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全福家歸來

    「看到沒有,那傢伙的招式看起來雖然很好看,華麗得讓人眼冒泡泡,卻不太實用。^籃/色/書/,再看大鬍子,招式簡單,可基本上每一招都恰當好處,基本上已經能看出誰輸誰贏了。」顧盼兒邊看邊與司南分析。

    司南其實看上千殤的招式,覺得特別適合自己這種翩翩美公子,多麼瀟灑又飄逸,可又覺得顧盼兒說得有道理,一時間有些糾結。

    轉眼間木樁上二人已經過了百招,看似不分上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千殤已經耗去了不少體力,而楚陌依舊氣定神閒,這可能與楚陌在顧盼兒家養了這半年的原因,不過不管如何,勝負很快能分得出來。

    顧盼兒道:「千殤那樣的可以學著去裝逼去耍帥,可要打架的話,還是得簡單利索一點。其實像大鬍子那樣也不好,應該要簡單粗暴一點,不管出的是什麼陰招損招,面對敵人的時候,只要把敵人給揍了那是好招。」

    司南覺得顧盼兒所說,正是她黑大姐的風格。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千殤體力略有不支,一個分心被從木樁上打了下來,不過算是落了下來,動作依舊瀟灑飄逸,簡直是帥呆了。

    可顧盼兒看著卻翻了個白眼,不裝帥會死啊!

    這種結果不是千殤所料到的,自以為很輕易能將楚陌拿下,不想先被打下來的竟然自己。再看楚陌,自己體力耗損不少,楚陌卻如一點事情都沒有一般,這是煉體的好處?不由得將視線落在顧盼兒身上。

    顧盼兒卻沒看千殤,笑著對楚陌道:「行啊你,還不到一炷香時間呢!雖然你們開打的時候咱沒說,不過既然你贏了,咱獎勵你一把黑羽扇!」

    楚陌眼睛一亮,立馬伸手:「拿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等著,我去拿扇!」說完轉身朝屋子走去,利用了縮地成寸,很快消失在二人眼前。

    千殤雖然面上不顯,可心裡頭卻是不爽快了,這贏了以後還有獎勵,為什麼不早說,早說的話自己認真對待了。

    瞧見楚陌眉飛色舞的樣子,千殤不免好奇,那黑羽扇莫非是什麼好東西?

    答案很快出來,顧盼兒人還未到,黑羽扇先飛了過來。楚陌下意識伸手去接,不料衝擊力巨大,為了接住這扇,楚陌生生退後了十幾步,不過看到完好無損的黑羽扇,楚陌唇角還是勾了起來,想來應該十分滿意。

    千殤看向楚陌手中的黑羽扇,不由得一怔,此非一般的黑羽扇,雖不曾碰觸到,但一眼看出了不凡。而且造工完美,並沒有用到多少輔助材料,基本上全由黑翎羽製成。

    又見楚陌手執黑羽扇開始練起武來,並且用上了內力,翎羽如劍般鋒利,扇飛出去的瞬間割斷了三根木樁又倒飛回來,翎羽絲毫不損。

    千殤頓時錯愕:「這是什麼翎羽製成的?」

    楚陌勾唇:「鷹王。」

    千殤聞言什麼也不說了,也終於了解到這黑羽扇為什麼那麼厲害了。

    「下次比武,我若是贏了,是不是也有獎勵?」千殤扭頭問顧盼兒,眼中有希冀,畢竟這羽扇不只實用。看起來還十分好看。

    顧盼兒笑眯眯道:「行啊,賞你一根狗尾巴草!」

    千殤嘴角一抽,這待遇還真是差遠了。

    楚陌卻是勾唇笑了起來,連眼中也染上了笑意,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按理出牌。雖然下次比武不見得真是獎勵狗尾巴草,不過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能把人鬱悶個半死。

    不管如何,看到千殤吃癟,楚陌心情很好。

    只是千殤的囧是那麼好看的麼?千殤拿顧盼兒沒有辦法,不表示拿楚陌沒有辦法,眉頭一挑,凝聚起內力朝楚陌打了過去。

    楚陌正好想試一下黑羽扇,樂於應戰,兩個人瞬間又打到了一塊。

    顧盼兒見狀眉頭一挑,拎起司南退後,將地方讓給了這兩個人。反正這裡是練武場,也不怕他們會毀壞什麼動西,想打打唄。退一步說,如果破壞了東西,自己難道不會找他們算賬?到時候一個都別想逃!

