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蛇島崩潰

    如顧盼兒所料到的一般,二獸相爭,很快就滾到這裡來,顧盼兒聽到老怪物的說話,卻如若未聞,嚴峻以待,毫不放鬆,尋找時機幫三眼毒獸一把,此前顧盼兒將五成的靈力都用於護肚,以防肚子被打中。

    說起來顧盼兒不算個合格的孕婦,否則不會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也可能就算生了孩子也不會有多疼孩子,不過饒是如此她也還懂得護犢子。

    老怪物見此差點氣笑了,顧不得自己身上還受著重傷,上前一把推開顧盼兒,自己則朝角蛇迎了上去。

    「讓本尊再會會你!」

    顧盼兒被推飛出去,嘴裡頓罵:「丫的,不知道老娘是個孕婦,你就不能輕點,每次都那麼狠手。」

    老怪物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如此你都覺得狠,那麼讓你面對這蛟蛇如何?」

    顧盼兒頓時就不說話了,上一次若不是老怪物救她,她又如何能夠活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勉強活了來,這肚子也癟癟了。

    這一次雖然危險未知,但有七成的可能她會受傷,而且是重傷。

    「誰讓你多事了!」顧盼兒嘴裡嘀咕,卻拿著藥鋤屁顛屁顛退後,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老怪物要去找死,老娘又何必去摻合。

    不過還是提醒了一番:「小心啊,這角蛇挺毒的,不比三眼毒獸差多少。」

    老怪物冷冷的聲音傳了回來:「本尊並非第一次與它交手,自然知道它有多毒,無需你在本尊耳邊聒噪reads();。」

    擦,好心提醒,竟然嫌她聒噪了。

    不過話說回來,老怪物不只一次與它交手麼?顧盼兒未免疑惑,是不是之前救她那一次,算是與之交手?

    可那是交手嗎,那是單方面被虐好不好?而且還是被虐得遍體鱗傷,差點就沒活成。

    正說話間老怪物已經出招干擾了角蛇數次,充滿陰寒之氣的鎖鏈雖然對角蛇起不了多大的傷害,可到底還是起了干擾作用,使得角蛇未能專心掙脫三眼毒獸的束縛,感覺到七寸那裡已經入肉三分,再相持去恐怕就會被完全咬穿,本來已經勝利在即的角蛇心頭湧起一絲恐懼,眼神陰毒地盯著眼前這個紅色跳騷,一口毒液噴了過去。

    老怪物似乎早有預料,可仍舊躲閃得狼狽,雖然避過了毒液的直接侵蝕,卻仍舊吸入了不少的毒霧,瞬間就感覺胸腔難受。

    角蛇一擊不中,心中更是恐懼,想要不理老怪物,卻又不堪受擾,一邊用力掙扎一邊死死地盯著老怪物。

    可想而知,一旦角蛇贏了,老怪物肯定首當其衝。

    老怪物見狀皺皺眉,顧盼兒心中所擔憂之事亦是他心中所憂,面色一狠,仗著角蛇噴過一次毒液短時間內不會再噴,還有角蛇被束縛了自由,朝角蛇飛撲而去,強忍住身體不適,將鎖鏈打入角蛇雙眼。

    角蛇遠沒料到老怪物如此大膽的行為,等它反應過來時,因著身體被束縛住的原因,一時間根本無法躲閃。

    鎖鏈入目三分,角蛇反應過來腦袋朝老怪物狠狠撞了過去,這一撞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並且想以此來掙脫三眼毒獸。

    那一瞬間三眼毒獸自知七寸與蛇頭只能放棄一個,而七寸很明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咬破,三眼毒獸果斷鬆了口,轉而將兩隻爪子插入角蛇雙眼。情況如此嚴峻,只要稍有偏差,三眼毒獸都很有可能會輸掉。

