,讓張亞青住到她的廂房。
楊柳想讓張亞青住到自家老院的正房,比廂房還是享福,住廂房冬夏受罪,張亞青不想和那兩個女的住一起,將來就說不清道不明的,楊柳看他有忌諱,也就不再說。
張亞青怎麼會和女生住一個院?孤男寡女的再讓人造出謠言,他可不想背黑鍋。
石秀珍沒有達到目的,氣的咬牙,秀萍倒是高興了,張亞青拒絕的是秀珍,可不是她石秀萍,二~奶奶家,可比住到自家強,張亞青不到這家來,就證明沒有看上姐姐秀珍,越是這樣她的希望越大,秀萍在暗自慶幸著,秀珍在狠狠當地罵著。
石秀珍的計劃好好的,只要張亞青住進來,以他家的生活就不愁拉住張亞青,張亞青吃住和他們一起,總是會打成一片的。
如果他缺錢就是自己的幸運,就不信買不住他。
他不來家裡住自己也不能腦,自己的沉勁夠大的,總能感化了他鐵石心腸。
想到了張亞青住的和楊柳家那樣近,心裡就憋氣,他就是衝著楊柳去的,不住自己家,不住別人家,偏偏住在楊柳家的隔壁,真是氣死人。
石秀珍想的心煩,看到石秀萍晃來晃去的,就開始數落秀萍:「你看你,才去瓦廠幾天,就泡滑工,不好好上班,白白浪費掙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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