    「這是內力?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司南兩眼放光,興奮中帶著艷羨。

    顧盼兒斜眼:「沒見過?」

    司南道:「見過是見過的,可那是以前。在沒有練武之前,明知道自己不能練武,算這內力再好也無心欣賞,哪有現在這心情。」

    這倒也是,想做卻不能做到的事情,看得越多只會越鬱悶。

    顧盼兒看了一會兒懶得再看,轉身向院大門那裡走過去,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差不多到吃晚飯的時候,可門外那些人還在繼續等著,顧盼兒挑了挑眉,然後扭頭回屋去了。

    「大丫,那些人從早上等到現在。」安氏蹙眉看著顧盼兒,眼睛又微微濕潤起來。

    顧盼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安氏又道:「他們一天沒吃東西了,看著挺可憐的。」

    顧盼兒聞言一愣,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再說了……他們餓關自己什麼事?又不是自己讓他們待在這裡不回去吃飯的。

    又見安氏眼中含了累,顧盼兒心裏面想到,小奶貓肯定是遺傳了安氏的善良與心軟,可惜安氏的小小腹黑卻沒有遺傳到。

    「你想咋樣?」顧盼兒雖然猜到,但還是問了一下。

    安氏含淚道:「給他們弄

    氏含淚道:「給他們弄點吃的,然後讓他們回去。」

    顧盼兒又問:「什麼吃的?」

    安氏道:「家裡還有不少霉面,用霉面給他們蒸點饅頭,一人一個打發他們走。」

    顧盼兒聞言點了點頭,僅是一人一個霉面饅頭倒不怕會弄出什麼事情來,不過還是得警告一下這些人,以免他們天天來這裡討要吃的。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去做,不用什麼事情都來問我,不過現在正是非常時期,你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顧盼兒說完之後又朝門口那邊走過去,打算叮囑一下守門的人。

    安氏聽顧盼兒這麼一說倒是猶豫起來,那些大人如何安氏不太在意,可聽著外頭孩子一個勁地喊餓,有的甚至不管撿到什麼東西,直接往嘴巴里塞,感覺一陣陣的心酸。

    十一年前遭災的時候,顧清也是一個勁地喊餓,婆婆為省口吃的給顧清,生生把自己給餓死,那個時候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差點不想再活下去了。

    雖然到底是活了下來,可每每想起,還是心酸無比。

    顧盼兒走到門房那裡,讓門房將這些人的面孔記住,交代門房一會告訴這些人收徒的要求等等事情,還說了一會會有饅頭拿出來,給這些人每人分上一個,並且讓門房找人幫忙,否則分饅頭的時候可能會鬧出什麼事來。

    門房連連點頭,將顧盼兒所說之事記住,待顧盼兒轉身離開後趕緊去找人幫忙去了。對於這些餓極了的人,門房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以前是當兵的,很多事情都遇到過,難民自然也了知一二。

    應付難民不能太過溫和,雖然看起來很可憐,可是一旦看到食物會變得比狼還要兇殘,給他們送糧食還可能會把命給搭進去。

    門外這些人雖然算不上難民,可也差不多了。

    等找到幫忙的人以後,門房將門打了開來,卻絕口不提一會分饅頭的事情,而是清了清嗓音,大聲說道:「我們東家說了,收徒可以,但條件很是苛刻,大家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才是。畢竟一旦收為徒,是不能隨意離開師門,也不能做出對師門不利的事情,輕的打斷雙腿,重的則要挑斷手腳筋。」

    有人立馬不滿了,嚷到:「那也太狠了點?不怕咱們去把你們東家告了?」

    門房大聲道:「不怕告訴大家,這是江湖規矩,官府是管不了這事的。」

    門外眾人一聽,立馬有了不少退縮的,把娃子送過來不過是為了混口吃的,哪真捨得把娃子給這裡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立馬想要帶著娃子離開。

    又聽門房說道:「東家說了,要是娃子學的好,每年還是有機會回家的。」

    於是很多人又猶豫了,一時間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不過東家也說了,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官府可能會發賑災糧食,等賑災糧食下來以後,東家才會開門收徒。並且東家收徒嚴格,雖不論男女,但十個娃子說不定都挑不上一個,所以大家也要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門房邊說邊將這些人的面孔記住,同時也將一些人的不滿記在心裏面。