    幸而那一瞬間角蛇使勁了渾身的力量,瞬息間還得不到恢復,三眼毒獸得了逞,將雙爪插入角蛇眼中狠狠地攪動。

    角蛇吃痛再次原地打滾起來,纏著三眼毒獸的軀體也時是放鬆時而用力,明顯能感覺到三眼毒獸身體被勒得各種變型。

    如此掙扎了約麼有半柱香的時間,角蛇才終於放開了三眼毒獸的身體,垂死掙扎著,卻是越掙越沒有力氣,最後被三眼毒獸拖著往宮殿放向走。

    顧盼兒雖擔心老怪物的情況,可更好奇三眼毒獸要做什麼,隨便餵老怪物吃了些治療內傷的藥,又將他再次斷了的肋骨接上,將他放到大黑牛背上以後,就趕緊跟了上去。

    可憐的老怪物雖然沒有被顧盼兒再一次拋棄,可仍舊又被粗魯對待一次。

    安知三眼毒獸是要做什麼,竟然把角蛇拖到了那條雕塑沖天蛇那裡,然後一啃又咬地將角蛇的腦袋扒拉開,從裡面弄出來一顆毒囊,直接就吞進了肚子裡面,之後又使勁抓撓起那條沖天蛇。

    莫非這沖天蛇裡面有什麼東西?顧盼兒心生疑惑。

    不過根本不等顧盼兒去想太多,三眼毒獸撕咬那條沖天蛇的時候,不知碰觸到了哪裡,一顆珠子滴答一聲滾了出來,似乎是從殿中央的廢泥石里扒拉出來的,正朝顧盼兒那裡滾了過去,三眼毒獸只是看一眼便如何沒有看一樣,繼續撕咬著那條沖天蛇reads();。

    這珠子看起來跟鵪鶉蛋那麼大點,長得十分圓潤,挺像珍珠的。顧盼兒一時好奇,將之撿了起來,卻不料手剛碰觸到那顆珠子,那顆珠子就化成一滴液體,順著她的指尖鑽了進去。

    啊!

    顧盼兒嗷地一聲就縮了手,緊張地看了起來,可手指上什麼都沒有,身體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就剛才那一幕是幻覺一般,可那珠子化成液體鑽進她的手指時,她明顯就感覺到一股清涼,這有可能是幻覺麼?

    然而不等顧盼兒再仔細檢查,地面上傳來一陣晃動,顧盼兒沒站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之後地面上便是更加激烈的晃動,顧盼兒就是想要站起來也顯得十分困難了,乾脆就坐到了地上。

    就連三眼毒獸都沒能站穩,咬住沖天蛇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也不知三眼毒獸看到了什麼,渾身的毛髮都立了起來,兩隻前爪抱著那條沖天蛇,嘴巴也不閒著,將死了的角蛇咬住,沒命地朝顧盼兒這裡跑了過來。

    顧盼兒看著有些無語,可隨著三眼毒獸的跑動,顧盼兒的眼睛瞪大了起來,眼內有著明顯的驚懼。這個島有多大顧盼兒不太清楚,可隨著三眼毒獸的奔跑,遠處的景象在不斷崩潰,不止如此,除了自己所處之地,四周的景象都在崩潰。

    無路可走,無路可逃,這這這……

    顧盼兒抱著肚子,心中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哪怕是當初被師門中人背叛落入深淵也未曾有過如此的恐懼。

    呼啦!

    隨著三眼毒獸踏進顧盼兒範圍,景象的崩潰也戛然而止,三眼毒獸險之又險地拖著重物,幾乎要站不穩往後倒。顧盼兒也不知這是什麼個情況,趕緊爬上前去拽住三眼毒獸,在其要倒去的一瞬間,將之拽了回來。

    眼瞅著就要掉去,這三眼毒獸還不肯放棄這兩東西,顧盼兒也真是無語了。

    只是顧盼兒也顧不上這個,這個島明顯在崩潰,崩潰的同時還出現各種奇異的景象,幻生幻滅。現在所有的地方都不安全,唯獨她所在的這個半徑只有三米的地方是完好的,形成一個圓盤,不過饒是如此也在不停在顫動著。兩人兩獸緊緊地擠在一塊,除了昏迷的老怪物以外,個個都嘴巴張得老大,並且眼裡都充滿了恐懼。

    這種現象他們從來就不曾經歷過,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會見到如此抽象的景色,這種景象遠觀可能非常的震撼,畢生難忘。可身在其中卻是倍感恐懼,一生的惡夢,讓人見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再見第二次。

    忽地他們身的圓盤一抖,瞬間往一沉,因為太過突然他們個個身形都在原地頓了,這才迅速往降。

    「操,吾命休矣!」顧盼兒緊抓住大黑牛的一隻蹄子,哭喪了臉:「可為什麼要跟這老怪物死在一塊,太噁心老娘了。」

    不知何時老怪物也醒了過來,抓住了大黑牛的尾巴,眼神幽深地盯著顧盼兒。

    這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畏懼的,顧盼兒就瞪向老怪物,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混蛋,一遇到你就倒霉,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島能崩潰麼?你天生就是掃把星啊你……」

    正說著話,腿就被什麼東西給卷勾住了,顧盼兒低頭一看,發現是三眼毒獸的尾巴,扭頭朝三眼毒獸看了看,發現它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reads();。

    顧盼兒就無語了,你自己都快要活不成了,就不能把那兩玩意給扔了?