    東家可是說了,以後還有人來,還是要這樣說話。

    有些人肯定會很無賴,今天是看在他們娃子可憐的份上才給他們分發食物,無賴的人說不定會天天來,到時候說不定賴著不走,並且還會煽風點火,記住這些人的面孔是為了以防萬一。

    話說回來,聽到顧盼兒說官府很快會發賑災糧食,這些人聽著還是很高興的。

    本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大多數人家裡都沒有餘糧,如今稻子又被禍害了,連野菜也挖不著來吃,算沒到斷糧時候也差不多了,畢竟平日裡還能靠著野菜支撐一下,現在野菜都沒有了,只能挖草根刨書皮來果腹。

    人人都是如此,這些東西哪裡夠,用不了多久會徹底斷糧。

    聽說官府會分發糧食,大夥這心裡頭忍不住期待了起來,並且聽這意思還是每個月都會發一次賑災糧食,這樣的話不怕餓肚子了。

    這要是不會餓肚子,幹啥還要把娃子送過來?不少人立馬這樣想。

    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人甚至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倒是那些一心只想讓娃子學點本事的沒有打退堂鼓。

    眼瞅著天快要黑下來,這些人也得到了消息,打算回家去,這時饅頭才剛剛蒸好,因為不夠時間發饅頭,所以都是實心饅頭,個頭都沒多大,比拳頭還要小上許多。

    再加上故意做小的,一個饅頭二兩多點,比起一般的饅頭要輕一半,加之又沒有發麵,看起來顯得小氣了許多。可儘管如此,對這些餓了一天的人來說是極大的誘惑,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使勁地咽著唾沫。

    分饅頭之前,門房警告道:「今天是我們東家外出回來晚了,讓大家久等,這才給大家做了些饅頭,饅頭不多,一人一個。一會分下去,大家排好隊來拿,誰要是不規矩,那一個也別想得!」

    說道排隊,大家自然都知道要怎麼排,可誰也不願意排到最後,人群開始亂了起來,你爭他擠的,有人想要趁亂多抓幾個饅頭,可是別看門房叫來的都是殘兵,可一個個都拿著粗棍子,看著唬人。

    聽到娃子們被擠哭的聲音,門房眉頭皺了起來:「還不快排好隊,都不

    好隊,都不想要了不成?有這個功夫在這裡擠,都把饅頭給領到手了。」

    門房的話音一落,這些人想想也是,再不情願也排起隊來。

    不過總有些人得寸進尺,老實人老實排起隊來,這些人卻愣是擠到前面去,插隊到了前面,門房看著這些人面色難看了起來,不過這隊伍已經基本上排好,也懶得再說些什麼,一手拿著棍子,一手分起饅頭來。

    對於那些埋怨饅頭太小的聲音,如同沒有聽到一般。

    這有得吃已經很不錯了,還嫌小!

    大人與小孩分的都是一樣的一個饅頭,總共也不到一百個人,饅頭很快分了下去。分完之後還剩下許多,有人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還有那麼多饅頭,咋不給咱們多分點?這么小一個都不夠塞牙縫的。」

    「是啊,再分點背唄!」

    「瞧那數量,再分每人兩個也夠啊!」

    ……門房卻懶得理他們,讓人將饅頭筐子搬走,然後幾個人拿著棍子將人驅趕出去,直接把門關上。

    這才打開門窗說道:「饅頭也分給你們了,趁這會天還沒黑趕緊回家!記得我們東家收徒條件,五歲到十五歲,到官府賑糧下來以後,不到那個時候你們甭來了。」

    這門都關上了,知道再想要一個饅頭的可能不大,不少人歇了心,帶著娃子回家去了。大多數人都把娃子手上的饅頭也收了起來,不顧娃子的哭喊,只給掰了一點點吃。

    有些人更狠心,連一點點也不給娃子吃,全都收了起來,不過自己也沒吃。

    可也有奇葩,不給娃子吃,自己卻大口地吃著。

    待這些人全部離開,門房才去將事情給顧盼兒匯報了一下,並且把饅頭多出來這事也跟顧盼兒說了說,顧盼兒讓門房去找安氏,這饅頭該做多少,想來安氏應該是知道的,卻讓多做了這麼多,想來有別的打算。

    門房又趕緊去找安氏,安氏果然是有打算,說要把剩下的饅頭分給村裡頭的娃子,十二歲以下的都能分到每人兩個。

    顧盼兒得知以後也只是翻了個白眼,卻懶得去理這事。只是討厭麻煩罷了,倘若不會惹來麻煩,是安氏把家裡的糧食搬空了也沒有關係。沒有主糧吃肉或者別的山貨唄,反正這山裡頭什麼東西都有,隨便弄點餓不了人了。

    顧盼兒家分饅頭這事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村子,大人們也跟想要,可人家樂意分給娃子已經很不錯了,大人們哪好去湊這個熱鬧,孩子多的人家暗暗高興,可沒有小娃子,或者小娃子少的人家不高興了。

    這還挺巧,偏偏是那幾家跟顧盼兒有過節的人家沒小娃子,或者是娃子少,所以不是分不到是分得少,心裡頭自然不痛快,嘴裡頭罵罵咧咧地,隔得老遠能聽得著。

    顧盼兒聽著再好的脾氣也煩,指著那幾家人對家裡頭的傭人說道:「記住他們這些人,以後不管有啥好處都甭便宜他們。」


    這聲音不小,那幾家人可是沒少聽到,立馬不樂意了,嚷嚷起來:「憑啥啊?別人是人,咱們不是人了不成?」

    「對,你憑啥這樣對咱們?別人有的咱們也得有。」

    「對,上次分糧食,都沒分給咱們呢,得給咱們補回來才是。」

    ……顧盼兒聽著冷笑了起來,這些人哪來的那麼大臉說這些話,真想敲開他們的腦殼子看看他們的腦袋結構是什麼樣的,竟然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雖然不願意跟這些人瞎扯,顧盼兒還是冷聲說道:「憑這糧食是我的,我想怎麼樣怎麼樣,如你們所說,我憑什麼要給你們糧食,憑你們整天說我家壞話,你們臉大是你們的事,可別把我家想得太賤,沒你們的是沒你們的,不服氣再去傳播謠言啊!切!」

    還別說這些人是那麼理所當然,可聽到顧盼兒那麼一說,徹底地啥傻了眼。這才想起來人家根本沒這個義務幫自個,自個還得罪了人家,這這這……要是天天有饅頭分,豈不是虧大了?

    不管咋樣,算知道自家做得不對,可這心裡頭是不服氣不痛快,這不痛快自然會罵罵咧咧的,越是罵罵咧咧越是得罪人,於是成了個死循環。

    顧盼兒聽著他們繼續罵罵咧咧,無非說她不公平,做事不地道,遲早會遭雷劈啥的,卻是懶得理會了,反正說得再多也不會缺塊肉,虧的反而是他們。

    照著安氏的脾氣,肯定不會只分一次饅頭,有著自己的叮囑門房肯定不會給他們分饅頭,到時候這些人餓著肚子罵人,一定會非常愉快的。這麼想著,顧盼兒懶得再管了,繼續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

    饅頭分完以後還剩下五六十個,門房又去找顧盼兒,顧盼兒不耐煩地推到安氏身上。

    安氏坑愣地想了一下,說道:「拿去給那些沒有小娃子,或者娃子多的人家,特別是那些老人病人比較多的,稍微關照一下。」

    顧盼兒等門房走後才斜眼安氏:「你這麼善良真的好嗎?」

    安氏愣愣問道:「不好嗎?」

    顧盼兒道:「沒什麼好不好的,是容易惹麻煩。」

    安氏眼睛濕潤了起來:「惹了麻煩不是還有你來解決麼?咱可是特別看好你的。」

    顧盼兒:「……」

    擦,這婆婆的腹黑程序

    的腹黑程序又啟動了!

    「得了你,少惹麻煩,要不然你自己解決去,我可沒那麼多的閒工夫,過兩天我可能又要進深山,說不好又得好多天才出來,到時候要是有麻煩,你可得自己扛著了。」顧盼兒說道。

    安氏蹙眉,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惹麻煩自己十有九都能辦得妥妥的,可是解決麻煩差了點,經常都是越解決越是麻煩o…

    於是乎安氏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顧盼兒。可顧盼兒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抬頭看著天空,可惜九月末的夜空一點月芽都看不到,顧盼兒看了一會兒後轉身走人。

    安氏聳拉下腦袋,很是鬱悶:兒媳婦一點都不可比!