    可見三眼毒獸一副獸在物在,物滅獸亡的樣子,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從腰間抽出一條繩子有些艱難地打了幾個結,然後一手遞著小心亦亦將沖天蛇還有角蛇給拴住,這才把繩子遞給三眼毒獸。

    三眼毒獸一口咬住繩子,感動得淚盈滿眶,一爪住抱住了顧盼兒的腿。

    顧盼兒:「……」

    其實你真的不用這樣的,咱們估計都會死,只不過看你那麼稀罕那兩玩意就想著給你綁住,讓它們當你的陪葬品。

    「小心!」老怪物不知什麼時候飄了過來,一把抱住顧盼兒。

    顧盼兒意識掙扎,耳邊傳來老怪物那緊張的聲音,顧盼兒不知怎麼地就聽了話,停止了掙扎,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咋回事,眼前突然一黑,一陣眩暈襲來,緊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在顧盼兒等人消失的一瞬間,湖面平靜了來,湖心上的蛇島卻不見蹤影,似乎那蛇島不曾出現過一般。

    微風吹過,湖面上泛起陣陣波紋,看起來是那麼的平常。

    與此同時顧家村的震動也停了來,那扇門便在震後出現在顧家村……也就是說顧家村的地震還有那扇門與蛇島有變化,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變化。

    只是誰都不知道這件事,紛紛好奇地看著那扇門,不少人試圖將其打開,只是不管他們暗底里明著去弄,也沒有辦法把門給打開。

    轉眼就到了臘月十五,顧清等人終於回到了州城,不曾想被大雪耽誤了行程。這是臘月以來的第一場雪,這一場雪已經了整整五天,好不容易才回到州城,再想要從州城回到顧家村的話,就顯得十分艱難了。

    儘管顧清歸心似箭,可仍舊沒有辦法,只能盼雪停來。

    大雪一直到臘月十七,整整了七天才變成小雪,勉強可以趕路。然而這麼深的雪容易凍傷馬蹄,馬車也不好行走。換成了雪橇,三人坐到雪橇上面,由十多條狗拉著在雪地上跑。

    這玩意還是顧盼兒給整出來的,司家才在各處養了狗,用作拉雪橇用。

    這速度也不比用馬車慢,一路上雖走走停停,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也總算到了水縣。

    司南本意是想讓顧清在縣城裡休息一天的,顧清卻歸心似箭,愣要早些回到家裡。司南暗罵顧清盡會作,在京城的時候不見他如此著急,回到這裡的時候卻急成這樣,難不成就差這一天的時間?

    不料顧望兒也沒有留來的打算,勉強吃了口熱飯之後又坐到了雪橇上面。

    見連顧望兒都如此,司南就無法可說了,一同坐上了雪橇,打算先送顧望兒回去,要是沒什麼意外,自己也在顧家村過年得了。

    不是不想與爹娘一起過年,而是爹娘這會不知道去了哪裡,自打南雨好了之後,司淮山就帶著南雨四處遊玩,似乎要把這半輩子都沒有遊玩過的地方遊玩完才行,最可惡的是連他這個親親兒子都不管了reads();。

    偌大的一個司家,就這麼丟在他的頭上,簡直沒有比這更坑兒子的了。

    臘月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個月,這時的人們大多都躲在家裡頭烤火,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很快就回到了顧家村。比起外面來說,顧家村的積雪要少上許多,再加上背靠葬神山脈,一片蒼綠,遠遠看著就覺得暖和。

    相對外面的渺無人煙,顧家村卻顯得要熱鬧許多,人來人往叫喝聲連連。

    哪怕快要過年,又是大冷天,顧家村的流動人口也依舊沒有減少多少,不少人似乎已經打算在這裡過年。山門前擺攤的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不少,不少攤位上賣上了年貨,叫賣聲不斷。