    不過最終顧盼兒還是沒能去成深山,在顧盼兒準備好要去深山的時候,隨著官府公布每月十五為發糧日,家中的不速之客也多了起來,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都是陰冥宮之人,顧盼兒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去深山。

    為此,本來滿心興奮要深山,卻不得不打消行程的楚陌很是惱火,將拋屍一事攬到了身上,也不知道餵飽了多少野獸。

    隨著黑衣人的有增無減,安氏再一次戴上了面紗,很少再出門,並且連房間的窗戶也關上了。

    早在七月初的時候擔心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會不死心,所以才早早地將顧清支到平南去,沒想到黑衣人直到現在才出現,還真是讓人好等差點以為不回來了。

    顧盼兒對這陰冥宮也真是厭惡到了極點,這些人見了面讓她跟他們走,不答應直接動起手來,招招狠辣,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如此只要確定是陰冥宮之人,顧盼兒都直接下死手,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對方。

    期間楚陌中了招,被打了一記陰冥掌,不過好在千殤上次從顧家村回去的時候從火山口中采了不少的烈焰草,全都煉成了藥。不過並沒有試藥的效果,正好可以拿楚陌來試藥,結果證明,這藥十分有用。

    有這藥在,顧盼兒省了心,自然不會告訴這倆人,要治好這陰冥掌,自己只要十幾息的時間可以了。

    轉眼間到了官府發賑災糧食的時候,因為之前說得很好,每個月都有糧食可領,所以老百姓們都十分的高興,盼著每月十五發糧食,結果卻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一次官府發賑災糧食,並非老百姓們拖家帶口去領糧食,而是將糧食分發到各鎮上,再由村長去將糧食領回來。只有名字上了冊,有身份文書的才有糧食可發,沒有的一律不給發糧食。

    如此也合適,可等村民們眼巴巴地在村口等著糧食回來,還以為會有挺多的。去領糧食的一行人回來了,這速度也夠快的,可是後面幾輛牛車上都沒有糧食,只有村長牛車上拉著九袋糧食。

    村民們傻了眼,咋才九袋糧食呢?

    村長老頭都不願意說出來,可還是不得不說,硬著頭皮對大夥說道:「官府發了九百斤糧食,不管大人還是小孩,每人三斤糧食,一斤米兩斤面。大夥回去拿袋子,咱們這把糧食給分了。」

    大夥這臉色難看了起來,一個月三斤糧食,這點玩意夠誰吃啊?真要平攤開來,一個人一天一兩的糧食,算餓不死人也活不了人啊!

    可這也罷了,等村民們領糧食的時候一看,這米裡頭摻了不少的石子,一斤米裡頭說不準能挑出三兩石子,這麵粉搓著一點都不滑,還不知道裡面添了什麼東西。

    有經驗的老人說了,這麵粉磨的時候沒褪殼,裡頭還添了稻糠,要不然不能這麼硌手。

    顧盼兒去湊了熱鬧不過並沒有領糧食,倒是見著了領糧食的顧大河,看著他被村里人擠兌,也不上前幫忙。

    要顧盼兒說,顧大河這是活該,本來好吃好喝,還有媳婦孩子熱炕頭,這村裡頭也沒有幾個人能過得比他好的,可這人是腦子進了水,非得把自己作得人不人鬼不鬼地才舒服。

    現在的顧大河是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衣服髒的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憔悴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要是衣服破幾個洞的話,估計真能把他當成乞丐了。

    憑著顧大河那死要面子的性子,若不是家裡頭沒有了糧食,應該不會出來領糧食。

    村長看到這樣的顧大河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到底也是沒說什麼,搖了嘆了嘆氣,一點不多一點也不少地給顧大河分了糧食。

    分完糧食以後還剩下來二十一斤的糧食,正好是顧盼兒家加上張氏家的糧食數量。至於全福家的那份糧食,村長也給留了出來不過不敢動,誰知道這全福家會不會突然回來,到時候若是鬧起來,可樂大了去了。

    顧盼兒懶得要這種糧食,村長做主留了下來,等下一次分糧食的時候再多出來每人多分一點,大夥自然沒意見。

    顧大河拿著分到手的糧食垂頭喪氣地回去了,家裡頭那一袋子糧食顧大河一點都沒動,估計心裡頭還有那麼一點奢望,覺得周氏老倆口還會回來,不是故意要將他丟下。

    而其實顧大河心裡也清楚,眼看的和耳聽的都是事實,只是不樂意相信罷了。

    周氏與老爺子也沒讓顧大河等多久,這糧食剛分下來沒兩天,這倆老的帶著顧大江一家子回來了,個個灰頭灰

    個個灰頭灰臉的,估計路上也遇著了事情,要不然不能這麼狼狽。

    這一家子人也沒辦法,本來還能買到糧食,算多花點銀子也行,可後來一點糧食也買不到了,只能等著官府發糧食,誰知道這糧食還發不到他們手上,因為他們的身份文書沒有改,還是顧家村的人,要領糧食只能回顧家村。

    要說做了那樣的事情,周氏是不敢回村子的,可要是不回的話得餓肚子,這左思右想,還是老爺子拍的板子,直接舉家回來了。

    老爺子的想法很簡單,老三是個心軟的,只要多說點好話哄著,說不定不計較了。往後要是沒了糧食,還得依靠老三去要糧食,所以還是得把老三給哄好了。

    話雖這麼說,可這一次事情做得忒過,老爺子這心裡頭也是沒底。之前可不知道這災會鬧這麼大,這會可是悔到腸子都綠了。好歹以前是周氏他們在作,自個啥也不干看著,這一回因為有了這一千七百兩銀子,所以這心也得意了起來。

    這一得意,心浮,上次將老三趕出來還有自個的份,再想把人哄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全福家舉家歸來,村裡頭可是炸開了鍋,雖然一行人都十分狼狽,可穿著卻是很好,瞧這顧全福穿的還是綢緞,一般人可是穿不起的。

    一行人進了家門,顧大河先是一愣,滿腔的委屈與怒火似乎要噴發而出,特別是看到一群人雖然狼狽,卻衣著良好,這心裡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各種滋味。

    不過很快,顧大河又冷靜了下來,繼續低頭挑著屬於自己一斤米裡頭的石子,如同沒有看到這些人一樣,卻只有自己才知道,心裡是有多麼的不平靜。

    「大河你這是在幹啥呢?」老爺子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問了起來。

    顧大河低著腦袋回答:「挑石子,這官府發下來的米裡頭全是石子,不挑沒法吃。」

    還不等老爺子說點啥,那邊周氏叫了起來:「呦,這是啥玩意?不會是麵粉?咱咋看著像米糠吶?」從八月節到這會,周氏一直養尊處優,旁邊除了一個顧大河讓她算計以外沒別人可算計的,正所謂心寬體胖,周氏現在可是胖了不少,不再跟以前似的,乾瘦乾瘦的。

    這會瞅著這糧食自然看不上,嘴裡頭嚷嚷了出來。

    顧大河依舊沒有抬頭,低著腦袋說道:「那也是官府發的糧食,說是麵粉來著,一個月兩斤,加上這米是三斤。」

    這數量倒是跟一水鎮的一樣,可周氏在意的可不是這個,這兩個月來嘴巴也養叼了,自然不樂意吃這糧食,見顧大河還在挑著,尖聲道:「我說老三,你挑它幹啥?這玩意餵豬豬都不樂意吃,你家裡頭不是有糧食?趕緊去拿點過來,咱這大老遠的回來,可是連口飯都沒吃呢。」

    說到飯,這一家子人可都餓得不行,立馬看向顧大河。

    「沒糧食,咱跟寶哥兒分了家,說好了各過個的,算是餓死了也不會給咱糧食,要不然咱能去領這糧食?你那屋裡頭還有一袋糧食,你要是餓了把那糧食給煮了。」顧大河依舊低著頭,更加專注地挑石子,這些米都是好的,是石子多了點。

    顧大河這話一出,不只周氏錯愕,是老爺子也皺起了眉頭,這還惦記著從顧大河那裡得到好處呢,要真各過各的了,還怎麼得好處?

    「你傻啊?讓你分了過你分了過啊?寶哥兒可是你兒子,敢不孝順你?真要敢那樣你揍他,揍到聽話為止,要還不聽打死了得了,反正這兒子不孝順養著也沒用。」周氏給顧大河支招。

    顧大河悶聲道:「這分家文書可是交上去了的,可是有官府給管著,咱要想寶哥兒給咱養老,得把那是拿走的東西都要回去,要麼還上二千兩銀子,要不然那些東西算是寶哥兒給咱養老的,以後啥也不用再給咱了。」

    說道這二千兩銀子,周氏跟老爺子的眼神都開始躲閃起來,倒是陳氏與顧大江驚訝了起來。只知道這老兩口在顧大河那裡得了不少好處,可這好處有多少,他們可是半點都不知道。

    這會聽到二千兩銀子,頓時這眼睛亮了起來,算沒有兩千兩銀子,也能有一千多兩銀子不是?