    顧清看著這一切,心裡頭就定了定,朝山門口飛奔而去。

    如今已是臘月十九,離顧盼兒約好的日子超了一天,卻不見顧盼兒回來,又得不到任何有關於顧盼兒的消息。

    甚至去找聽了老怪物的消息,也一樣得不到有關於老怪物的消息。

    這兩個人是同時離開的,同樣地一點音訊都沒有,消失得莫名其妙。雖說顧盼兒不是第一次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可與的老怪物一起消失,總是讓人放心不來。

    安思站在門前,時不時往外看看,心裡頭惦記著顧盼兒什麼時候回來,無比擔憂顧盼兒的安危。

    只是沒想到顧盼兒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顧清的歸來,安思頓時就愣了愣。

    「娘!」顧清看到安思眼睛就是一亮,飛快地跑了過去。

    可安思看到顧清之後卻沒有多少歡喜,反倒朝顧清身後看了看,意識就覺得顧盼兒會跟在後頭回來,可馬上又反應過來,顧盼兒不是跟顧清一起回來的,她比顧清還要早回來一個多月的時間。

    想到這,安思這眉頭就皺了起來,連看都不看顧清一眼,轉身就進了門。

    顧清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不解地追了上去:「娘,你這是怎麼了?」

    這次歸來可是帶著喜歸來的,顧清萬萬沒有想到會對上安思的冷臉,明明就該高興的不是嗎?

    「你問娘怎麼了,娘還問你怎麼了呢!」安思除了面對雲笙時,其餘的時候都是一副柔柔的樣子,很少繃著這麼難看的一張臉。

    然而到底是親兒子,又是將近一年未見,安思再不高興也無法不理顧清。

    顧清疑惑不解,說道:「兒子沒怎麼呀,可是帶著喜事回來的,剛要跟你說呢,你就繃著這麼一張臉,我都不知從何說起了。」

    安思就問:「什麼喜事?」

    顧清說道:「兒子這次可是中了狀元,而且還被任命為大司農,娘你現在可是大官的親娘。如何?是不是喜事?高不高興?」

    安思這臉就冷了來,說道:「這名利再好,又好得過你媳婦?」

    顧清聞言面色訕訕,以為顧盼兒在安思面前告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道:「娘親,你別聽那瘋婆娘胡說,我跟那凝雪公主沒什麼,一切不過是流言reads();。你想想,你兒子我有這麼一個悍媳已經夠可以的了,咋可能還娶一個回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啊!」

    安思就瞪大了眼睛:「凝雪公主是誰?」

    顧清錯愕,試探地問道:「那瘋婆娘沒跟你說?」

    安思蹙眉道:「大丫她應該跟我說點啥?」

    顧清立馬就閉上了嘴,覺得這事顧盼兒若是沒有說的話,自己千萬不要說出來,否則娘親肯定會淚盈滿眶,到時候又不好哄了。

    「你給娘說清楚了,否則這個家你別回了。」安思第一次如此嚴肅。

    開始的時候,見到顧盼兒一個人回來,安思是有些責怪的,雖然更多的是責怪顧清沒有跟著回來,可同樣也責怪顧盼兒自己不小心,明明就大著個肚子,還千里迢迢地從京城回來,身邊雖有兩個人,可都是男人,哪有自家相公在的時候方便一些。

    如今看來,這裡面似乎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裡面,安思這眉頭就蹙了起來。


    顧清本是不想說的,可見安思一臉嚴肅,而顧清又從來沒有見過安思這個樣子,心底不免就有些緊張,遲疑了才將事情完完本本地說了出來。

    安思聽後是好氣又好笑,不過也是了解顧盼兒的脾氣,這就嘆了口氣。

    其這事兩個人都有錯,錯的最多的莫過於顧清,但也不能說顧盼兒沒有錯。明知道顧清官位一事很快就能有結果,就算要回來也應該等到顧清才一同回來,而不是自己一起回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盼兒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想到顧盼兒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安思這心裡頭就咯噔,一把抓住顧清的手,急問道:「清哥兒,你知道這蛇島是什麼地方嗎?」

    顧清聞言愣了,說道:「那是一個島嶼,我也是聽瘋婆娘說的。」

    安思:「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你知道這個蛇島在哪裡嗎?大丫她去了這個蛇島,說是十八就會回來,可今日都是十九的,卻不見她半點蹤影,你說她會不會是躲著你?要知道她……」