    雖然現在是有銀子也買不著糧食,可銀子還是很有用的,等到明年豐收以後,這銀子可不成了最重要的?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小心琢磨了起來。

    「那你不還有大丫嗎?去大丫那裡要點,實在不行,咱出銀子跟她買。咱也不虧她,往日裡一般的精米也才十文錢一斤,咱給足十文錢,也不要精米了,上等的米行!」周氏可沒有將銀子叫交出去的打算,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搶東西的,僅剩的半袋糧食都給搶了,幸好把銀票藏好了,要不然銀票都得丟了。

    為了保住這一千多兩銀子,周氏也是豁出去了,差點沒讓那伙人給殺了。

    不過也是他們命大,正好有官兵路過,將他們給救了。

    想到顧盼兒家的好東西,這一大家子人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畢竟這顧盼兒家的條件可是比小豆芽家的條件要好許多,要是能從顧盼兒那裡撈著好處,那可是頂好頂好的。

    顧大河頓了一下,才悶聲道:「大丫也不認咱這爹了,今個兒咱去領糧食的時候,可是沒少人說咱,也說大丫了,可大丫是不理咱,

    不理咱,跟不認識咱一樣。」

    陳氏琢磨了一下,問道:「那秀才娘子呢?」

    顧大河聞言直搖頭:「他們這會自個都顧不上自個,哪裡有心思理咱。」

    周氏聲音更尖銳了,道:「那你現在是誰也不管你了不成?」

    顧大河道:「可不是唄,要不然咱能餓著肚子在這裡挑糧食?」

    周氏一聽,心道那還得了?屋裡頭剩下一袋糧食,還是當時嫌棄是摻了霉面的粗面才給留了下來的,除此以外可沒有多餘的糧食,要是顧大河指望不上的話,周氏可不想家裡頭多個吃白食的,這袋糧食還有差不多一百斤,也夠自己跟老爺子吃挺久的了。

    正要發作被老爺子給扯住了,老爺子可不相信那兩家人都不管顧大河了,認為是顧大河心裡頭有氣,想著好好哄一下等到時候沒了糧食,顧大河還不是會回去拿糧食去?

    可這會要是把人給得罪了,可啥也沒有了。

    周氏不樂意,可聽著老爺子這麼一說,立馬冷靜了下來,覺得老爺子說得有道理。想想要不是老爺子出的主意,自個能揣著這麼多銀子?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的,日子也沒有那麼舒坦過。

    「當初跟你說把張氏給休了,這下可好了,把孩子都給養歪了!得了,這要不著糧食罷了,你在這邊過得了,咱有一口吃的,少不了你那一口,湊合著過。」周氏嘴裡說著好話,可聲音卻控制不住尖銳。

    饒是如此也讓顧大河存了一絲希望,終於抬眼看向周氏,不過這時候周氏卻沒有看顧大河,而且滿臉嫌棄地看著顧大江夫妻倆。

    「你們倆還在這幹啥?趕緊回你們那頭去。」周氏這是在趕人了。

    顧大江與陳氏對望了一眼,顧大江腆著臉說道:「這不是看著爹娘年紀大了,咱們要還是回那頭過實在不孝順了點,想著回來跟爹娘一塊過,好有個照應。」

    周氏三角眼斜了過去:「咱現在還能動,可用不著你倆照顧,趕緊滾,少在這裡礙老娘的眼。」

    那頭又沒有糧食,這夫妻倆哪裡樂意回去,可見周氏一副不待見他們的樣子,倆人又對望了一眼,琢磨了一下才說道:「要不娘給咱們分點糧食?要不然咱們會回那頭也沒糧食,不得餓死人嘛?」

    周氏冷哼:「沒糧食到村里要去,咱這沒有。」當初要不是瞅著沒人做家務啥的,心裡頭總歸還是有這大兒子,周氏也不會把這一家子帶上去享福。

    顧大河這才驚訝地發現,顧大江雖然動作笨拙,卻是能站起來走路,並且手也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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