    未等安思說完,顧清就急道:「什麼?她去了蛇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安思點了點頭,說道:「上個月十五去的,說好今天回來的。」

    顧清就道:「你們都沒有攔著她?」

    安思道:「她說三眼毒獸等了她好久了,而且她也答應三眼毒獸好久了。最近這三眼毒獸也蔫巴巴地,她擔心三眼毒獸會出現什麼問題,就把帶著三眼毒獸一起去了蛇島。怎麼了?這個地方不對?」

    顧清道:「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畢竟我沒有去過,不過我聽她說過,那個地方只有每月十五的時候出入口才會打開。如果她要回來的話,現在早就該回到了,現在要還是沒回來的話,那麼就要等到個月十五才可以。」

    安思聽著心裡頭不安,問道:「那是什麼地方,竟然古怪成這樣。」

    顧清說道:「我也不知,就連瘋婆娘也不知,只說那個地方有古怪。」

    「這要怎麼辦才好?」這安思算是知道了,顧盼兒這月不會回來,也就是說顧盼兒不會回來過年,可不回來過年又上哪過年去?那個蛇島是什麼地方,危險不危險,顧盼兒大著個肚子能不能吃得好睡得好……這一切都是安思所擔心的reads();。

    越是擔心安思就越是惱顧清,說道:「若不是你整出這種事情來,大丫她能生氣?這好了,你倒是能在家裡頭過年,大丫卻不知到哪過年去了。」

    乾脆地,安思也不告訴顧清顧盼兒有孕的事情,看顧清那樣也猜測到顧清並不知道顧盼兒有孕一事,如此更是讓人生氣不已。

    反正安思是不打算說了,至於別人會不會說,那就不知道了。

    顧盼兒穿著皮甲,雖然這肚子大了不少,可一眼看去還是發現不了什麼,只要熟悉她人的靠近她,才能一眼看中她肚子的不對勁。

    不論如何,這山門裡知道顧盼兒有孕的,也就只有那寥寥幾人。

    倘若這些人不說,顧清便不會知道。

    如今顧清聽到安思說顧盼兒去了蛇島一事,意識就往禁河那裡跑去,上一次顧盼兒就是在禁河那裡出現的。

    不多時就跑到了禁河,愣愣地站在河邊。

    因為是臘月,溫度到了零二十多度,禁河的表面上結了一層冰,算不上薄,但也絕對不厚,比起其它地方來要薄上許多。冰面上一片完好,一點都不像被人破開過的樣子,至少這四五天裡沒有被破開過。

    由此可以證明,顧盼兒並沒有從這裡出現,想必還在蛇島上。

    顧清心底不免害怕,這瘋婆娘不會是為了躲開他,所以才躲在蛇島那裡不回來的吧?都是他的錯,可是……就不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總是一次又一次地錯過,顧清這心裡頭不是滋味,一屁股坐到了河邊,就那麼愣愣地看著禁河,似乎只要等上一會兒,顧盼兒就會從禁河裡出現一般。

    可一直等到華燈初上,冰面上依舊一片平靜,相象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安知道顧清現在是有多麼難受,又是多麼的無措。

    「你一直看著禁河是什麼意思?」楚陌不知什麼時候到這裡的,直到現在才從一棵樹上落了來,站在了顧清的側面。

    顧清扭頭看了過去,表情有些呆滯,不答反問:「你跟著她一起回來的,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楚陌自是知道顧清說的是什麼,道:「她走時,我並不知情。」

    顧清聞言沉默了來,就連安思所說,顧盼兒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有說,安思都以為顧盼兒與千殤等人打了招呼。可事實上若不是正好讓安思給遇上了,顧盼兒可能誰都不會說。

    就算是再生氣,至於如此麼?

    「這裡應該有一個通道,我記得她說過,每月十五的時候,這個通道口會打開,只是我從來就沒有認真觀察過,不知道這事的真假。」顧清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來,怔怔出神地看著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陌聽著微訝,覺得這如果是真,那就太古怪了些reads();。

    朝冰面看了看,楚陌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他所修煉的功法屬冰,所以這點寒冷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並且冰也相當於水,楚陌能在水裡很長時間不呼吸,水去探查情況的話,會更簡單一些。

    站在冰面上,楚陌扭頭看向顧清:「你確定?」

    顧清說道:「上一次她失蹤就是在這裡出現的,我親眼看到她從水裡冒出來,跟著她一起冒出來的,還有老黑。」

    楚陌點了點頭,腳一震,將冰面震穿了個洞,人順著這個洞落了去,直接沉入水底。

    顧清也想跟著水,可是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去,在岸邊上等著楚陌的回來。不是顧清不著急,而是顧清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到水底就會受不住,又如何去觀察情況,不到萬不得已顧清大概是不會水去看。

    過了約麼有一柱半香的時間,楚陌才從水裡出來,顯然有些挺不住了才上來的,剛冒頭就急呼吸了幾口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之後卻是沒有再水,直接從水裡飛躍了出來,落到了岸邊。

    顧清趕緊上前,問道:「怎麼樣,有發現嗎?」

    楚陌道:「水底很深,根本就不知通向何處,我一路去,到最後已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狀況,更別說你口中所言的通道。」

    顧清遲疑了,再次提醒:「盼兒說過,這通道要十五才會打開,這個時候應該是封閉著的,你找不到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楚陌瞥了顧清一眼,又再扭頭看向禁河,眉頭緊擰了起來。

    到底楚陌還是不死心,又再跳進水裡,又是一柱香多的時間,楚陌才從從里出來,什麼都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顧清本欲問些什麼,可追了幾步還是停了來。

    扭頭看向禁河,神色不定,一咬牙也跳了去,問別人不如自己去看看。

    然而如顧清自己所料的一般,河水於他來說有種刺骨的寒意,剛跳去就哆嗦了,臉色瞬間就變了。可饒是如此,顧清也還是咬牙潛了去,五米,十米,二十米……到達一百米的時候,顧清就受不住了。

    腹腔內的空氣迅速減少,已然有了一種頭暈腦脹之感,如此顧清就想再去也要掂量自己的能耐,不得已往上浮了上去。

    浮出水面後,顧清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剛剛給他的感覺猶如死亡。

    快到水面的時候,他已經無法憋住吸呼,猛嗆了幾口水才出了水面,只要再慢那麼一點點,他都很有可能會被水給淹死。

    想到剛才楚陌就是一柱半香的時間,而自己卻是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顧清這臉色就不太好看,心裏面不是滋味。

    圍繞在顧盼兒身邊的男子,自己竟然一個都比不上,就連如此簡單的一件事,自己都比不上。

    又再看了一眼禁河,顧清垂頭喪氣地回去,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也許正月十五的時候,那瘋婆娘就會回來了,顧清心裡頭想著reads();。卻不知楚陌雖然歸來,卻是為了拿取夜明珠,河底實在太黑,加之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來,河底的情況就更加看不清楚。

    楚陌拿夜明珠的時候被千殤發現,千殤表示要與楚陌一起去看看。

    而千殤去也是有原因,清楚地記起自己失去記憶一事,當時顧盼兒無端消失,後來又詭異出現,誰也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顧盼兒說去了蛇族的領地,並且說明那是一個島,至於是怎麼去又怎麼回來的,卻沒有明說。

    再問也是含糊不清,當時雖有猜測,卻不能肯定點什麼。

    如今聽到楚陌這麼一說,千殤自然要去看看,再且元寶是顧盼兒從蛇島帶回來的,千殤打算把元寶帶去看看。

    不料元寶雖然被帶了去,卻怎麼也不樂意水,抱著一旁的樹任人怎麼扒都扒不來,不得已千殤只好與楚陌一同了水。

    與前兩次一樣,雖然帶了夜明珠,卻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想起顧清說的要等到十五月圓之時,二人不得已商量了,決定等到正月十五再看看。

    只是正月十五之時,顧盼兒若從那邊回來,自己等人過去豈不是錯過?

    這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這個年少了顧盼兒,似乎過得不怎麼得勁,得知顧盼兒有孕的幾個人雖然都沒有商量過,卻十分默契地沒有將這件事給說出來。

    顧望兒與司南雖然之前與顧盼兒生活在一起,可也不知道顧盼兒有孕了的事情,所以得知顧盼兒帶著三眼毒獸離開,連年都不回來過,不免就有些怪責於顧清,覺得若不是顧清多情於凝雪公主,顧盼兒不至於離開。

    到了正月十五的時候,大家正商量水一事,一個不速之客到來,讓計劃有了些變化。

    大雪封路,楚凝雖然沒有比顧清晚上多少天,卻愣是比顧清晚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到顧家村。

    看著顧家村一片繁榮,外面卻是冰天雪地,大街上幾乎連一個人行人都沒有,楚凝就心生好奇。從不知顧家村竟然是這麼一個地方,外面還是冰天雪地,這顧家村卻是一副大地回春的跡象,再加上有著葬神山脈的映襯,看著就感覺暖和許多。

    事實上顧家村的氣溫也僅僅是比外界要暖和一點,真正暖和的地方是山門,因為山門已經建造在葬神山脈外圍,氣溫明顯要比外面高上一些。

    楚凝看著這樣的景象,可謂滿心歡喜又是極為好奇,甚至顧不上去找司情又或者是顧清,就在山門前逛了起來。

    年初七後,山門前的攤位又擺了起來,如今是正月十五,比起之前還要熱鬧許多,這樣一來就更加吸引楚凝的眼球,這個攤位看看那個攤位看看,感覺這裡的東西都十分新鮮奇特,根本就捨不得離開。

    「這顧家村真是個好地方,本公……本小姐都不想走了。」楚凝習慣於以『本公主』自稱,子還是難以改口,不過反應還算快,話到了嘴邊還是改了過去。

    楚凝身旁一僕人用著極為尖細的聲音說道:「大小姐,這顧家村再好又能如何?比得上小姐家?」

    楚凝指著一個攤位說道:「老陳你看,本小姐家裡再好也沒有這些東西呀reads();。」

    只見這個攤位上擺放著各種野獸的骨頭牙齒利爪……飛禽的羽毛喙等物品,看起來真是挺奇特的,只是叫作老陳的僕人卻懷疑:「可是大小姐,這些東西雖然奇特,可這也不能代表它們……」

    話還沒說完,老陳就住了口,盯著攤位看了起來。

    此時有著兩個壯年停在了攤位上,一個買了一把羽毛與一根骨頭,一個則買了七根利爪與兩顆尖銳的獠牙。

    這樣的東西竟然真有人買,這老陳也是醉了。

    楚凝看著更加好奇,蹲在攤位前面問了起來:「這位大哥,這獠牙有什麼用?」

    那被叫作大哥的人笑著回道:「這獠牙可是從毒蛇的嘴裡拔出來的,上面帶有劇毒,並且它還十分的鋒利,拿它來製作匕首的話,可是相當好用,危險時說不準還能救你一命。」

    楚凝一聽說有劇毒,伸出去的手立馬就縮了回來,訕訕地笑了笑。

    不過獠牙楚凝不敢碰,那些羽毛卻是敢碰,拿起來看了看以後就要買來,因為實在是太漂亮了,又聽攤販說是火烈鳥的羽毛可以拿來製作扇子,自然就不願意放過。

    等到這些攤都逛過了,楚凝才想起正事來,就要到山門中找人。

    此時已經將近中午,顧清與楚陌還有千殤等人都待在禁河岸邊上,再次商討要不要去看看情況。

    顧清與楚陌主張要去,千殤卻不太同意,覺得應該等。

    可是等的話就很有可能是一個月,誰也不能保證顧盼兒會不會出現,最後還是因為擔心顧盼兒的安全問題,決定去看看,倘若錯過了就錯過了,大不了到了個月時候再回來。

    顧清也是這麼想的,就連跟著二人一起水,可還沒等去山門中人就來傳消息,說是有人來尋,點名要見他。聽說是一個女的來找顧清,楚陌與千殤的臉色都變了,神色莫辨地看著顧清,一副顧清做錯了事的樣子。

    在這將要水之際竟然有人來尋,並且還是個女人,顧清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記得自己認識什么女的。除了平南那裡的朱鳳就是楚凝,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認識的,猶豫了,之後並不打算回去。

    可就在顧清再次想要水的時候,山門弟子又匆匆來說:「那女子說,倘若掌門夫君不回去接待她的話,她就把整個山門給掀翻了,並且她還說她絕對有這個能力。」

    口氣如此之大,除了楚凝以外,顧清想不到別人。

    又跟山門弟子確認了長相,顧清才終於確定這人是楚凝,這心裏面就不知是什麼滋味了,沒曾想楚凝竟然真的跟了過來。

    這凝雪公主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再加上之前的流言,顧清自覺在楚凝面前有些抬不起頭,自然就不願意見到楚凝。

    只是不去接待,行麼?顧清有些懷疑。

    又看了看禁河那裡,顧清目光游移不定,一時間不知如何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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